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不敢。”江北握了握手中的劍。


    “隻是屬下奉麒北將軍之名,要護好世子,盡早將世子救治好,屬下不敢失職。”


    麒北將軍是鎮守北蠻邊疆的大將軍,屢建奇功,對北蠻邊疆對貢獻尤為傑出,深受當今皇上對厚愛。


    而世子顧焰便是在麒北將軍麾下,此前在戰場上受傷,北蠻邊疆條件有限,不利於傷勢恢複,此次進京就醫,也是依了麒北將軍之命,不料在途中遭人暗算,中了奇毒。


    江北將麒北將軍搬了出來,王妃一個後院女子,自是不敢插足,隻是就這麽放了宋青予,那王府,她王妃對臉麵要往哪兒放!


    “世子對病症自是要醫的,隻是此人謊騙王府在先,其本人的醫術也是非常的平庸,斷沒有資格為世子醫治的。至於世子的病,我會另請高明,定能讓世子康健。”


    “屬下不敢忤逆王妃,隻是這宋大夫,她給的秘藥確實是對症的,在沒有得到另一顆解藥之前,不得傷了宋大夫。”


    王妃氣,這江北,口口聲聲的不敢,這背挺地比柱子還直,高大魁梧地立在庭院,威懾十足,一點沒有恭敬的樣子。


    “本王妃說了,解藥之事已查明,乃是宋家為欺騙王府而扯得慌,欺騙王府在前,玩弄王府在後,你非要以此糾纏,不肯放手嗎?將我王府置於何地!”


    “屬下隻是奉命行事,請王妃莫要為難。”說著,江北俯身將宋青予扶起來,欲帶其離開。


    旁邊宋望月和吳氏看到宋青予要被救走,慌忙扒拉著,要一起走。


    “來人,給我攔下。”王妃厲聲喝道,“江將軍這是不把我王妃放在眼裏了。”


    江北眼中閃過陰鷙,看著眼前攔著自己的人,沉聲道。“王妃既然執意如此,就莫要怪屬下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江北拔出手中的劍,直指院中的小廝。


    小廝哪兒打得過這位爺啊,眼看著他手中的劍要刺過來,嚇得直發抖,但王妃在前麵,誰也不敢擅自退後。


    眼看著雙方要打起來。


    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這是做什麽?發生什麽事了嗎?”


    順著話音,所有人都朝著來人看去,看到來人,無一不震驚。


    顧焰在眾人的注視中,由江南扶著進了院子。


    看著瘦弱,卻挺直著身板,一步一步走得非常穩當。


    每走一步,王妃的臉就白一點。


    顧焰走到院中,江南為其端來一把椅子,顧焰緩緩坐下,


    旁邊小廝們紛紛下跪,匍匐在地上,不敢抬頭看一眼。


    王妃看著眼前人,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半天說不出話來。


    怎麽迴事,明明他中毒了,就算宋青予給了他解藥,不是還沒徹底解毒嗎?怎麽現在跟沒事人似的!


    胸口都傷也都好了?


    王妃蒼白著臉,實在想不通為何明明已經快要死的人,還能好端端地站在前麵。


    吳氏和宋望月坐在地上,默默地看著。


    當顧焰走進來的時候,宋望月的眼睛亮了一下。


    實在是眼前的男子長得太好看了,讓她忍不住看了又看。


    隻是這男子的眼神,冷若冰霜。


    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就直接走過去了。


    顧焰坐下後,看王妃沒有反應,好心提醒下他:“母親!”


    王妃終於迴過神,露出一副擔憂的樣子:“焰兒,真的是你嗎?你什麽時候醒的,身上的病都好了嗎?”


    什麽?


    這是世子?


    宋望月激動地看著眼前的男子。


    這世子長得也太好看了吧!


    隻是世子不是病入膏肓了嗎?怎麽看起來好了的樣子。


    宋望月和王妃一樣疑惑著。


    顧焰沒有理會王妃的話,靠著椅背,環視著周圍,最終將目光停在了宋青予身上。


    看著宋青予身上衣不蔽體的樣子,眼神一下就暗了。


    向江南使了個眼色,江南立刻把手中拿著的一個男子披風給宋青予披上。


    這才迴了王妃的話:“多謝母親掛懷,我已經大好了。多虧這位宋大夫。”


    “她?”王妃疑惑地看向宋青予,難以相信眼前看著平平庸庸的女子能有這麽大本事。


    “確實是她,她為我解了毒,治好了傷,此事她功不可沒!”


    王妃驚地說不出話來,若是她知道宋青予有此等醫術,當初說什麽也不會允許讓她進府。


    居然是自己將狼招進了王府。


    吳氏和宋望月也震驚。


    不可能啊,宋青予她們再了解不過了。


    雖然是在宋家出生,但是醫術實在是不堪入目,基本沒什麽天賦。


    連一個小的傷寒,小小的傷口都治不好,


    更不用說治好連宋康南都治不好的病了。


    明明當初送宋青予來王府,相當於是送命來的,


    怎麽才一段時間過去,就變成這樣了?


    世子病大好,宋青予立了大功。


    這不可能。


    看著宋青予還是那一副瘦弱的樣子,分明就還是在宋家被她們隨便欺負的樣。


    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被全家嫌棄著。


    宋望月心一急,怕顧焰被宋青予蒙蔽了,忙開口道:“世子,你是不是被騙了。宋青予什麽醫術都不會,她不可能治好你的。”


    顧焰瞥了眼宋望月。


    隻見開口的是一個女子,坐在地上,頭發散亂著,衣服上也都是髒兮兮的,像個瘋子一樣。


    不認識。


    轉過頭不再理會。


    宋望月被顧焰的那個眼神嚇得抖了一下,卻仍不死心,堅持認為顧焰是被宋青予蒙蔽了。


    “不知我這位宋大夫,做了什麽事,惹得母親不高興了?”顧焰轉了轉手中的扳指,向王妃緩緩問道。


    “她聯合宋家,女扮男裝,欺騙王府 ,意欲害了焰兒你的傷,現在宋康南全都逃走了,母親唯有拿她試問。”


    “女扮男裝,這是人個人愛好,無傷大雅,算不得欺騙吧。


    況且我的傷病已經被醫好了,又怎能說是殘害我呢?


    冤有頭,債有主,既是宋康南的錯,找他本人就好了,又何必為難一個女子呢?


    母親向來通情達理,寬待他人,既然人家有功,想必不會為此事是非不分的吧。”


    聽著顧焰這麽維護宋青予,宋望月實在忍不下去,想再次開口。


    卻被同坐在旁邊地上的吳氏拉住了。


    吳氏朝宋望月沉默地搖了搖頭,示意宋望月不要開口。


    這世子雖然口口聲聲是在為宋青予辯護,但同樣也是在救她們母女啊。


    此時就不要給他添亂了。


    宋望月被吳氏攔著,隻能賭氣地瞪了瞪宋青予。


    聽著顧焰說的話,王妃氣得想砸杯子,本以為這宋青予會是顧焰的催命符,沒想到居然誤打誤撞被她治好了。


    王妃實在忍不下這口氣!


    “世子說得沒錯,隻是堂堂王府,被人如此欺騙,就此化了,怕是難以平憤吧?”


    顧焰也不慌,慢條斯理地換了另一隻手臂,撐著下巴。


    坐的時間久了,胸口的傷還是有些不適。


    另一隻手朝江南招了招:“帶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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