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皇家製書局第一本《論語》印刷出來的時候,幾乎可以宣告,世家控製文人的最強手段失效了。


    京城中多了一個書店,名曰:大齊書店,匾額是皇帝陳建民親手所書,一本《論語》隻賣二十文,一本《中庸》也隻要十五文。


    這個價格一出來,滿京城嘩然,最可恨的是皇帝準備在大齊境內所有郡縣都開設大齊書店的分店,所有書籍統一價格。


    王休還向皇帝建議,製書局可以接外活,比如某位大儒寫了一本書,正常情況下很難大麵積流傳出去,但是隻要付費,製書局可以幫忙大批量印製。


    這個舉措可謂是收攏了一批大儒的人心,他們都希望自己的著作能夠流傳出去,製書局幫助他們實現了夢想。


    最痛恨王休的就是世家的人,這是要斷他們的根本啊。這一切都是王休帶來的,現在王休已經是他們的肉中刺、眼中釘。


    王休最初將工廠安排在有河水的地方,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原因,他要利用水的力量。但是一切都還不成熟,王休將自己的想法,畫出的圖紙全部都鎖在了工廠保衛力量最強的地方,他要一件一件的去實現。


    這天,天色已晚,王休正準備睡覺,黃鼠狼來報,宮裏來人。


    王休趕忙穿好衣服來到花廳,隻見一個穿著黑鬥篷、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站在花廳中。


    王休緊走幾步,剛想開口,鬥篷人掀開頭罩,王休驚唿一聲:“高公公,怎麽是您?”


    不怪王休驚訝,高勝是皇帝身邊的大太監,一般情況下不可能深夜出宮,除非有大事發生。


    高勝也不客戶,直接開口說道:“王公子,陛下派老奴過來,有要事相告。”


    王休連忙請高勝坐下上了茶,這才問道:“高公公,不知道陛下有何事吩咐?”


    高勝神色凝重,沉聲道:“陛下收到消息,他們要在明日早朝彈劾於你。”


    王休一聽不以為意,輕蔑的笑道:“我還以為多大點事情,又不是沒有被彈劾過,多稀奇。”


    高勝正色道:“王公子,千萬不要大意,這次不一樣。”


    “哦?怎麽不一樣法?”


    高勝喝了一口茶水說道:“明日早朝,工部、禮部、戶部、國子監、禦史台會聯名彈劾於你,具體內容不知。”


    王休大吃一驚,這些人還真看的起自己,這麽多部門合起夥來整我?


    高勝接著說道:“消息上說,這些人肯定會要求你明日上殿自辯。”


    王休點點頭說道:“這個可以。”


    高勝鄭重的說道:“王公子,陛下知道你能說會道,言語上不一定說的過你,但是你最好多帶點人,以防不測,老奴先行告退。”


    說完高勝對王休拱拱手告辭離去。


    送走高勝以後王休獨自坐在花廳中思量一番後,冷笑幾聲,迴屋睡覺去了。


    第二日,王休一大早就起了床,把事情和王大年說了一遍,王大年拍拍王休的肩膀說道:“休兒,你想怎麽做那就去做吧,爹爹支持你,府中上下都可任你調配。”


    王休心中一暖,嘿嘿笑道:“放心吧,你兒子沒那麽容易出事。”


    果然,皇帝宣召王休入宮的聖旨就到了。王休現在還是彰武校尉,於是將自己武將的官服穿上 ,叫上黃鼠狼、黃文傑,套上馬車,離開侯府。


    一路上風平浪靜,沒有發生任何事情,王休很順利的進了皇宮。在一名小太監的帶領下來到大興宮門口。


    在大殿門口,王休都能聽到店大殿內似乎爭吵非常激烈,王休冷笑一聲,不等宣召,抬腿就進了大殿。


    王休一進殿,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標,王休慢悠悠的走到大殿中央,還未行禮,就聽得有人大喝一聲:“王休,你好大的膽子,未經宣召,擅自進店,你心中還有沒有律法。”


    不用看就知道是禮部尚書王鶴,王休理都沒有理他,自顧自的抱拳彎腰行禮,大聲喊道:“臣彰武校尉王休,拜見陛下。”


    陳建民此刻麵沉似水,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是手微微一抬說道:“王卿,不必禮。”


    “謝陛下,不知陛下宣微臣前來,有何吩咐,臣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孔祥祺在一旁冷哼一聲:“哼!馬屁精。”


    王休轉過頭嘿嘿一笑:“喲,這不是國子監孔祭酒嗎?咋地,身體好了,我還以為你嗝屁了呢?”


    孔祥祺大怒,剛想上前理論,被一旁的盧升一把拉住,低聲道:“正事兒要緊。”


    孔祥祺隻得冷哼一聲 不再言語。


    陳建民開口說道:“王卿,現有工部、禮部、戶部、國子監、禦史台聯名彈劾於你,朕認為事不辯不清、理不辯不明,所以,允許你自辯。諸位愛卿,你們開始吧。”


    禦史台胡言率先跳將出來:“陛下,臣禦史台禦史胡言風聞奏事,聽說王休家中豢養殺手黃文傑,明顯意圖不軌,請陛下下旨徹查。”


    王休一聽樂了,嘿嘿一笑:瞥了一眼胡言說道:“胡禦史你的傷好了?”


    王休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胡言老臉一紅連忙說道:“王休,休要岔開話題,本禦史問的是你豢養殺手的事情。”


    “你說黃文傑是殺手?”


    “正是。”


    “哦,你怎麽知道他是殺手。”


    胡言雙手一背說道:“本官乃是禦史,可風聞奏事。”


    王休哈哈大笑說道:“也就是說,你在胡說八道嘍,真不愧名曰胡言呐。哈哈哈。”


    大殿內有些大臣們也在暗暗偷笑,胡言他爹咋給他取這麽一個名字,胡言不就是胡說嘛。


    胡言見到自己又被取消,心中惱怒,大喝道:“王休,不得無禮,我就問你,黃文傑是不是你豢養的殺手。”


    王休眼皮一翻說道:“不是。”


    胡言馬上反駁道:“你胡說。”


    王休也不著急,笑著問道:“你說黃文傑是殺手,那我問你,他殺誰了?你可有證據?要知道誣告是要反坐的,哪怕你是禦史。”


    “我怎麽知道他殺誰了,我.......。”


    “哦——。胡禦史,你是不是還沒有睡醒,啥都不知道就敢胡亂指責別人是殺手,難道你........?”王休上下打量著胡言,眼神中充滿了戲謔。


    胡言被看的渾身不自在,勉強開口問道:“難道什麽?”


    王休盯著胡言,冷聲道:“黃文傑跟我沒有多久,難道他是你派在我身邊的殺手?意圖謀害我的性命,否則你怎麽知道他是殺手?”


    忽然王休提高音量,上前幾步逼近胡言,大喝道:


    “胡言,你意圖謀害當朝侯爵世子,你該當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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