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靜好歹是右仆射,文官之首,雖然盧、王身世厚重,不怕白文靜,可誰叫白文靜是老陰比呢?在政治鬥爭中隨便使點小絆子,自己就受不了。


    王鶴連忙朝著白文靜一拜說道:“仆射千萬別誤會,下官不是這個意思。”


    白文靜冷哼一聲把頭轉過去不再說話。


    王鶴一臉尷尬,遂即把怒火撒到了王休身上。


    “王休,你敢對天發誓,此事與你無關嗎?”王鶴聲色俱厲。


    王休哈哈一笑:“發誓?有何不敢。”


    王休豎起兩根手指,大聲說道:“在下王休,對蒼天發誓,王休沒有做有喪良心、有失道德、坑蒙拐騙的事情。否則不得好死。”暗暗的王休在心中說上一句:不得好死,那我就好好活著。”


    王休嗬嗬一笑:“王尚書,我發誓了,你敢不敢向我一樣發誓?”


    “我.......。”王鶴明顯有些心虛,話也說不下去。


    盧升在一旁看不下去,這次他的損失比較大,心中自然很不爽,上前罵道:“豎子,你對麵的是禮部尚書,一部大員,你不得無禮。”


    王休一笑:“哦哦,對對對,一部大員,嘿嘿,”


    王休豎起大拇指說道:“厲害厲害,唿尤尼,哈哈哈。”


    盧升氣的話也說不出來,隻得退迴朝班。


    陳建民見狀趕忙說道:“好了,朕相信三家糧商並沒有故意設計陷害王休,朕也相信王休沒有和什麽歹人勾結騙取糧商的糧食,朕已經命李元成協同大理寺追查此事,諸位就不要再說了。


    皇帝都這麽說了,幾人隻得作罷。


    王休嘿嘿一笑,眼神望向大殿上方,接著說道:“還有哪位“朝中大員”要和下官聊聊啊。”


    這話說的無禮至極,陳建民都有點看不下去,正想開口訓誡一番,有人跳出來了。


    “王休。你放肆。”


    說話的正是國子監祭酒。


    王休一看,又樂了,雙手一抱拳,施了一禮賤笑道:“原來是孔祭酒,您老人家身體無恙唿,哎呀,您都這麽大歲數了,要好好保養,像吵架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我們年輕人嘛。哎!何必呢?”


    孔祥祺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也不和王休置氣,開口說道:“王休,這聖人雲.......。”


    “打住,您老人家不要老是聖人雲,聖人說的,聖人他老人家也很累的。您想要表達什麽能不能自己就說出來,老是把人家聖人抬出來,也不嫌累。”


    “我......。”被王休懟了一句,讓孔祥祺這話有點接不下去。


    “好,就不說聖人,老夫來問你,聽說你把城外三千災民全都騙到你的工廠裏去了?”


    王休一臉的驚愕,大叫道:“孔祭酒,我尊敬您老人家年紀大,但您不能睜眼說瞎話啊?”


    孔祥祺一臉的正義之色,不依不饒道:“老夫就問你有沒有這麽一迴事?”


    王休連忙擺手說道:“絕無此事,孔祭酒千萬不要聽信謠言。”


    “那三千災民去哪裏了?”


    “哦,都跑到我的工廠工作去了。有問題嗎?”


    “還說你沒有騙.......。”


    “住口。”王休怒了,大聲喝道:“孔祭酒,你聽清楚了,是到我的工廠工作,我可是發工錢的,可不是騙,斷章取義有意思嗎?”


    孔祥祺冷哼一聲說道:“在我看來和騙沒有什麽區別,這些災民都是我大齊純良百姓,被你這等黑心商人騙去為你掙錢,你讓他們將來如何迴到家鄉。他們的土地又怎麽辦。”


    孔祥祺轉過身對著陳建民深深施了一禮說道:“陛下,臣想請問,按慣例,我們應當如何處置災民。”


    陳建民略一沉吟說道:“各地方發生災情後,地方官員上表到朝廷,先由地方上組織賑災,如地方上力有不逮,則由朝廷組織籌集賑災物資,派出大員前往地方進行賑災。”


    孔祥祺點點頭說道:“正是如此,但如果仍有大批災民逃亡,比如這次,三千災民進京,按以往慣例又當如何處理。”


    陳建民想也不想迴答道:“自然是朝廷設立臨時避難所,開設粥棚,定點放糧。”


    “那等到災情過後呢?”


    “發放一定的糧食,遣送迴原籍,由原籍所在地官府安排。”


    孔祥祺一拍巴掌笑道:“正是如此。”


    說完孔祥祺又轉過身對王休說道:“王休小兒,聽到沒有這才是正經的做法。”


    王休也不惱,嘿嘿笑道:“做法是正經的,但是辦事兒的人可不見的正經。”


    “王休,你休得胡說,什麽正經不正經的,把話說清楚。”


    王休雙手一攤,對著陳建民說道:“陛下,您看到了,是他非要我說的,我那就不客氣了。”


    陳建民點點頭示意王休說下去。


    王休盯著孔祥祺的眼睛問道:“孔祭酒可記得去年的雪災。”


    “哼!當然記得,去年也是一場大雪,死傷無數,不過還好,今年準備充分,損失沒有去年那麽大。”


    王休一聲冷笑:“記得就好,去年雪災過後,災民都去哪裏了,你可知道?”


    孔祥祺一臉的不在乎:“被陛下弄到.......。”


    忽然孔祥祺想到這個話題不能拿出來在朝堂上講的,連忙改口道:“一部分遷徙,一部分發迴原籍。”


    “好,遷徙的我們不說,就說說發迴原籍的,據我所知,朝廷應當發送糧食給災民,保證他們能夠活著迴到原籍對吧。”


    孔祥祺點頭說道:“這是當然。”


    “可酷我所知災民拿到手的糧食根本就不夠,這你知道到嗎?”


    孔祥祺一驚,說道:“這......這怎麽可能。”


    王休冷哼一聲說道:“沒什麽不可能的。我來告訴你,朝廷發放救濟糧的政令才下,戶部就以國庫無錢無糧為借口,不發貨少發救濟糧。”


    說到這王休麵露悲憤之色,語氣低沉的說道:“孔祭酒,你可知道,事後統計,活著迴到原籍的災民隻有十之三四。”


    孔祥祺向後退了一步,麵露驚駭,四下看了一眼眾大臣的反應,隻見大臣們都不說話,再看到陳建民的臉色鐵青,哪裏還不知道王休說的是實話。


    王休繼續說道:“孔祭酒,您可能也不知道,這活著迴到原籍的災民最終的下場吧。”


    “我來告訴你,幸運的的,還有土地的人,得到朝廷的救濟,挨到秋天,還能活下去,不幸運的已經沒有土地的隻能淪為某些大戶人家的佃農,活著賣身為奴。”


    王休長歎一聲說道:“可是還是有很多人最終餓死在原籍。”


    孔祥祺默然。


    王休厲聲道:


    “孔祭酒,你來告訴我,這樣的賑災有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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