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致知又在附近尋了幾日,還是一無所獲,心中未免有些急躁,要是找不到九陽神功救不了張無忌,那自己不得被殷素素給念死呀。


    記得當時張無忌是先去了紅梅山莊,後來才有那機緣巧合。要不自己也去趟紅梅山莊,說不定也能轉轉運氣。


    想著於是向路人問清方向,就慢悠悠朝紅梅山莊走去。


    紅梅山莊中。


    因為朱九真養的獵犬攻擊郭襄一事,被朱長齡鎖足在家幾日。


    朱九真她站在窗邊,看著外麵明媚的陽光和滿園盛開的梅花,心中越來越鬱悶。如果她再不出去舒展一下腿腳、獵殺幾隻野豬,她真怕自己會發瘋。


    正在這時,一個莊丁過來傳話:“小姐,老爺請你到大廳去。”


    朱九真眼睛一亮,這是她這麽多天來第一次得到這樣的消息。她趕緊跟著莊丁來到大廳。


    大廳裏,朱長齡和武烈都在場。


    朱九真有些拘謹地走了進去,欠身行禮道:“武伯伯您來了,九真見過武伯伯。”


    武烈對她笑了笑:“侄女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多謝武伯伯誇獎,九真哪能跟青櫻相比呐。”


    朱九真嘴中說的青櫻姓武,是武烈的閨女,與她齊名並稱雪嶺雙姝,是遠近有名的大美人。


    朱長齡前幾日因為她衝撞郭襄,一直對她沒好臉色,今天卻是和顏悅色:“真兒,今天叫你來是要跟你商議一件事。”


    朱九真見父親這麽鄭重,不禁有些疑惑:“父親請講。”


    “你今天武伯伯來,是想跟你說一門婚事。”


    朱九真臉色微紅:“是表哥嗎?”


    她嘴中的表哥是指武烈的弟子衛璧,相貌英俊,深得她與武青嬰的愛慕。


    武烈嗬嗬笑道:“不是璧兒,這人可是比璧兒優秀上百倍。”


    朱九真臉色一變:“武伯伯,您該不會是希望我退出,好成全青嬰與表哥的吧,我可不依。”


    武烈搖頭道:


    “侄女你怎能這樣想,我所說這人年少有為、相貌極其英俊,說是世間難得的美男子也不為過。而且武功了得,身兼北俠郭靖、大理段氏兩門絕學。那日郭祖師來時也曾說過,就是她姐夫李致知。”


    說著把那日在林中遇到李致知一事說出。


    朱九真疑惑道:“既然他已是郭靖和段王爺的女婿,怎麽可能還跟我成親呢?”


    朱長齡笑道:“而今世界雖說大變,但多個位麵往來畢竟費時費力,終究算是不同世界,有本事的男人一個位麵一個妻子,那也是常事嘛。”


    這番言語若是讓李致知聽到,定會將其引為知己。


    朱九真還是有些疑惑:“既然他如此優秀,為什麽武伯伯不把青櫻許配給他?”


    武烈解釋道:


    “方才我和你父親正在商議此事,我們最後的決定是,讓你們兩人同時向駙馬爺示好,公平競爭,他能看上誰就是誰了;如果兩個都看上,我們朱武兩家就親上加親了。”


    朱長齡笑道:“真兒,你武伯伯早已派人去通知青櫻了,她現在在來的路上,到時候你可莫要輸給她了。”


    朱九真驕傲的說:“哼,我豈會怕她!表哥他之前可是隻喜歡我一個呢。”


    朱九真此時迴想起衛璧,心中已無半點漣漪。畢竟聽武烈所形容,那個李致知不僅神功蓋世,還極為年輕,容顏絕世無雙。他的高貴身份更不必說,既是駙馬爺,又與名滿江湖的郭靖關係密切。這如此比起來,衛璧真是草包一個。


    她想著心中早就蕩漾起來,暗自忖度,青櫻呀,這個表哥我是讓給你了。但你也隻能得到他的人,他的心,怕是會一直想念我朱九真。可憐的孩子,就算他和你在一起,他心中定還是對我念念不忘。


    朱長齡笑道:“有信心就好,對了,這幾日駙馬爺就要來我們莊上做客,你不如帶著你的大將軍們去獵些野味,到時候款待駙馬爺,讓他也知道你的心意。”


    武烈笑道:“長齡呀,你這可是要開始不公平競爭了。”


    朱長齡大笑:“誰讓我是這裏的地主呢?”


    朱九真於是就帶著幾個仆人,牽著十幾條獵犬,往深林中去。


    這一路倒是獵到幾隻山雞、野兔,隻是不曾見到麋鹿這種大貨。她心中有些著急,硬是想抓頭大的,最好是山豬、熊瞎子之類的,好讓駙馬爺見識一下自己的手段。


    兩騎白馬如飛般奔來,瞬間便來到了朱九真的車隊前。


    那馬上的兩人,男的猶如青鬆挺立,麵如冠玉,英俊瀟灑,身穿一襲青袍,更顯飄逸出塵,他正是武烈的徒弟衛璧。


    而那女子則是武烈的女兒武青嬰,更是貌美如花,膚若凝脂,一雙明亮的眼睛猶如繁星閃爍,比起朱九真不遑多讓。


    衛璧躍下馬背,走到車前,見車上掛著不少獵物,笑道:“表妹此行收獲不少嘛。”


    若在往日朱九真早歡喜的去討好他,但現在一心都在那高貴的駙馬爺身上,高傲一笑:“這算什麽,今天我非要獵個熊瞎子不,要不真是怠慢了貴客。”


    武青嬰是收到父親的信而來,信上寫的含糊,僅說了大概意思,心裏還是很不情願。


    現在見朱九真如此隆重,不由好奇問道:“真姐,你見過那個駙馬爺嗎,長相如何?”


    朱九真道:“自然見過,他可是英俊瀟灑,如同天神下凡。話說,你不和表哥在莊子裏練那蘭花拂穴手,跑來這裏幹嘛?”


    武青嬰連忙辯解道:“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現在長大了,男女有別,我可是很少與師哥過招。”


    武青嬰生怕朱九真在駙馬麵前說她跟表哥甚是親密,以致在中敗壞了自己的名聲,急急辯解起來。


    衛璧在一旁聽著,隻覺得不是滋味,平素這兩姐妹總是爭著討好自己,可現在卻似乎生怕跟自己有什麽瓜葛一般,一味地避嫌。


    他心中一陣不快,冷哼道:“什麽狗屁駙馬爺?大理國都滅亡了,算起來也有一百多年了吧?縱使還在,現在不得被朝廷追殺,他這駙馬也不知淪落到了何方,說不定現在早就成了一個要飯的叫花子!”


    說著發現前方不遠處果真有一個少年,衣衫襤褸,蓬頭垢麵,活脫脫一個乞丐模樣。


    他不由得舉起馬鞭,上前戲謔道:“喂,你這小乞丐,你說說,你是不是大理國的駙馬爺?長得可真是俊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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