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笑眯眯的坐在亭子裏,王休親自端來茶水,恭恭敬敬的端給福伯,諂媚的一彎腰,嘿嘿傻笑道:“福伯,請喝茶。”


    福伯不敢托大,連忙站起來雙手接過茶碗,一飲而盡。


    “多謝少爺。”福伯擦擦嘴,笑眯眯的看著王休。


    王休趕忙挨著福伯坐下,一把摟住福伯的手臂,大眼睛眨啊眨。


    “福伯,您是武林高手吧,您是那個門派的?您會不會飛?”


    福伯差點沒被空氣噎到,失笑道:“我又不是鳥兒,咋還能飛嘞,會飛的人那是神仙,我又沒有翅膀,我也不是什麽少.....啥......武當啥的。”


    王休很想告訴福伯:帶翅膀的不一定是神仙,他可能是鳥人。


    “那您是唐門的?不對,您又不姓唐,那您的這一手飛刀咋學地。高手,能教教我不?”


    福伯哈哈一笑:“我可不是什麽高手,隻是會幾下飛刀而已,少爺你也別學什麽飛刀,我怕你吃不了這個苦。”


    “哦,好嘛,要吃苦我就不學了。”王休倒也幹脆。笑話,能躺著我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能站著絕不走著,舒舒服服的享受人生不好嗎?受那等罪幹啥,何苦來哉!


    福伯繼續說道:“老爺說了,最近這段時間不太平,我就跟在你身邊保護少爺,您該幹嘛就幹嘛!不用管我。”


    王休還是有點不放心:“福伯,雖然您是高手高手高高手,但就您一個人行不行啊?萬一有十個八個的殺手來刺殺我,您能應付嗎?”


    “哈哈哈。”福伯放聲大笑。豪氣幹雲的說道:“少爺千萬不要小看你家福伯我,說句大話,隻要你不是遭受大隊人馬的襲擊,等閑十個八個的小毛賊進不了你的身。”


    “哦!那要是對方使用暗器呢,就像您耍飛刀那樣的。咻的給我來一下咋辦?”


    “我是暗器祖宗,誰也不能在我麵前用飛刀傷你。”


    “要是對方下毒呢。”


    “簡單,盡量不要在外麵吃東西。自己帶。”


    “要是對方使用弓弩呢。”


    “好辦少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再說弓弩朝廷管控的非常嚴格。”


    “萬一對方這樣......。”


    “我那樣......。”


    “萬一對方那樣......。”


    “我這樣......。”


    “萬一對方見武力不行,對我使用美人計呢?“


    “住口。”福伯終於忍受不了,捏著拳頭大喝一聲。“那你就管好你自己。”


    王休被嚇得脖子一縮,賤賤的小聲道:“我就怕我管不住我自己。畢竟人家還是個血氣方剛的小男人。”


    “你......我......誒!。”


    福伯氣得伸手抓住王休的腰帶,單手一把就拎了起來,飛快地朝王休的房間走去。


    我去,福伯好大的力氣。


    “福伯福伯,快放我下來。”王休手腳亂蹬,急的連忙大喊。


    好丟人呐,要不要捂臉,看樣子應該不用,附近沒有人,不會被人看到。


    福伯理都沒理王休,快速走到王休房前,一把推開房間的門,將王休推進去,憤憤的說道:“那你就在房間裏呆著,哪裏也別去,別人用啥都不好使,更不會有美人前來誘惑你。”說罷重重的關上門,轉身就走。


    身後傳來王休慢悠悠的一句話:“萬一房子塌了咋辦?”。福伯一個趔趄險些一頭栽倒。


    不遠處偷看的綠蘿和蓮珠等一眾女子“咯咯”直笑。


    房中聽到聲音的王休悲聲大唿:“活不成咧,太丟人了,被看光咧。”又引來眾女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廊外,看到這一切的王大年,怔怔的對李雲兒說:“這還是我兒子嗎?咋變得油腔滑調的。”


    李雲兒微微一下:“這樣的休兒不更好嗎?也許是那一摔,開竅了。”


    王大年也溫柔的迴之一笑。


    翠微樓。鄭爽拿著一把黃金做的剪刀,聚精會神的修剪著盆景。身後,薑一興垂手站立。半晌之後,鄭爽才緩緩開口道:“想好怎麽做了?”


    “是。”


    “那就去做吧。”


    薑一興沒有迴答,轉身就走。


    看著眼前的盆景,鄭爽眼中厲芒一閃而過,瞬間就恢複平靜,繼續修剪。


    是夜。 禦史胡言心情極為不爽的迴到自己府邸,喝退下人,自己一個人獨自迴房。


    今夜幾個下官請他在醉紅樓吃酒,聽婠婠姑娘彈奏一曲後,豪擲百貫。期望著婠婠姑娘能對自己另眼相看,興許還能請自己單獨相邀。


    可人家婠婠姑娘連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應該是眼皮都沒抬一下。


    最可恨的是那個老鴇子媽媽,都單獨給了她一貫錢。可是錢收了,這事兒卻不給自己辦。給錢的時候笑嘻嘻,錢一到手馬上變臉,就冷冷的對自己輕飄飄的說上一句:“婠婠姑娘今日身子乏了,現已睡下,先生請迴。


    等於是自己一貫錢就買了這麽一句話,真特麽是冤大頭啊。


    推開房門,胡言依舊咒罵不停,一隻腳才踏進房門,借著微弱的燈光,胡言似乎看到牆角書架旁有什麽東西,好奇之下,端著等油燈走近一看。隻見一個蒙麵人站在自己眼前,一雙兇狠的眼神正盯著自己。


    ”啊!”胡言驚叫一聲,正準備大聲唿救。


    “砰”的一聲,隻覺眼前一黑,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次日清早,管家胡全很早就起來了。


    這是他的習慣,每天早上起的比府中其他大多數人都早,洗漱完畢,然後四處溜達一下,活動一下筋骨。自家老爺很快就要起床上朝了,必須安排好一切。


    過了很久,老爺還沒有出來,不會啊,老爺平時不是嗜睡的人,昨夜他喝的也不多啊,怪事。


    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見到老爺,胡全坐不住了,獨自來到胡言的房門前,敲了敲門,沒反應,又敲了敲。胡言喊道:“老爺,您還沒有起來嗎?快到上朝的時間了。”還是沒反應。


    胡全伸出手,用力一推,門開了。咦!門沒關。胡全踮著腳走進去,抬眼一瞧,頓時嚇的魂不附體。


    “哎呀,快來人啊,快來人啊!老爺出事啦。”喊完腿一軟,癱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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