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休沒想到這個秦叔叔,看著不苟言笑、一本正經的模樣,搞了半天原來是個腹黑男啊。


    中年文士看著姓秦的家夥嘴上雖然說著太難吃,可是筷子就是停不下來,於是眼神示意了一下姓白的儒生。


    儒生會意,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雞肉塞進嘴裏,嚼了幾下,眼睛一亮,又夾起一塊吃完,點點頭道:“老秦說的沒錯,確實不好吃。”


    嘴上這麽說,可是筷子卻已經伸向那盤爆炒羊肉。旁邊的老秦卻大聲道:“老白,你的夾這麽大一塊幹啥,給我留點。”


    看到這,中年文士哪裏還不知道這兩個混蛋在騙自己。也忘記了想要教育王休的話,趕忙加入戰團,一時間熱鬧非凡,王秀在旁邊看得哈哈大笑。


    綠蘿、周聰與黃鼠狼同時一撇嘴,心裏想道:三個土鱉。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中年文士忽然開口問道:“王休,這對時局如何看。”


    此言一出,旁邊二人的頓時停止吃飯,盯著王休不發一言。


    王休淡淡一笑,放下筷子,端起酒碗,一飲而盡,頓了一頓道:“不想看!”


    “噗!”三人頓時無語。


    中年文士嚴正的看著王休,一臉鄭重的說道:“王休,你是個很有才華的人,大齊建國不久,需要成千上萬像你這樣的人才為國效力。”


    王休今日多飲了幾碗葡萄釀,多少有點微醺,加之大家一開始就相談甚歡,也就不再拘謹,聽到中年文士如此話語,不由得微微一笑道:“叔叔此言差異,我王休有何才能,上馬提不動刀、下馬不能安民,吾乃一庸人爾。”


    “王休你何必妄自菲薄,我聽說,醉紅樓的婠婠大家對你的評價頗高,說你是詩書雙絕。”中年文士不依不饒。


    王休聞言哈大笑起來。


    “陳叔叔,我問您幾個問題可好?”


    “可。”中年文士笑道。


    “請問陳叔叔,字寫得好、詩作的絕,可否讓大齊的農民人人有地種,能否讓地裏多長出糧食?能不能讓百姓人人有飯吃?“


    “額,不能。”


    “那是否能生產出更多的錦羅綢緞、麻衣麻布讓百姓都有衣穿。”


    “不能。”


    “能不能讓京城長安夜不閉戶、路不拾遺?”


    “不能。”


    “能不讓朝廷官員人人清廉如水、無貪無腐,個個為民做主?”


    “不能。”中年文士額頭已然見汗。


    “能不能打造神兵利器,抵抗外敵、威服四方?”


    中年文士頹然地低下頭,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道:“不能。”


    王秀一拍大腿道:“對呀,俗話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像我這樣的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妥妥的廢物一名,怎麽能報效國家呢。豈不可笑。”


    綠蘿在一旁心想“少爺才不是廢物,少爺要是廢物,全天下人都是廢物。”


    王休笑笑,接著說道:“陳叔叔,詩詞小道爾,沒啥用的。”


    中年文士不解道:“要是詩詞無用,那麽這麽多文人士子為何都喜歡吟詩作對?”


    王休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嗨......,那是為了裝那啥唄。”


    大夥不解:“何為裝那啥?\"


    王休尷尬的摸摸鼻子:“就是為了博名氣的意思,不要在乎這些細節嘛,反正詩詞無用這是肯定的。”


    中年文士沉默不語,良久才緩緩開口道:“王休、那你認為朝廷應該怎麽做,才能讓江山穩固?”


    此言一出、旁邊的白、秦二人大吃一驚,王休一不及弱冠的小兒,何德何能讓這位問出這等事關國體的問題?可見這位很是看重王休。


    王休心中嘿嘿一樂:“裝那啥的時刻到了”


    隻見他輕咳一聲,慢慢站起身,一手背在背後,一手捏空拳放在小腹部,頭微微抬起看向遠處,麵色莊重,聲音低沉,緩緩道:“君,舟也;民,水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中年文士隻覺得腦袋“轟”的一聲,激動的全身一震,良久站起身,整理衣冠,雙手抱拳,對著王休深深一禮:“某,受教了!”


    白、秦二人嚇得連忙站起來走到中年文士背後,麵色莊重,一言不發。


    小丫頭綠蘿雙拳托著下巴,眼睛裏全是小星星,周聰和黃鼠狼激動萬分“看看、看看,這就是我家少爺,按少爺的話來說就是少爺好牛啊。”


    “我靠,裝大了!”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凝重。


    “幹啥尼、幹啥尼,搞得這麽鄭重,三位叔叔別這樣,小侄兒會驕傲的。快快請坐。”王休趕忙抽科打諢岔開話題。“來來來,喝酒喝酒。”


    於是四人又開始推杯換盞,一時氣氛又開始熱鬧起來。


    王休不住的勸酒,忘記自己酒量不咋地,一時間有點喝高了,神情有點恍惚。正在此時不死心的中年文士恰到時機的開口問道:“王休,將來有何打算,可願意為朝廷效力?”


    王休大手一揮、拉長聲音道:“誒,當今陛下仁德威武,朝中能人誌士,賢臣良將眾多,我算哪根蔥,嘿嘿、幸生之於盛世,讓我可以不居廟堂之高、不在江湖之遠,隻在乎山水之間。我之願,做一富貴鹹魚爾,”


    “何為鹹魚。”一旁的白姓儒生不解。


    “鹹魚就是有錢花、有妞泡,不用上班工作,到處遊玩的意思。”


    “何為上班?”


    “額、就是勞作的意思。”


    王休又幹了一碗酒,打了個酒嗝,嘿嘿一笑,口水都留了下來,突的一把抓住中年文士的手臂,口大聲道:“陳叔叔,我跟你說啊,那啥,我以前實在是太累了,太累了,我真的不想努力了,我要躺平、我要鹹魚。”


    雖然中年文士從來沒聽過躺平這個詞,但也能猜出大概,心想這孩子估計是之前讀書太過於用功刻苦。以至於現在有些抗拒心理了,其實他哪裏知道,王休說的太累是指前生呢。


    王休此刻眼神有些渙散了,放開中年文士的手,朝天狂叫道:“我,王休,今生要逍遙過一生,誰也不能阻擋,我說的。不信我唱給你們聽。”


    王休手舞足蹈,大聲唱道:


    春風花枝俏 嫩綠滿山腰


    你多久還沒有 會心一笑


    去啊留啊 緣份自然會到


    .......


    喜怒哀樂 讓它隨雲飄


    飄過了天涯海角 伴我任逍遙


    唱畢,王休栽倒唿唿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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