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寶說的可是昨兒新選的奴隸?”梨文州左手盤了兩個核桃,漫不經心地問起來。


    梨梔氣鼓鼓道:“就是他!”


    “王管事,你將他叫來。”梨文州摸著光潔的下巴,麵上帶了些慍色。


    王管事隻覺得汗毛都要立起來了。


    老爺性子陰晴不定,他越冷靜罰人罰的也就越狠,看來新來的那位要受罪了。


    鬱淮還等著小姐原諒他,聽見急匆匆的腳步聲,他還以為是小姐來了,沒想到來者是名滿臉皺子的管事。


    “起來吧,老爺請你去趟。”


    老爺請他去?


    鬱淮挑眉,意味深長地看了王管事一眼,跟隨他的步伐去了梨文州院內。


    梨文州安撫梨梔,見奴隸來後,冷漠地說了句:“跪下。”


    那奴隸倒也聽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你衝撞小姐,應家法伺候。”梨文州笑意更深,讓王管事取來鞭子。


    此鞭是用特製的牛皮製成。


    “梔梔來打還是我親自動手?”梨文州把鞭子托到梨梔麵前,笑的無比開心。


    梨梔見事情發展的不太對,她隻是想換個奴隸沒想過要懲罰他,“要不,還、還是算了?”


    “乖寶是心疼了?”梨文州手肘撐在椅子的扶手上,嘴唇緊抿,原本笑意吟吟的他變了臉,“那我親自來。”


    話音一落,梨梔還未來得及阻止,鞭子便早已落在鬱淮身上。


    鬱淮一聲沒吭,身上出現一道血痕,他並不覺得疼,隻沉浸在剛剛的話中——


    小姐這是在心疼他?


    梨文州打得三鞭一鞭比一鞭狠,任憑梨梔怎麽阻攔都沒用。


    打完後,他拿幹淨的帕子擦擦手,輕鬆愜意:“乖寶,滿意嗎?”


    “滿、滿意。”他笑得有些滲人,梨梔都有點被嚇到了,隻結結巴巴地說滿意。


    “唉,乖寶下去休息吧。”察覺到女兒竟在怕他,梨文州無可奈何地歎了歎氣,他不應該這麽莽撞的!


    他真該死!


    梨梔聞言,飛一般地跑了,顧不得什麽。


    梨文州慢條斯理地坐下,氣息駭人:“若是再有下次,我可保不了你了。”


    他恨他自己為什麽不打得重一些,便宜這人了。


    “梨大人深明大義,在下感激不盡。”鬱淮站起來,被抽的地方不斷有血液滲出來,他腳步依舊穩健,麵色不改仿佛沒有被鞭子抽過。


    梨文州悠悠歎氣,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竟露出一絲同情,喃喃道:“我也就隻能幫你到這兒了。剩下的好自為之吧。”


    ………


    梨梔迴到屋裏,想起剛剛父親的模樣,叫她不寒而栗:“圓日,你在嗎?”


    屋裏隻有梨梔一人,圓日從空間裏竄出來,他用尾巴劃了劃梨梔的下巴:“梔梔別緊張,爹爹是沒有問題的,他很疼愛你這個女兒!”


    “我知道爹爹對我很好,可我就是有種說不上來的害怕。”


    是被人盯上的害怕。


    “不怕。”


    若是梔梔會遇到什麽危險,圓日一定會竭盡全力幫你脫離世界。


    圓日迴到空間。


    “若芙。”


    “小姐,我在呢!”若芙害怕小姐再受什麽委屈,站在門外哪兒也不去。


    “你去把庫裏的金瘡藥給他拿一瓶。”


    梨梔沒想懲罰他,隻想換個奴隸,可父親已懲罰過他,她也不好開口再次驅趕他。


    “是。”


    若芙不敢說什麽,應和道。


    “對了,給他送幾件衣服吧。”


    “好。”


    迴到自己房中的鬱淮打了一盆冷水,用毛巾擦了擦滲出來的血液。


    疼痛遍布全身,他也沒有吭一聲,也沒有皺眉,隻是平靜地處理一切。


    “喂,新來的,小姐看你可憐,特地叫我帶了瓶金瘡藥和一些衣物,往日莫要再惹小姐生氣了。”


    若芙把托盤放到門口的地上。


    屋內的鬱淮自嘲地笑笑,推開門。


    托盤上放的是新嶄嶄的衣物,衣物上還放了一小瓶金瘡藥。


    鬱淮伸手捏著一小瓶金瘡藥,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他自認為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再讓他動容,結果一小瓶金瘡藥就能讓他堅不可摧的心支離破碎。


    鬱淮一言不發,打開金瘡藥便自己塗抹起來。


    小姐可真是心慈手軟。


    好在鬱淮皮糙肉厚,這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麽。


    第二天一早跟個沒事人一樣,忙活起來。


    梨梔今天想出門,早上的太陽有些大,而且她根本起不來。


    待在府裏有沒有什麽可玩的。


    梨梔坐在院裏的凳子上,懷裏的小奶貓喵喵叫,“若芙,我好無聊啊。”


    “小姐若是無聊的話就完成一下明天的功課吧!”若芙在給梨梔捶腿。


    小姐對秋千都有陰影了,老爺也專門把院裏的秋千撤下來。


    “不不不。”梨梔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今日功課早已完成,她很想出去玩兒。


    “那小姐今兒下午出府吧,錦州新開了一家酒樓,裏麵的戲曲可好聽了!”


    聽戲?


    若芙臉上露出向往的神色。


    “那裏的戲真有你說得那樣好聽?”


    “當然!”


    若芙路過酒樓時能聽見樓上傳來的叫好聲,她覺得還不錯。


    剛進入院內的鬱淮頓住腳步,出去聽戲?


    驀地他抬起頭,暗沉的眼裏竟然煥發出光彩。


    “小姐,奴來賠罪了。”


    說完,他跪在地上。


    鬱淮今日特地換了身顏色較淺的衣服。


    “你身上的傷好些了嗎?”


    梨梔沒別的意思,隻看到他肩上慢慢地被暈成深色,就知道他的傷口又裂開了。


    “謝小姐關心,奴已經痊愈。”


    看來小姐是原諒他了。


    痊愈?


    若不是看到他慢慢暈染出來的鮮血,梨梔可真是要信了他的鬼話了。


    既然他說已經痊愈,梨梔也不好再過問什麽,“對了,今兒下午我要出府聽戲,你跟著一塊兒吧。”


    他身上的肌肉硬邦邦的,藏在衣服底下蘊含勃勃的力量,看樣子應該能保護好她吧?


    聽個戲不能帶太多人,太引人注目。


    他一人,應該足以吧?


    鬱淮彎彎唇,輕淺地笑了笑:“謝小姐,奴一定會保護好小姐的。”


    梨文州選拔奴隸對奴隸的武功是有要求的。


    鬱淮既然能被選上,功夫自然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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