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休盯著鄭爽離去的背影,眼睛眯成一條線,精光四溢。


    片刻,王休轉過身坐迴去,直接看向武懷仁問道:“懷仁,和我說說鄭爽這個人。”


    武懷仁冷笑一聲,開口道:“鄭爽,字子榮,鄭家家主鄭西的二兒子,深得鄭西的信任。此人心高氣傲,做事心狠手辣,但絕不是隻會吃喝玩樂的公子哥,是個很有本事的人。你看他平時說話的時候一直笑嘻嘻的,其實最是狡猾不過,十分陰險。兄弟們私底下都叫他:“笑裏藏刀、 笑麵狐。


    這翠微樓就是他的開的,嘿嘿,說白一點,這裏就是他維係上下關係,收集情報的地方。多的我也不是特別了解,隻是家裏的大人們告誡過我們,不要與此人有過多的交集,不然被他陰了都不知道,休哥兒要想知道的多一點,就去問業成大哥,他們是一種人。”


    瞧王休麵帶狐疑,武懷仁趕緊說道:“休哥兒別誤會,業成大哥對自己兄弟是很夠意思的,不過針對敵人可以說智計百出,不弄的對方家破人亡決不罷休,和他爹一樣。”


    這一不解釋還好,結果解釋歪了,越描越黑。李千山等人也是聽得一頭黑線,心說你這是幫白業成說好話還是再罵他,唉!真是個棒槌。


    王休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那個溫文爾雅,看著像個酸秀才的翩翩公子居然也是個陰險狡詐、心狠手辣的腹黑男,看來以後打交道一定要謹慎一些了。


    不對,有問題。


    王休忽然打了一個激靈,剛剛鄭爽雖然隻是和自己做了一番言語上的交鋒,但是當說到襲擊鄭景仁的幾個兇徒時,並沒有看向自己,眼神卻是看向武懷仁他們幾人。


    也就是說鄭爽並不認為兇手是自己,而是武懷仁幾人。那麽鄭爽為什麽這麽肯定下手的是他們呢,這裏麵有問題。


    自己老爹隻是一個卸去軍職的侯爺,雖然是世襲罔替的安西侯,身份無比尊貴。但是無論從家世背景還是手中掌握的權勢來看,相對於鄭家來說,應當是不值一提。想來那鄭爽也沒有將自己當成對手,但此事又因自己而起,那麽這裏麵恐怕不是那麽簡單。


    王休端起酒杯也不喝,在手裏把玩著,低頭思索了一陣,看向眾人,目光陰沉,忽地把酒杯重重的桌子上一放,一個一個的點名,冷然道:“牛畢、武懷仁、武懷義、秦子昂、李千山,你們怕是有事兒瞞著我吧,我王休最恨有人算計我。現在你們要是說了,我可以當作什麽也沒有發生。”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臉色一變,不知王休為何說出如此難聽話來。


    牛畢麵色不悅,氣的把酒杯往桌上一扔,率先開口道:“休哥兒說得哪裏話?我們都是自家兄弟,能有什麽事情瞞著你,還算計你。”


    武懷仁也附和道:“就是就是,休哥兒別想岔了,就我們幾個腦筋,不被別人算計就不錯了。怎麽可能算計你。”


    李千山也是一臉不忿。


    王休見幾人言語真誠,不似作偽,便覺的更加狐疑,隻得賠笑道:“幾位兄弟別生氣,興許是我想錯了,嗬嗬,是我小心眼了,來來來,我給兄弟們敬酒賠罪,喝酒喝酒。”


    牛畢哈哈一笑,拍拍王休的肩膀,大聲說道:“這酒不好喝,改天休哥兒一定拿出你的好酒給我們賠罪。”


    眾人一陣哈哈大笑,王休卻是笑得有些勉強。


    武懷仁說的不錯,自己雖然和他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從他們平日裏的表現來看,這幾個貨絕對不是工於心計之人,那麽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呢,王休想的頭疼。


    是誰在算計我,除了鄭家,自己好像沒有得罪任何人。算計、被人算計。


    誒∽王休忽然看向武懷仁, 這二貨剛剛好像在說他不被人算計就不錯了,難道.......?


    王休不動聲色,又勸了幾杯酒,假裝不經意的對武懷仁說道:


    “懷仁,問你個事兒?”


    武懷仁夾了一口菜放在嘴裏,邊覺表說:“休哥兒有事兒便問,兄弟知無不言。”


    “你們怎麽知道我被彈劾的事情,按理說這朝堂上事情,你們作為小輩,軍職也隻是小小的校尉,應該不知道才對吧?”


    秦子昂插口道:“休哥兒有所不知道,隻要不是軍國大事,我們家大人迴家後偶爾也會和我說說。”


    “哦,原來是這樣。”王休不免有點失望。


    誰知秦子昂接著又說道:“不過休哥兒被彈劾的事兒,不是我家大人和我們說的,我是當天中午聽懷仁說的。”


    王休驚奇轉頭看向武懷仁,好奇的問道:“懷仁,難道是你爹下朝的時候告訴你的?”


    武懷仁嘿嘿一笑道:“那天我老爹就沒有上朝。”


    王休好奇道:“那你咋知道的?”


    “你老丈人告訴我的啊。”武懷仁眨眨眼,一臉不解。


    “啥?我老丈人?神馬情況?”王休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是呀!”


    兩個人眼兒對眼兒,那模樣有點搞笑。


    本來王休的意思是讓武懷仁繼續說下去,誰知道這貨沒明白自己的意思。


    好吧,被這貨打敗了,王休有點泄氣,無奈的歎口氣。


    “說說過程。”王休有點氣急敗壞,“要說清楚當天整個過程,要詳盡一些。”


    “哦哦。好的。”武懷仁點點頭,端起酒喝了一口,舔舔嘴唇。抬起頭好像在迴憶當天發生的事情。


    “那天我被派到朱雀門當值,早上起床,我洗漱一番,吃了兩個蒸餅,嗯,沒錯,就是兩個蒸餅,不是三個。然後吃了一碗稀粥、半根羊腿,然後上個茅廁。


    大概半個時辰後出門,走到朱雀大街的時候看到地上有一枚銅錢,我想彎腰去撿,結果還沒撿到,地上的銅錢就被盧童一腳踩住。我推開他,說是我先看到的,他又推我一把,說銅錢是他先踩到的,然後我們兩個就在那裏吵了起來,然後.......。”


    王休把臉一捂,心裏大聲呐喊:“神呐,救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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