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群好奇問道:“什麽人?”


    寧中則毫不隱瞞的將晚上事情說出,那段春心蕩漾自然跳過,而且說了估計也沒有人會信。


    嶽不群訝然道:“風師叔竟然還在人世?”


    他幼年曾見過風清揚的風采,也深知當年一役若非對方不在場,氣宗是必輸無疑。


    所以若是風清揚肯願意出來重整大局,那華山確實是複興有望。


    此時的嶽不群年紀尚輕,他剛執掌華山派,看待事物還較為客觀,不似二十年後觀念已根深蒂固。


    寧中則點點頭說:


    “不過在之前,就算風師叔還在人世,我也不敢動什麽念頭。畢竟他是劍宗的人,還曾經被氣宗前輩騙的那麽慘,是不可能幫我們的。隻不過李致知小師弟還小,如果能爭取到他,或許能成為華山派與風師叔緩和的中介,那華山派再次實現當年氣劍二宗鼎立的盛況也並非不可能。”


    “隻是他才一歲……”


    “嗯睡吧,此事要從長計議,不急於一時。”


    寧中則對爭取到李致知甚有把握,畢竟風清揚一個大齡老光棍,能帶好小孩才怪,沒幾天不就得被逼瘋。


    不是瞧不起他,論起帶孩子,整個華山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更何況,李致知也是喜歡我的。


    寧中則想著俏臉上不經意一紅,幸好天黑嶽不群看不見。


    夫妻兩人一邊談話一邊走迴房中,絲毫沒注意附近有人一直躲在暗處,偷聽他們說話。


    正是嵩山派派來的臥底勞德諾。


    “風清揚還在華山,而且還收了一個天資過人的男嬰做徒弟?不行,我得想辦法通知師父去。”


    次日一早,寧中則晨起剛打開房門,就發現地上多了個竹籃子。


    李致知包著繈褓坐在裏麵,咿呀咿呀叫著,笑嘻嘻的看著自己。


    寧中則十分開心的將他抱起,伸手刮刮他的鼻子,笑著說:“小寶寶你怎麽來的這麽早呀?你是不是想姐姐了,哭著鬧著讓風爺爺送你過來的?”


    論起輩分,作為風清揚徒弟的李致知是跟寧中則夫婦同輩,叫姐姐倒是剛剛合適。


    這還真被她猜對了,李致知在清晨醒來,肚子又餓了這種客觀原因且不說。


    單單想起自己動彈不得,還要跟老風這老宅男在深山老林獨處,頓覺十分無趣,還不如去找寧師姐,好歹有得吃又有得玩。


    於是使出絕招嚎啕大哭。


    風清揚被煩的不行,連臉都懶得洗了,趕忙送下山來。


    這小祖宗你們先伺候著去吧。


    李致知使勁點頭,然後伸出小手指著自己嘴巴,咿呀咿呀的叫著。


    我餓呀,姐姐我要吃。


    寧中則明白他的意思,不禁臉上一紅,捏了一下他臉蛋說:“你這個小壞東西。”


    但是還是很歡快的抱進屋內,喂他進食。


    自然免不了又是一番愛不釋手。


    “對了小寶寶,你是不是也覺得你風爺爺一個人在山裏很孤單?”


    李致知點點頭,專心致誌的忙著手中的活。


    寧中則對他的能聽懂人言已是見怪不怪,輕輕摸摸他的腦袋說:“那以後幫幫姐姐好不好,讓風爺爺能接納我們,我和師兄會像對待長輩一樣孝敬他的。”


    李致知心想寧中則還真聰明,利用我來跟風清揚打好關係,不過這也正合我意。


    不過風清揚幾十年來的成見哪有這麽容易消除的。


    接下來日子裏李致知盡量配合,每天起床就嚎啕大哭,大有不帶我去見寧女俠我就哭死的霸氣。


    風清揚先是倔了幾天,最後還是放棄掙紮。


    逐漸養成每天白天將他送來華山派中,晚上再接迴後山的習慣。


    這樣一來二往,不免多次撞見嶽不群夫婦。


    嶽不群做人是沒得挑的,溫良恭讓,每次碰麵總是彬彬有禮說:風師叔您辛苦了,風師叔您要不要進來喝杯茶。


    風清揚一向是不屑這種虛偽的禮節,但寧中則一直在無私為自己弟子付出,心中總覺得虧欠,自然無法一直冷臉相對。


    於是免不了迴上幾句,高冷桀驁的人設逐漸塌房。


    哎,養兒真是不易呀。


    不過久而久之,風清揚竟有點享受這種人間煙火。


    當然,他也不樂意白占人家的便宜。於是白天化做采藥人,背著藥籠子,用著高深莫測的輕功出沒在華山各個懸崖峭壁,采來諸多人參黃精茯苓等珍貴靈藥。


    其中大部分是給寧中則滋補身體,她同時奶兩個孩子,是最辛苦、付出最大的一個。


    以致寧中則哺乳期雖然劍法生疏不少,但內力反倒增長了。


    李致知腦中對她基礎戰力的評算也發生變化,從最開始的288到如今的360。


    至於寧中則吃剩下的藥材,那是給李致知用的,除少部分熬湯口服,大部分是用來做藥浴。


    練武,就得從剛出生幾個月時期開始做準備。


    風清揚可是立誌把他打造成一代宗師,怎麽可以輸在起跑線。


    李致知的日常很簡單,除了和嶽靈珊搶奶吃、搶寧中則抱、搶寧中則遛外,就是在練武場看嶽不群教令狐衝和勞德諾練武。


    看了幾次,李致知非常確定自己絕對是個武學奇才。


    有些招式令狐衝練上很多遍還會使錯,而自己僅看了一遍,就都印在腦中,怎麽也都忘不了。


    或許是因為現在還動不了手,免不了眼高手低。


    但有一個發現,他自己都在震撼。


    嶽不群使出的每一招,他在腦中都將其簡化為各種幾何線條,再用前世的數學知識去歸納推理,感覺其中精妙之處盡在把握。


    甚至有時候納悶,有那麽幾招,是不是嶽不群使錯了?


    因為實在是不符合數學上的最優解。


    除了看練武,有時候也在書房裏陪著嶽不群看書。


    在前世,李致知還是比較同情嶽不群的。


    畢竟嶽不群所做一切,無非是想複興華山派,幾十年來忍氣吞聲,討好左冷禪,暗中努力提高自己,像極了我們這些在紅塵摸爬滾打的芸芸眾生。


    而嶽不群則把李致知當做未來女婿看待,對他也是十分寵愛,看向他的目光都充滿了溫暖。


    也不管他能否聽得懂,常常跟他講書上的內容,從四書五經再到丹經道書,無所不說。


    至於和嶽靈珊的這門娃娃親,就等風清揚最後拍板。


    風清揚一直在拒絕,他的理由很簡單,李致知是嶽靈珊的師叔,要是成親輩分豈不亂掉了?


    嶽不群對此也感到頭疼,畢竟他是讀四書五經講究倫理的人,也感覺有些不妥。


    寧中則倒是無所謂,無非以後各論各的,李致知叫我丈母娘,我叫他弟就是。


    反正我們是閑雲野鶴的山野村夫,管那麽多有的沒的。


    華山上最開心的當然是屬令狐衝,華山派原本隻有他一個小孩,現在多了兩個小夥伴,一掃之前山居生活的孤獨寂寞。


    而在這個時空,他深知小師妹和小師叔必然是成為一對,自然也不會再對嶽靈珊產生無果的情愫,所以大概會幸福一些。


    隻要不是再誤交那麽多匪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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