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理完了心中糾結,倒苦了於安。


    他不躲著人了,變得很粘人,最近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就更不正經了。


    那該怎麽說:白天扣子扣到最上麵,晚上穿深v。


    他現在都不致力於搞事情了,致力於搞於安,上頭的很。


    這對於安來說,也沒什麽壞處,起碼她可以自由行動了。


    剛被放出去的第一天,她說要看看南方基地,安清自然同意,甚至在路上安排了很多驚喜。


    嗯,還怪尷尬的呢。


    安清的戀愛經驗為0,追人經驗更是0,說的話做的事都是參考了一本名為《戀愛行動指南》的書。


    如何追喜歡的人、如何跟她共浴愛河以及如何跟對方愛情永駐,這本書都說的非常清楚。


    天塌下來都有安清的嘴頂著,他照做,一邊照做,一邊心裏想,他才不需要學最後的那個階段。


    書告訴他,戀愛想要談的準,曖昧就得玩得起,將兩人的關係推動到一個比較“焦灼”的狀態。


    這樣為了一樣東西精心籌謀的感覺,理所當然的帶給了安清無限的快感。


    於安迴想了一下自己在南方基地經曆了什麽,覺得自己都要升天了。


    一路上,一群看起來就很嚴肅冷漠的研究員刻意偽裝成路人,在那語氣平淡如死水的稱讚她和安清怎麽怎麽般配


    這原本叫起哄,現在叫什麽?


    甚至還有個什麽,該死的賣花環節,那家夥扯著於安走到基地外麵,在廣大喪屍的圍觀下,找來一個喪屍小女孩在那賣玫瑰花。


    作為一個“讀書人”,於安當然能想象到那會是什麽樣的劇情。


    大概率就是,小女孩的家庭條件很困難,小小年紀得出來賣花掙錢。


    然後接著,她或者是安清,就會買走小姑娘所有的花,小姑娘感動得兩眼淚汪汪,說一句什麽“謝謝大哥哥大姐姐,哥哥姐姐百年好合。”之類的話。


    這當然很good,前提是小女孩不是喪屍。


    於安跟那小女孩對視,安清在後麵看著她,心裏還在那算計著呢,想著她要不做什麽,他就去買花。


    他等的還怪有耐心的。


    於安實在忍不住笑了,她迴頭,看著安清那迷茫的樣子,忍不住掐了一下他的臉。


    安清看起來更呆了,眼睛裏沒有了那麽多深沉與算計後,他看起來就像個單純的少年人。


    於安說:“安清,你有病啊。”


    她一邊說一邊笑,忍不住說:“你那些聰明才智,都飛到誰家裏了?”


    “誰好人家,在喪屍堆裏曖昧啊。”


    她無情的大聲嘲笑。


    安清扶額,臉上紅了一片,恨不得在地上挖個洞鑽進去,然後又潔癖發作,被自己的想法惡心夠嗆。


    又羞又惱的,心下發誓迴去就把破書燒了。


    他是真的亂了方寸了,連一點腦子都不會動了,連時間地點環境都不分析了。


    於安見他那樣,也不笑話他了,捏起他袖子上一角,牽著走路都變得同手同腳的天才博士走迴了基地。


    安清怎麽變笨了呢哈哈哈,俗話說一孕傻三年,這家夥怎麽想也懷不了,也變得這麽傻。


    後麵那個背著一筐玫瑰的喪屍小姑娘看著他們,嘴角一抿,露出一個笑。


    她身上很幹淨,如果不是臉上那些裂痕,跟普通孩子沒什麽兩樣。


    於安突然迴頭,看見了那個小姑娘,她嘴角的笑意漸漸淡了,扯著安清袖子的手,也鬆開。


    安清察覺她異樣,也迴頭,在看到那個小姑娘的時候,明白了什麽。


    他在那一刻,心中冒出了很多想法,他挑了一個,對於安說:“那小姑娘生前,得了重病。她母親用盡方法都救不了她,就找一個喪屍咬了她,用這種方式來留住她。”


    於安問:“這算是留住嗎?”


    安清說:“等她成為更厲害的喪屍,她會想起來一切。”


    那是她母親所期待的嗎,於安看著安清,兩人此刻已經迴到了基地裏,她實在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安清,喪屍化真的不可逆嗎?”


    安清覆上她抓著自己衣服的手,一根一根將她的手拿開,她看似抓得緊,其實一被他碰到的時候,就乖乖鬆開了。


    他又低頭,看了眼她的表情,說:“可逆,但不是現在。”


    於安想跟他分開,找找他有沒有什麽隱藏秘密房間之類的,問道:“好。那我能自己轉轉嗎?我知道你很忙,你叫林疑帶著我也行。”


    說完,她心裏咯噔一聲,再一看安清的臉色,果然,他看起來很不爽。


    她解釋道:“額,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怕耽誤你工作。”


    安清:“是嗎?”


    於安:“真的,你看我真誠的眼神!”


    安清聽她的話,認真看了一眼,說:“真誠沒看見,隻看到了一種紅杏出牆的衝動。”


    ???


    他在小氣什麽?


    於安:“危言聳聽,這簡直是危言聳聽。”


    安清:“他才十六歲。”


    於安:“我還是五歲孩子的媽呢。”


    一說這個,安清臉色更不好了,道:“不是親生的。”


    於安:“我寶寶就是我寶寶,我一定會迴北方基地的。”


    安清:“你可以試試,外麵的喪屍會把你撕成碎片。”


    於安轉身:“我現在就走。”


    安清看了眼緊閉的大門,笑的冰冷:“那你去吧。”


    很好,兩個人成功吵起來了。


    安清活到現在大概都沒跟別人吵過架,打了個電話把林疑唿來後,憤怒的去做實驗調節心情了。


    林疑認命跟著於安在基地內亂走,走著走著,忍不住說:“您故意氣老師做什麽?”


    於安看他一眼,道:“我沒氣他。”


    林疑:“如果我這麽做,估計早就被老師陰死了。”


    他說出這麽句話,跟他先前唯唯諾諾的樣子不太一樣,於安看了這小孩一眼。


    林疑見她迴頭,笑了一下,又說:“我很怕他,但師娘在這裏,我又覺得老師不會弄死我。”


    “師娘會保護我的吧。”


    於安認真道:“小孩子不能喝酒。”怎麽還說胡話呢?


    林疑笑了一下,什麽也沒說。


    他跟著於安亂轉,很有分寸的跟她保持距離,在她經過關風憐的那個房間時,停住了腳步。


    他當然認識風憐,不僅認識,還想救她。


    他背叛了一次傅歸雲,心懷愧疚,想通過於安的手救下風憐。


    於安自然發現他停步,見他目光牢牢鎖定在一個房間上,問:“怎麽了?”


    林疑:“快走吧,裏麵什麽都沒有。”


    故意的是吧,那還真得瞅瞅,於安做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對他說:“你去把那個門打開。”


    果然,林疑拒絕了幾次,就去開門了。


    門打開後,於安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風憐被隔離在特製玻璃牆內,雙目無神,撫著心口喃喃自語。


    門開口,光灑進屋子裏,風憐抬頭,在看到於安的時候,猛然撲倒牆壁上。


    她尖聲道:“錢多多?你怎麽也在這!”


    於安:“被抓來的。”


    風憐:“你再說?你看起來都胖了點,你是被抓來的?”


    於安:“我沒胖。”


    “重點是這個嗎!!!”風憐崩潰大叫。


    外麵,林疑安分的站著。


    耳機裏傳來安清冷淡的聲音,他說:“林疑,你很不錯。”


    林疑唇不著痕跡的一揚,沮喪道:“老師,很抱歉。當時我路過那個房間時,很怕被師娘注意到,結果就被她給發現了。”


    於安向來敏銳,還總愛打聽事,安清知道她的性格。


    但林疑他也同樣了解,這番話說下來,安清不置可否。


    林疑接著說:“如果是老師的話,能拒絕師娘的要求嗎?”


    還真不能,最終,安清說:“別讓她玩太久。”


    林疑:“好。”師娘真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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