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陽在聯合自己記起來的事,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問題。


    一個村才多少人,這洪西村人口,不過就是一百多戶,加起來也才幾百人。


    這麽個村子裏,就有這麽多人被診斷為精神病,這不是庸醫是什麽。


    想到自己上一世落水之後的治療,後期劉佳雯那個賤人用來控製自己精神的藥物,不就是徐天霖黑她的所謂治療精神病患者的藥物嗎?


    陳正陽心中怒氣難掩,不過卻還是知道,他得先搞清楚情況才行。


    陳正陽以前也是見過老宋的,就是愛喝酒,其他沒有什麽問題。


    到老宋住的土房子的時候,就能聞到一股酒味,這老宋閑著沒事就喝酒,一天少說也能喝一斤半斤的。


    王富貴把他叫出來的時候,能看到他精神萎靡的樣子。


    不過說話清晰,思路也沒問題,還知道感謝政府,感謝陳正陽這個鎮長。


    陳正陽試著和他說些話,確定他根本不像是精神有問題的樣子。


    確定這件事之後,陳正陽心中也就有底了。


    慰問完洪西村的五保戶之後,陳正陽又要求王富貴帶他去看看被衛生院診斷為精神病的村民。


    這一看不要緊,看完之後,陳正陽直接就是怒不可遏。


    這些被診斷為精神病患者的,基本都是村裏的留守老人,還有孩子。


    最小的一個才幾歲,最大的一個都快八十了,被人當成精神病。


    陳正陽和他們交流起來,都是很正常的,可按照他們說的,每個月他們都要去鎮上衛生院拿藥,每次拿藥都是兩三百塊。


    這些留守老人的家人都在城裏打工,還要負擔這昂貴的醫藥費用。


    這是欺負留守老人什麽都不懂,開一些亂七八糟的藥給這些老人和孩子吃,這和謀殺有什麽區別。


    孩子還那麽小,就是話少一點,家裏就是爺爺奶奶在,父母在外麵打工,這樣也能被當成精神病。


    孩子的父母知道這些事,不知道得有多痛苦。


    洪西村是這樣,那其他村子呢,也肯定是這樣吧!


    陳正陽默默的記下,也悄悄的拿走了他們開的一些藥,並且叮囑他們,暫時不要吃這些藥了。


    這事他要是不查清楚,不處理好,他就不配做這個(代)鎮長。


    陳正陽接下來也去了其它村子,用慰問的方式接觸那些和老宋一樣被診斷為精神病患者的人。


    與此同時,陳正陽已經把他拿到的藥,讓李陽轉交給秦峰找專業的人士去認真仔細的檢查清楚。


    1999年,8月7日,星期六,天氣陰。


    今天是周末,陳正陽人沒在黔中縣,他在林城市。


    秦峰在林城已經有了不少投資,其中包括目前最火的房地產項目。


    有陳正陽提供的投資方向,還知道林未來城的經濟發展中心,隻需要拿下那些無人問津的土地,就算不自己開發,坐著等地升值都能大賺一筆。


    但是這肯定不是商人之道,商人是講究錢生錢的,不會把錢放著等升值,


    陳正陽來找秦峰,不是說投資的事,而是關於那些藥的事情。


    秦峰把他拿到的檢查報告遞給了陳正陽。


    單單是由衛生院診斷的精神病患者,在整個流雲鎮,就有兩三百人。


    這兩三百人每個月每人在衛生院拿藥都需要兩三百塊錢,這是什麽概念。


    這代表衛生院每個月光是治療精神病的藥就是五六萬以上的藥費,而這,還僅僅隻是被診斷的精神病患者的藥。


    而這些數據,可能根本就沒有出現在衛生院的記錄本上。


    一個流雲鎮的衛生院院長,就有這麽大的膽子,敢做出這麽讓人罄竹難書的事來。


    要知道,被他診斷的這些精神病患者,在村子裏別人會如何看待這些人。


    而從秦峰給的這些檢查報告上來看,從衛生院開出來的藥,反而能造成普通人容易患上各種精神疾病。


    秦峰道:“你們鎮上的衛生院真狠,幹這事的人,也全都是畜生,這些藥,就應該讓他們自己吃吃試試。”


    陳正陽深吸一口氣,他強忍著心中的怒氣,徐天霖肯定要收拾。


    可是他要查徐天霖,要抓徐天霖,都無法避開陳雲橋,因為陳雲橋是分管衛生院的副縣長。


    直接跨過陳雲橋,鎮政府可沒權利調查一個衛生院的院長。


    但是讓他繼續逍遙法外,陳正陽如何能忍下去。


    陳正陽忽然想到了什麽,這也算是他第一次動了殺人的心。


    因為在陳正陽看來,徐天霖這種人,死多少次都不足以讓人痛心。


    被他傷害的這些老人孩子,才讓人心痛。


    他們承受了村子裏的白眼,流言蜚語。


    他們的家人也受盡折磨,這些事,每一件都不是說隨便收拾一下徐天霖就能算了的。


    陳正陽開始細聲和秦峰說著他心中的計劃,這一次,他不打算就是讓徐天霖身敗名裂就算了。


    周末兩天對陳正陽來說,都是一場折磨,因為讓徐天霖在外麵瀟灑一天,就是對那些被他害的人的傷害。


    陳正陽就算如何著急,這次的計劃,也必須要認真仔細的計算好每一個步奏。


    所以一直等到1999年,8月10日,星期二這一天。


    流雲鎮衛生院在流雲鎮步行街旁,因為這是全鎮唯一正規的醫療機構,衛生院的生意可以說是相當好。


    沒有誰願意生病,可身體這東西就是不聽話。


    路過流雲鎮的很多人,有點小病也會到衛生院去看。


    今天的衛生院就來了好幾個人,他們是聽說流雲鎮衛生院看精神病患者的名氣而來的。


    聽說經過流雲鎮衛生院治療的精神病患者的病情都得到了很好的控製。


    所以這些人就慕名而來,帶著自己家的精神病患者。


    流雲鎮看精神病患者的專家醫生,就是徐天霖,他穿著白大褂,把自己當成專家一樣的接診這個病人。


    這種慕名而來的病人已經不是第一次,他都習慣了,反正是來給他送錢的。


    他在檢查一番之後,就判斷病人是精神疾病患者,然後開了一大堆的藥,因為看這些人穿著都很好,他開的藥,也就貴了很多。


    光是開藥,他就開了一千多塊錢的,說是吃完之後再來找他拿藥就行。


    寫了收據,當場就付錢,拿到藥後,家屬就在衛生院倒熱水,給病人服下。


    一切好像都很順利,可是沒過多久,就聽見有人驚慌大叫起來。


    “藥吃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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