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維宇宙雖然比四維宇宙小了很多,但也龐大無比。


    在霸天體係未除掉之前,天歌神女不敢再離開聖芸魔界。


    但也必須要對各級的諸侯挨個展示魔尊的威嚴,逐個摸清霸天的勢力範圍,為最終鏟除提前布局。


    齊臨現在被要求時刻跟在神女身邊,連處理軍情和政務的時候也要在一旁參與意見。


    但這讓齊臨很是難受,而且發現神女最喜歡在洗澡的時候叫他來商議事情,終於讓齊臨冒火了:


    “我說過我不參與你們的任何管理意見,我又不懂,但你為何什麽每次都要問我?”


    天歌神女的聲音依舊空靈:


    “沒管過人是管不了人的,所理解的管理隻是臆想;


    管過什麽樣的級別人才有能力管什麽樣的人,才能理解更上一層的管理者所處的環境和感受。”


    “你說的的確很對,但我真的不想學管理之道。”


    神女笑嗬嗬的說道:


    “你知道霸天的極霸之道為何會被我父親選中,當初還讓他成為魔尊繼承者?”


    “這我怎麽可能知道。”


    “我父親雖然經曆了3萬多次天劫,但他的主觀時間太快,實際上的客觀年齡不到一千萬年。


    當他成為魔尊的時候,整個聖芸魔界完全是個混亂狀態;


    他嚐試過用無為而治的方式,也嚐試過道德教化等手段,但都收效甚微。”


    齊臨聽到這裏來了一點興趣,於是問道:


    “然後呢?”


    “帝王之道所蘊含的東西很多,亂世需用重刑。


    當初霸天提出用嚴苛的律法來管理生靈,


    要用牢牢的權勢掌控一切有利形勢並設定級別和規矩,


    用術找上理由來懲罰有反對聲音的官員,


    結果亂世很快就治理下來,所以父親才把霸天從域王提升為魔王。”


    神女看著齊臨聽得入迷,繼續開口講述:


    “但霸天所修煉的道讓他反而成為了最不可控的存在。


    在魔尊的角度看來,所有官員都應該能者居之;


    但作為下屬的官員卻想著如何在沒有能力和功勞的情況下保住地位。


    霸天便趁此機會結黨營私。”


    神女出浴後緩緩的穿上了衣服。


    在齊臨迫不及待的追問下,她才用了一個迷人的微笑迴應後,輕輕說到:


    “霸天的道雖然在神界比較認可,但既然天下太平就要換一套製度。


    近百萬年來,父親開始用外儒內法的方式來管理;


    也就是用道德來偽裝,實際上還是法製管理,但和霸天的道有所不同開始產生隔閡。”


    齊臨從未聽過這些,頓時驚疑起來:


    “沒有道德不就天下大亂了麽,為何說是用道德偽裝?”


    “看來我學的是比你多啊。”


    首次擁有勝利感的天歌神女開心的不得了。


    她發現身體引誘不了齊臨,但是個人總有想要的吧,這些就是修煉終極之道的人最想聽的...


    齊臨很幹脆的承認:


    “終極之道就是要不斷經曆學習、實踐、總結和思考的過程,我又不可能什麽都懂。”


    聽到此話,神女收起了嬉笑的神色,嚴肅的說到:


    “道德是一個文明必須要有的產物,否則文明一定會快速熵增並走向毀滅。


    因為沒有道德一定會產生相互爭奪的混亂局麵,但道德在自私的人性麵前不堪一擊,


    必須要用所有人認可的律法來製裁才可以體現公平;


    雖然很多人會堅信道德的高尚,不過這些人往往會吃虧,


    還好的是,至少表麵上沒人敢公開的不講道德,就算是找理由包裝自己內心的真正目的,也在魔尊的預料之內;


    有些人想一味的做好事,比如有人開了一家愛心飯店,給那些吃不起飯的人提供食物,


    實際上被很多人反過來利用,當財力不繼無法支撐飯館的時候,反而被人唾罵說是虛偽;


    有些人在社會上摸爬滾打才看清楚社會真相,他們往往越不講理,卻越不敢有人去犧牲他們的利益,


    雖然這些人不討喜,但如同自然生態的蟲蟲螞蟻各有生存之道,也不用看不起他們;


    所以,一個常年不講道德的人,有一天做了一件好事就被眾人宣揚,


    有人為了自己的好人形象努力堅持,但有一天做了一件壞事,一定會被眾人的道德譴責,內心痛苦的慘不忍睹;


    這個社會真正講道德的很少了,你算是個例外,


    不過沒有我的保護,你也可能會被社會改變,


    就算我當眾說你道德高尚,其他人聽後也會嗤之以鼻...”


    齊臨這才意識到活了千萬年的魔尊望締,到底看透到了什麽程度,所以人家才成為半神。


    那自己到底如何才能改變這個世界呢?


    就算宇宙最終不會死去,但每個生靈都有自己的想法,即使都生存的如此幸苦,也不可能統一起來...


    齊臨對天歌神女微微一禮:


    “感謝賜教,真是讓人振聾發聵...”


    神女也被齊臨這一幕也弄得不知所措。


    她可不是為了彰顯什麽,隻是希望齊臨能看得起自己和愛上自己,並不是要得到齊臨的尊重...


    “父親統一了製度,統一了貨幣,統一了所有標準,


    最重要的是統一了思想,在他的要求下不允許對事物有第二種解釋,


    因為官員有了統一的標準去執行才能社會安定,


    生靈有了統一的道德觀念去生活,才不會因為理解受限痛苦不堪,


    否則會引發天下大亂...”


    神女拉起齊臨的雙手滿懷希望的繼續說到:


    “或許你真的有什麽辦法可以讓眾生更加幸福,我看好你...”


    齊臨此刻突然覺得自己的壓力好大,但他根本不想成為什麽強權人物來改變世界。


    他堅信一定有更好的辦法可以追尋,於是說到:


    “道德並不需要偽裝,隻是不完善而已。


    聽說神界有德之道祖,我相信他會給一個更好的答案。”


    神女放開了手歎息一聲:


    “如果有的話,我們早就引用了。


    神界之下的所有宇宙中的非終極規律,都是那些神所管轄和創造,


    有的生靈覺得自己創造發明了什麽,


    其實是因為神先有了這個規律,他們才有機會發現而已。”


    齊臨聽到此話很是驚訝,原以為這個世界都是生靈自己發展創造,結果都是在神的各種規則中選擇和生存。


    不過一想到自己也可以定義一種本質,突然就明白了一點,原來成為神還是很有用的。


    發現齊臨在那裏感悟,似乎有升到太虛境的前兆。


    神女不想打擾齊臨的晉升,於是自語了一句:


    “我一定要學習如何管好宇宙。


    當找到繼承者的時候會想辦法飛升神界,也算做一點小小的貢獻。”


    兩人站在那裏久久未說話,溫柔的光線將兩個身影印在了池水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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