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璧也被這掌驚呆了,這輕輕揮手就能隔空碎大石,自己剛才竟然有膽向他下手?


    若是他朝自己揮下手,自己不得粉身碎骨了?


    他眼見自己這次是不想死都不行了,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害怕地說道:“駙馬爺爺,您大人有大量,饒我一命啊!小的方才是有眼無知,才冒犯到您老人家,還請您不要見怪!”


    武烈怔住,這是啥情況,自己的弟子剛才幹了啥事情?


    李致知歎了口氣,看著前方紅梅山莊的牌匾道:


    “其實實不相瞞,前些幾日我見過我那小姨子郭襄,她與我說,武家朱家後人不太像話,所做的都是一些欺男霸女之事。”


    朱長齡和武烈聽得滿頭大汗,尤其是朱長齡,前些日子女兒的狗差點把郭襄咬了,然後非但不道歉,還羞辱對方幾句。所以郭襄對朱九真印象很差,定不會有什麽好話。


    李致知繼續道:“小姨子跟我說,讓我幫忙來管教一下,其實我原本也是顧慮好歹有些八竿子的親戚關係,不想讓咱們關係太僵。豈料,今天一來差點被狗咬了,還差點被人殺了,唉。若我是個不會武功的路人,大概已經躺在森林裏喂野獸了吧。”


    武烈聽到這句話,心中瞬間明悟,他緊皺著眉頭,一定是自己的徒弟,衛璧,要企圖對駙馬爺采取不利行動。


    這個畜生,真是膽大包天!


    他心中怒火中燒,忍不住大喝一聲,以雷霆萬鈞之勢衝到衛璧麵前。


    一記狠厲的耳光重重地抽在衛璧的臉上,這一巴掌可不是朱長齡扇朱九真時那種還留有餘地的輕描淡寫,而是飽含內勁,一巴掌將衛璧打的在空中翻滾了幾圈,摔倒在地。


    衛璧痛苦地嚎叫起來,他捂著臉頰,臉上腫的老高,嘴角還掛著絲絲血跡。幾顆牙齒也殘破不堪,衛璧隻感覺口腔中滿是血腥味,難受至極。


    武烈轉身向李致知跪下,他的神色嚴肅:“駙馬爺,屬下管教不力,還請責罰。”


    李致知淡淡笑道:“我記得我小姨子臨別跟我說,你們若是改好便是晴天,如若不改,直接哢嚓。哎……”


    武青嬰聽到這話,神情冷漠地緩緩站起身來,走到衛璧的麵前。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堅決的光芒,似乎下定了決心。


    然後,她猛地抽出長劍,狠狠地劈向麵前的衛璧。


    衛璧猝不及防,慘叫一聲,他的右臂被武青嬰一劍削斷,斷臂飛起,鮮血從斷口處噴射而出,他的身體無力地倒下,瞬間失去了知覺。


    武青嬰看著昔日喜歡的人如今這般慘狀,不由自主地暗自歎息,心中默念:師兄,別怪我,我隻是為了武家。也許隻有這樣,才能救你一命。


    隨後,她跪在李致知的麵前,聲音顫抖卻堅定道:“駙馬爺,他如今已經是個廢人了。”


    李致知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他點點頭道:“好吧,看在你的麵子上,這件事就算了。”


    武青嬰如蒙大赦,神情一鬆,歡歡喜喜的站起身來,道:“太好了,青櫻服侍駙馬爺沐浴更衣。”


    先到朱九真身前,彎下腰在她輕聲說了一句話,而後帶著李致知往浴室而去。


    她說罷盈盈走到朱九真身前,微微彎下腰,附在她耳邊,輕聲道:“表姐,駙馬爺剛才跟我說,要你在庭院中,當著所有下人的麵,將那狗鏈子套在頸上,讓人牽著繞著莊園爬一圈,還要邊爬邊學狗叫,那剛才你放狗咬她的事情就罷了。”


    然後朝李致知走去。


    朱九真站在那裏,整個人都失了魂魄,她的雙手捏得緊緊的,嬌嫩的嘴唇已經被咬得毫無血色,顫巍巍的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麽。


    原本美豔不可方物的臉龐,此時更像是白紙一般,蒼白無比。


    武青嬰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如同尖銳的利劍一般刺入朱九真的心中,讓她渾身上下都不自主的輕微顫抖起來。


    羞辱!


    何等恥辱!


    竟然逼她戴上狗鏈子!


    在庭院裏當著眾下人的麵像狗一般的爬著!


    還要學狗叫!


    絕對不可能!


    但如若不從,表哥的下場就是自己的下場。


    她看看衛璧的慘狀忍不住一身寒意。


    但是,如果不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她的下場就會像衛璧那樣淒慘。


    一想到衛璧,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見武青嬰與李致知大步去了浴室,心中無比的後悔,原本站在駙馬身邊的應該是自己才對。


    朱九真聽著那兩人的腳步聲消失,她雙手緊握成拳,手臂上青筋暴起,雙肩微微顫動。


    是從還是不從?


    生命和尊嚴哪個更重要呢?


    紅梅山莊的後院有個極大的浴室,浴室的泉水引自山上的溫泉,傳說中這裏的溫泉療效極佳,據說有舒筋活血的奇效。


    此時侍女已經將浴桶注滿了溫泉水,霧氣蒸騰,將室內營造出一種夢境般的氛圍。


    武青嬰她玉手如蔥、皓腕凝雪,小心的試了一下水溫。


    她秋水盈盈,妙目含笑,朱唇輕啟道:“水溫正好,駙馬爺您試試看?”


    李致知點了點頭,他有些奇怪道:“你怎麽不出去?”


    武青嬰櫻唇咬起,輕聲道:“我要幫駙馬爺更衣。”


    她說著伸出兩隻玉手,解開了李致知前襟的盤扣,李致知一愣神之間,那套破爛的衣服已被她如剝竹筍般剝了下來。


    李致知身上盡是結實完美的肌肉,武青嬰看著不由咽了口水,偷偷伸出一隻手,猶如觸碰到什麽珍貴之物一般,撫摸著李致知身上的肌肉,卻又不敢過分放肆。


    李致知看著她這副模樣,忍不住心中好笑,這個小丫頭居然想要撩自己嗎?


    “你先出去吧。”


    “好,我幫駙馬拿幹淨毛巾和衣服去。”武青嬰心髒狂跳不已,臉紅紅的跑出去。畢竟長這麽大,還未曾跟異性如此親密的接觸過呢,隻是剛才情不自禁,便不管不顧地撲了上去。


    當她迴來的時候,李致知已經全身浸在水中,隻有腦袋露在外麵。


    於是走到李致知的身邊,伸出細嫩的小手,輕輕的幫他捏著肩膀。


    李致知笑著說:“你剛才和朱九真說什麽呢?”


    武青嬰臉一紅道:“對不起駙馬爺,方才沒經過您的同意,跟她說之前的那個提議。”


    李致知笑了笑:“你這小丫頭心眼還蠻壞的,不過倒是有點意思。”


    武青嬰聽著他的話,心中不禁一緊,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見他沒有生氣,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真害怕自己的自作主張引來駙馬的不快。


    “你說她會同意嗎?”


    武青嬰想了想,肯定的說:“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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