這是一本寫實的書,很多故事都來源於我的生活,主角的名字來自一個去世的戰友,我希望他能在小說裏繼續活著。今天是2023年6月27日,首秀的第二天,其實並沒有多少人看,數據並不理想,但是我會把這本書寫下去,感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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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輝滿臉通紅,看來是喝了不少的酒,他摟著戰遠的肩膀含糊不清的說道:“哥們,我要好好謝謝你,幫了我的大忙,把我家老爺子的事情給解決了。”


    戰遠心說:“你要是知道,你家老爺子挨了一頓胖揍,不知道會不會還感謝我。”當然他不會和江輝說這些,見他摟著自己不放手,隻好由著他了。


    江輝摟著他走到包房正中央的茶幾處,環形的大沙發上坐滿了男男女女。張超、陳陽陽兩個人也都在,但是大多數人戰遠都不認識,江輝手裏緊握著麥克風,扯著嗓子說道:“兄弟姐妹們,這是咱們森防中心的戰遠,也是我的好哥們,大家都認識認識。”他轉過頭,把嘴巴湊近戰遠的耳朵,放低了聲音:“這都是這段時間分配到咱們林業局的新同事,基本都是剛分配來的,你和他們認識認識。”


    戰遠坐到了沙發上,他身邊坐著一個身材粗壯的年輕人,兩人年齡相仿,自然也是有一種天然的親近感,年輕人伸出手主動和戰遠握了握說道:“我叫周春來,剛分到咱們林政科工作。”


    戰遠握著周春來的手說道:“戰遠,我也剛來沒有多久呢。”


    周春來笑著遞過來酒杯,戰遠給自己倒上了一杯啤酒,兩人碰完杯後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周春來給戰遠介紹起其他的同事。


    他指著一個帶著眼鏡文質彬彬的小夥子說道:“這是劉偉。”然後又對旁邊一個同樣帶著眼鏡的女生說道:“這是李麗麗,他們兩個人都分配在林業總站工作了。”


    劉偉站起來和戰遠握了握手,李麗麗則是含蓄的對著他笑著擺了擺手。


    戰遠覺得劉偉有些眼熟:“咱倆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劉偉同樣也有這樣的感覺,他想了想說道:“你老家是不是鬆樹鎮的?”聽到戰遠肯定的答複後,他熱情的說道:“我就說覺得你好像在哪裏見過似得,咱倆初中應該是一個學校的,不過不是一個班的。”


    其實戰遠的母親和劉偉的母親原來都是在鬆樹鎮政府工作,兩人小時候就在一起玩過,隻不過時間久了,兩人都記不清了而已,但是戰遠同樣覺得劉偉很親近。


    周春來對著一個打扮時髦的女同事說道:“這是黨辦的張小佳,人家可是英國留學迴來的。”


    張小佳對著戰遠點了點頭,神態冷漠,看起來很是不好相處的模樣。


    “這女人看起來不是好相處的,估計是個背景很深的人物。”戰遠心裏想著。


    現在的戰遠雖然還隻是一個借調人員,和這些事業編的同事有著身份的差異,可是突然手裏有了三萬塊錢的巨款,自信心也變得強大了起來,雖然他不會像江輝似得一副鋒芒畢露的模樣,但是卻顯得穩重內斂,給人一種器宇深沉的感覺。


    “這是人事科的張麗。”周春江對最後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同事說道。張麗友好的對戰遠伸出了手,看的出來是個性格開朗的女生。


    “這兩個不用介紹了,我認識。”戰遠笑著說道,張超和陳陽陽算是他在護林隊時候最熟悉的人,三個熟絡的開著玩笑,彼此之間毫無距離感。


    都介紹完了,戰遠又坐迴了原處,江輝也放下了麥克風,拎著一瓶啤酒坐到他的旁邊:“來,哥們,咱倆幹一瓶。”


    戰遠有些擔心,對瓶吹他可是有些受不了,可是江輝根本不管這些,咕咚咕咚的就喝了起來,看他這個架勢,戰遠知道是不喝不行了,也隻好新開了瓶啤酒,硬著頭皮喝了下去。


    身邊一群看熱鬧的同事起著哄。


    江輝見戰遠喝完了酒,起身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又招唿著大家在包房裏蹦躂著跳舞,儼然已經成為林業局年輕一代領頭人的模樣。


    在山城乃至整個東北,一個男人混的好不好,成功與否,隻有一個衡量的標準,那就是官當的有多大。戰遠作為一個普通的職業高中畢業生,雖然也想在體製內混個一官半職,但他這種沒有關係和背景的人來說,這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目標。即使戰遠現在已經進入體製內,可是不一樣的編製限製了他的發展,就好像一起同一個起點出發的遊泳選手,別人都是穿著救生衣,可是他卻背負著沙袋,看得到終點,卻始終遠遠的落在後麵。


    一個晚上戰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明顯感覺到自己有些頭暈目眩,到後來劉偉看他頭都低下了,於是提出先送他迴去。


    戰遠迷迷糊糊的跟著劉偉出了門,被他架著手臂,攔下了一輛出租車,還沒等上車,頭昏腦漲的戰遠就感覺胃裏一陣上湧,猛的掙開劉偉,跑到了旁邊的水溝旁,彎著腰就是一頓狂吐。


    劉偉笑嗬嗬的拍打著他的後背,遞過了一個手絹說道:“我說大兄弟啊,你這酒量也不行啊,才喝了多點玩意,就這個吊樣了!”


    戰遠吐過一陣之後,感覺清醒了不少,他用劉偉的手絹擦了擦嘴,說道:“本來我就很少喝酒,今天晚上這幾個家夥還都對瓶吹。”他看了看劉偉的手絹,有些奇怪,也有些不好意思:“哥們,你居然還帶著手絹,你這日子過的也太精致了吧。”


    劉偉臉上的笑容不減:“你留著吧,擦了你的嘴,我再用的話,感覺就很奇怪了,是不是?”看戰遠好像好了些,劉偉又說道:“好點了?我送你迴去?”


    戰遠踉蹌的跟著劉偉上了出租車,迴到了自己的住處,劉偉把他送上樓後就離開了,戰遠衣服都沒有脫,往床上一倒就睡了過去。


    那天晚上戰遠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夢,一會自己麵前出現了一大堆的鈔票,一會自己又坐在巨大的辦公室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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