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蒙古黃金家族的後裔,汝陽王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侮辱。


    他寧可死!


    汝陽王雙眼中寒光閃爍,徹底被激怒。


    攥緊鐵拳,準備拚個你死我活。


    李致知輕歎一聲,又是兩枚銀針激射而出。


    如同靈蛇一般,劃破空氣,準確地射入了汝陽王的手肘。


    汝陽王頓時如同被毒蛇咬中一般,痛苦難耐。


    他在地上不住地打滾,那種痛苦,仿佛要將他撕裂。


    然而,即使麵臨崩潰,他仍然硬著脖子:“你就這點伎倆了麽?無非一死,有啥大不了。”


    他打算用死來維護自己的名譽,一步步衝向牆壁,準備用自己自己的血,來結束這段恥辱。


    隻是那軟弱無力的身體,讓他隻能在撞出一個包。


    他伏在地上,哼哼唧唧地說道:“等下本王就讓人取刀劍來,寧可自裁,也不會讓你那般羞辱。”


    你倒也是條硬漢,我得為你開導開導。


    李致知搖頭道:“原來王爺倒是個俗人,你貴為朝廷柱石,若是你一死,還有誰能抵抗的了四麵八方的起義軍呢?你這不是隻顧個人聲譽,竟把祖宗鐵木真基業棄之不顧了?”


    這番吹捧的話語如同細雨般潤在汝陽王的心田,他平時自恃元廷是靠自己支撐起來,而現在天下紛亂,若是自己真的自盡,那豈不是如了賊人的心意


    李致知又道:“那是往大裏說,若往私人說,我這般羞辱你,在你的婚床上摟著你新娘子,這麽大的仇恨,你就不想要報仇麽?你就這麽輕易死了,那豈不是便宜我們了?”


    是呀,此仇不報,就算死也不瞑目!


    不就叫聲娘麽?當年韓信也曾受過胯下之辱。


    隻有活下去,才有可能報仇!


    汝陽王已經疼得滿地打滾,那種深入骨髓的痛苦,實在讓人無法忍受。


    他一邊滾,一邊咬牙切齒地道:“好,本王依你!”


    “早這樣也省得受這苦了。”


    李致知淡淡一笑,丟了個藥丸在汝陽王麵前。


    汝陽王連忙將其撿起來吃掉,待到稍微緩過來,起身來到韓姬麵前,瞪了她一會兒,狠下心來,彎腰鞠躬道:“母後大人在上,兒臣察罕特穆爾特來問候。”


    “起來吧孩子。”


    韓姬笑的花枝亂顫,心中暗道,我一個青樓女子,竟能尊榮如此,就算死也足了。


    李致知笑道:“王爺,趁著賓客都在,出去宣布一下唄。”


    他略帶戲謔地注視著汝陽王,仿佛在挑戰他的極限。


    汝陽王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而後打開門道:“還請母後大人移駕廳堂。”


    “父王。”


    廳堂中,趙敏心急如焚,焦慮地來迴徘徊。


    她看到父親臉色鐵青地走出房間,不由得鬆了口氣。


    然而,跟在汝陽王身後走出來的,卻是那韓姬,她一臉得意洋洋,看著趙敏的眼神中充滿了挑釁。


    趙敏心中的怒火再次燃起,她恨得咬牙切齒,這個賤人,居然真的得逞了!


    隻是搞不懂,為什麽李致知不殺了你,你明明那般羞辱於他。


    廳堂中,喜氣洋洋,人聲鼎沸。


    “賀喜王爺,如此佳人真是世間罕有呀。”


    “美人配英雄,恭喜王爺得此佳偶。”


    “賀喜王爺,賀喜韓王妃!”


    賓客見二人出來,連連起身道喜。


    隻是心中有點納悶,怎麽王爺這麽快就出來了,這洞房花燭夜一刻值千金呀。


    汝陽王聽著這些賀喜聲,心中更是煩躁。


    趙敏在一旁恨得牙癢癢的,心想這群馬屁精真是讓人討厭!


    她正想出言譏諷幾句,卻發現父王的臉色鐵青,感到十分奇怪。


    再定睛一看,卻見到李致知負著手,悠悠地跟在二人後麵。


    她頓時驚呆了,揉了揉眼睛,發現沒看錯,不由目瞪口呆,連忙大喝道:“有刺客,苦大師、圓真大師,你們快將他拿下。”


    邀月隻是想收她為徒,並非王府中人,趙敏使喚不動她。


    聞言,一個和尚和一個頭陀齊齊衝出,正是成昆與範遙。


    汝陽王喝道:“二位大師請慢。”


    趙敏十分不解,難道李致知是來投誠,已經和父王達成協議?


    汝陽王站在廳堂的中央,臉色鐵青地向著主位走去,他的雙肩微微顫動,像是在忍耐痛苦。


    他彎下腰,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聲音有些沙啞地對韓姬道:“幹娘,請上座。”


    場中的眾人聞言皆是一驚,整個廳堂裏瞬間變得一片寂靜,隻聽得見輕微的唿吸聲和心跳聲。


    這是什麽情況,王爺管他新納的妾室叫幹娘?


    我是聽錯了吧?


    還是他們在玩什麽特殊的遊戲?


    韓姬高傲地點點頭,坦然地坐到主位上,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這一切本該如此。


    而李致知負著手,站在她旁邊,饒有興趣的看著趙敏震驚的表情。


    他知道,趙敏一定抓狂崩潰了。


    汝陽王咬咬牙,心中的悲憤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但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大業,他必須忍下去。


    他已經忍耐到現在了。


    於是挺直腰杆,大聲說道:“本王見韓夫人仁慈淑德,特認其為義母,今後定當孝順供養。諸位親友,今後可莫忘了韓夫人的身份,失了禮節。”


    說罷,取來一盞茶,雙手捧著恭恭敬敬的遞給韓姬道:“幹娘,請用茶。”


    一片靜寂籠罩在眾人頭頂,似乎連時間都停滯了。


    每個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無法理解汝陽王怎麽會去叫一個歌伎做幹娘?


    趙敏實在看不下去,怒喝道:“李致知,一定是你搞得鬼。韓姬你這個賤人,竟有臉坐在主位上?還不滾下來。”


    韓姬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舉起手中的茶杯,輕輕地喝了一口,語氣平淡地說:“我的兒,你的女兒對我如此不敬,可見是你心裏不服?”


    汝陽王連忙朝趙敏大喝道:“孽障,快給老太太磕頭。”


    趙敏氣得要炸了,飽滿的胸脯不住起伏,恨恨的看著李致知和韓姬兩人。


    李致知笑道:“趙敏,就許你有三屍腦神丹麽?”


    他沒將話說完整,趙敏明白過來,定是他給父王下毒了。


    當下連忙道:“你想怎樣,我可以把解藥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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