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後,阮小綿也抱起書,準備去圖書館。


    她上午隻有一節課,下課後也不過十點,她打算再學一會。


    她的室友們一個個拉住她,道:“小綿,一起迴宿舍嗎,好不好啊。”


    作為良心室友,室友熬夜打遊戲罵人她們睡得著,室友翻書她們睡不著!


    阮小綿鄙視的看著她們:“你們以為我會妥協嗎。”


    室友們:“操場去不去啊。”


    某個美女體育生八成在那。


    阮小綿:“……”


    可惡,被拿捏了。


    她十分果斷:“走。”


    一堆人笑著挽住她胳膊,帶著她離開。


    阮小綿反省自己,就一次,真的就一次。


    操場那邊,於安在跑步。


    上午十點真的挺熱的,她把頭發盤起來了,在操場上揮灑汗水。


    一堆黑皮體育生裏,她白的像是能發光。


    無比紮眼。


    那些男人個個又高又帥,人均185+,於安待在他們裏麵,就像誤入狼群的羔羊。


    於安跑完十圈後,跑到草坪上坐下來,喝了一大口水。


    說一件很難過事兒,十圈隻是熱身。


    她心裏苦啊,體育生怎麽這麽累啊。


    於安躺在草坪上,微微閉上眼。


    陽光狠毒,她伸出胳膊擋在臉上,微微喘氣。


    過了會,她突然覺得有一瓶冰水貼在了她臉上,很爽。


    於安睜眼,就看到了溫禮。


    他笑著說:“元元,喝水嗎?”


    於安就那麽躺著,溫禮撥開她的碎發,替她擦了擦臉上的汗。


    於安翻了個身不看他,她不認識他。


    溫禮誠懇地說:“你的同伴身邊都有水。”


    於安敷衍的說:“人家都是朋友,你在我這啥也不是。”


    溫禮控訴的說:“你摸了我的手,我是你的人了。”


    於安:滾啊,敲詐啊。


    她直接裝死,不說話了。


    溫禮伸手給她擋光,看著她那細胳膊細腿,都怕她跑步的時候把腿跑折了。


    於安拿水貼著臉,道:“水留下。人可以走了。”


    溫禮裝傻,賴著不走,於安歇了會,又重新爬起來,去訓練了。


    臨走前,她兇巴巴的說:“聽話,不聽話就不要你了。”


    溫禮:你讓我聽我就聽,我不要麵子嗎?


    過了會,他故作自然地說:“啊,宿舍煤氣好像沒關,我得走了。”


    說完昂首挺胸的離開。


    其他體育生:你最好有事。


    阮小綿和她舍友一起來的時候,正好和溫禮碰麵了。


    她的室友們一臉揶揄的看著她,有的還推了她一下,暗示她快上。


    阮小綿猶豫了一下,叫住了溫禮。


    她開口:“溫禮,我……”


    溫禮直接擺擺手,道:“不買東西。”


    阮小綿:這jian人。


    她翻了個白眼,直接說:“我喜歡你,搞不搞對象。”


    室友們震驚的看著她,綿綿怎麽a上去了啊。


    溫禮非常果斷:“不搞,不喜歡女人。”


    阮小綿:“好好好,你打一輩子光棍吧。”


    溫禮:?


    表白被拒直接人身攻擊啊。


    阮小綿直接掉頭就走,走的時候眼圈紅了,想哭。


    然後她告訴自己:忍住,阮小綿,忍住。


    眼淚一定要在元元麵前流才有價值。


    千萬別收迴去!


    煞筆溫禮迴宿舍關煤氣了,但願他能找到打開學來就沒住過的宿舍。


    阮小綿則去找於安。


    她忍不住迴憶起宋歌小時候,卻發現自己有記憶,卻看不清宋歌的臉。


    隻能看出一個小小的身影。


    又瘦又矮,身體還不好,可憐的很。


    宋歌小時候沒朋友,隻有阮小綿跟她玩。


    阮小綿總是喜歡照顧她。


    後來,慢慢的,宋歌成了那個能把阮小綿擋在身後保護的人。


    她護著阮小綿,就像小時候阮小綿護著她。


    當於安看到阮小綿時,她第一時間奔向她,無奈的說:“又哭了?”


    伸手給她擦掉了眼淚。


    阮小綿抱著於安嚎啕大哭,於安溫柔的撫著她的背。


    阮小綿機智的想:我真精啊,幸虧元元看不見我的臉。我流不出淚了。


    她大說特說,甚至把小時候吃煎餅腸掉了這件事兒都說出來了。


    於安欲哭無淚。


    說完後,阮小綿覺得輕鬆多了,她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於安。


    於安用手拭去她的眼淚,認真地說:“阮小綿,振作起來。你還沒去圖書館。”


    阮小綿瞬間無語,覺得什麽委屈什麽難過已經完全消失不見。


    木頭,她偷偷罵。


    今日份打擊,表白失敗挫敗感1%,元元是木頭挫敗感99%。


    阮小綿憤怒的離開。


    她走後,她的室友們一個個都圍上於安,準備偷了她的家。


    她們一個個貼上於安,嘰嘰喳喳的說:“元元,元元,剛剛綿綿表白,被拒絕了呢,她超難過的。”


    於安:“我身上都是汗。”


    換言之,你們不嫌棄嗎?


    室友們同樣紅了眼,看著她:“元元,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們啊。”


    “如果這樣的話,真的很抱歉。”


    然後一個個的都演起來了。


    於安:行,拿捏我是吧,知道我宋姐是個大女子主義,就喜歡疼人是吧。


    她無奈的一個又一個哄,把她們哄得心花怒放,一個個高興的離開。


    男體育生們:習慣了。這姐最能打的,除了她的顏,就是她的同性緣。


    至於我們的溫·關煤氣·禮,他在哪裏呢?


    溫禮正和一幫人坐在一家烤肉店前炫肉,他沒課了。


    他惡狠狠的咬了一口肉,那咬牙切齒的姿態仿佛在嚼某個姓宋的家夥。


    一群小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哥這表情,怎麽越來越兇殘。


    隨後,一個戴眼鏡的小弟膽怯的開口。


    “大、大哥,誰惹你生氣了嗎?”


    眾小弟一臉鄙視的看著他,問的這麽直白,想死啊。


    果不其然,溫禮淩厲的目光掃向眼鏡仔。


    “我看起來很生氣嗎?”溫禮眯著眼睛。


    一幫小弟:是,甚至還有點欲求不滿。


    溫禮對於安命令自己的行為十分的憤怒,越想越生氣。


    甚至還不允許自己離她近點。


    搞得仿佛他仿佛是個舔狗,以為他稀罕嗎?


    他情不自禁的將這些話都說出來。


    然後就見小弟們一臉呆滯的模樣。


    機靈的眼鏡仔瞬間覺得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


    他跟溫禮同仇敵愾,仿佛也十分為他不平。


    溫禮對他的識相十分滿意,直到聽到那句話。


    眼鏡仔:“大嫂真是不懂事,怎麽能這麽對大哥呢。”


    溫禮:“嗯。”


    嗯?


    我聾了嗎?


    這家夥在說什麽東西啊???


    笑話,什麽大嫂啊,他還沒同意在一塊呢!


    哼!


    媽的,會不會說話啊這戴眼鏡的。


    玷汙他的貞潔。


    他又不是抖m,才不喜歡看宋歌那張臭臉呢。


    溫禮:“你特麽有病啊,我什麽時候說這是大嫂了啊。”


    小弟:哦,那你說的跟個深閨怨婦似的。還嫌人家不跟你玩。


    溫禮惡狠狠的看著他們,覺得這一幫人真是皮癢癢了。


    他開始發瘋,尤其是瘋狂針對眼鏡仔。


    眼鏡仔:“大哥別罵了別罵了,我不該胡說的。她配不上你。”


    溫禮直接踹他一腳,惱怒:“懂不懂尊重人啊,什麽配不配的,你會不會說話啊。”


    溫禮狠狠的扁了眼睛一頓,告訴他以後不要再開口了。


    眼鏡男哭著跑走。


    溫禮咬牙切齒,都是些什麽現眼的東西啊。


    丟臉,簡直是丟臉。


    一個有腦子的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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