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多付笑談中。”


    王休以鎮紙為驚堂木,一首臨江仙開篇,緩緩講述起那一段波瀾壯闊的詩篇。


    “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畢竟董卓性命如何,且聽下文分解。”


    大夥正聽的入神,王休驚堂木一拍。


    “諸位,本書《三國演義》第一章今日就講解到這裏,明日請早哈。”


    眾人早已被深深吸引,忽聞王休停下,頓覺意猶未盡。


    牢頭急忙央求道:“小侯爺,您這說的不上不下的,讓咱們心裏直癢癢,您受累,再講一段。”


    其他人也紛紛說道:“就是就是,小侯爺再來一段,小人給您倒茶去。”


    就連張正倫也聽的入迷,開口道:“王休,要不?再來一段?”


    王休難得不裝一迴,笑道:“既然張叔叔有命,小侄敢不從命,那就再來一段。”


    這一段名為:“張翼德怒鞭都郵,何國舅謀誅宦堅。且說那董卓......。


    這一下午,王休講述了三章,眾人才放過王休。王休說的是口幹舌燥,嗓子冒煙。


    不過眾人不知道的是,張正倫背後,有一刀筆文吏正持筆急書。


    “都記下來了?”張正倫淡淡道。


    那人恭敬的說道:“您放心,一字不落。”


    “嗯,好,再謄錄一份,一份給我,一份明日一早送去宮中。”


    “明白。”


    第二日早朝後,禦書房內,陳建民正和魏無忌有事商談,說說商談,其實是魏無忌正在噴陳建民。


    陳建民正虛心接受批評,表麵上笑嘻嘻,心裏mmp。


    正煩著呢,救星到了。高勝恭敬的地上一份紙卷。


    陳見民接過來一看。驚訝道:


    “好詩。”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古今多少事多付笑談中。”


    “嘖嘖嘖,這小子,腦袋是怎麽長的,好好好,哈哈哈。”


    魏無忌好奇的問道:“陛下,您這是?”


    陳建民哈哈一笑,把手中的紙卷遞給魏無忌。


    魏無忌接過來一看,頓時眼神一亮,居然也沒管皇帝陛下就在當場,自顧自坐在胡凳上看了起來,絲毫沒拿自己當外人,惹的陳建民是又好笑又好氣。


    一直到魏無忌看完三章內容這才放下手中的手稿。


    “哎!好書!可惜隻有三章,陛下,請問這手稿從何而來,寫這書之人真乃大才也。”


    陳建民眼睛一眯笑道:“哦?魏愛卿也覺的這書寫的好?”


    魏無忌一笑道:“豈止是寫的好啊,簡直就是可以流傳千古的好文呐!就說這首臨江仙,寫的大氣磅礴且道盡人間滄桑,正文中涉及到文學、軍事、謀略,哈哈精彩精彩。”


    陳建民淡淡說了一句:“這是王休寫的。”


    “額。”魏無忌的笑聲戛然而止。雖然有點不爽,但魏無忌不得不承認,這書寫的是真的好。這時候他也忘記今日來的目的,也不想噴陳建民了。


    “陛下,這書為何隻有三章,後麵的呢?”


    陳建民心中好笑淡淡說道:“王休還沒講?”


    魏無忌一愣?問道:“陛下是何意?”


    陳建民實在忍不住了,哈哈一笑道:“這是王休在大理寺大牢中閑得無聊,給事獄卒講的故,你想盡快一飽耳福,就得去大理寺大牢。”


    魏無忌傻眼了,這是閑得無聊給獄卒講的故事?這才情?


    “哎!王休這文采,吾等不及也。”


    就連陳建民也感歎道:“這等大才,朕之幸也。”


    言罷陳建民緊盯著魏無忌的眼睛堅定的說道:“所以,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他,此人日後有大用。”


    魏無忌不免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皇帝陛下如此看中王休。


    被皇帝陛下十分看中的王則是每天早上寫寫畫畫,下午就給獄卒們講三國,沒事逗逗綠蘿,程素素和一幹二代們也經常來看王休。


    令王休詫異的是,老爹老娘居然沒來看過自己一樣,哭唧唧。


    一轉眼,一個月就過去了,王休的日子過得輕鬆愜意,人都胖了點。


    這天,福伯來了。


    “少爺,房子建的差不多了,已經進入了裝修階段,等你出去以後就可以去看了。”


    王休很高興,連忙問道:“是按照我給你的圖紙修建的嗎?我的大別墅也建好了?”


    福伯笑道:“你放心,完全按照你的圖紙來的,什麽抽水馬桶,地龍啥的都有,隻是我不明白的是為啥挖個池塘不種荷花蓮花啥的,非要空著。”


    王休哈哈大笑。“福伯,這您就不懂了,這個不叫池塘,叫遊泳池,以後你便知道了。”


    福伯無語,反正花的是你的錢,你說了算。


    “對了,軸承將就可以用了,現在水力磨坊已經建了起來,新的織布機已經在研究,這還多虧鄭二公子從江南找來的工匠和織女。”


    聽後王休更是心中大喜。


    王休又拿出一些圖紙,鄭重的交給福伯。


    “福伯,這這是這段時間我畫的一些設計圖,還要麻煩您老安排人研究實驗,一定要搞出來,要錢給錢,要人給人。”


    見王休如此鄭重,福伯不敢大意,雙手接過來。


    “少爺你放心,我明白這些圖紙的重要,我以齊天遠的人頭擔保,一定不會外泄。”


    王休一懵,但也還是點點頭說道:“好的福伯,我相信您。可您老人家為什麽要用齊叔叔的人頭來擔保,不都是用自己的嗎?福伯您學壞了。”


    福伯嘿嘿一笑說道:“俗話說近墨者黑,近朱則赤。老爺少爺都不靠譜,我們自然也多少也學到些.......。”


    “嘿嘿,再說了,我隻管工匠,至於安保本就是齊天遠那小子的事兒,我隻是替他說而已。”


    王休無語,好吧,您老人家說的有道理,本人竟然無言以對。


    送走福伯,王休看著這奢華的牢房,心中感慨:哎!好地方啊,可惜陛下估計很快就要放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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