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增加節目的趣味性
李浩然靜靜地坐在台下，靜靜地看著台上的王源和韓國慶激烈爭辯。
還沒到他出手的時候。所以，他隻需要靜靜地觀察就行。觀察他所需要觀察的那個人的每一個神情，每一個動作。就像一隻潛伏在森林某個陰暗處的獵豹，靜靜地等候著不遠處快要落群的小斑馬一樣。細微入至，什麽也不能放過。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一切似乎都很不正常。
當王源提到陳果果和周林時，場內的氛圍開始有了微弱的變化。不僅是觀眾，還是警方，或者是主席台上的幾個人，都有各自的變化。觀眾的情緒不再像剛才那樣的亢奮激進，陳忠和王凱等人似乎輕緩了一口氣。
如果非要說兇殺案的幾個人是有罪的，那麽陳果果和周林呢？陳果果是幫助屎殼郎拿到簽名冊的關鍵人物，頂多算是一個幫助屎殼郎殺手的人，但周林卻真的隻是一個盡忠職守的老警察，他又有什麽非得要死的罪行呢？
或許觀眾們並不知道具體案情，或許是第一次聽到周林的名字，所以他們一定會耐心聽下去。但作為警方特警隊隊長的韓國慶卻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每一次的案情通報會，他都有參加。
所以，當王源提到這兩個人名字的時候，韓國慶臉上明顯僵硬了一下。
王源繼續追問：“你快說啊，如果你是屎殼郎殺手，認為自己的行為是合乎正義的，合乎公平的，那為什麽要殺這兩人？”
“也許，也許……”韓國慶支支吾吾地解釋，“也許他們兩人的確有某些見不得人的事。比如作為森林警察的周林，玩忽職守？貪贓枉法？”
“那陳果果呢？”王源輕笑了一下，帶著輕鬆的神情問道。
“陳果果？”韓國慶愣了一下。
“你認識陳果果嗎？”
“認識嗎？”
“你當然認識。”王源用了一個絕對肯定的語氣，幫忙韓國慶迴答了剛才的問題。
“你怎麽知道？”韓國慶大驚。這一反問，就相當於承認韓國慶認識陳果果的事實。
“快說。”王源緊逼，“你怎麽跟陳果果認識的？”
韓國慶明顯慌張，看向項茉莉，“主持人，節目裏可以問這樣的問題嗎？這事關案件，事關人身隱私權，怎麽，怎麽可能在電視直播裏問這麽隱私的問題呢？”
可項茉莉好像早就料到韓國慶會問這樣的問題，笑著說道：“韓隊長，我們這期的警務在線，可是提醒過問題不設範圍、不設框架哦，當然，如果你覺得這是侵犯隱私，你有權不迴答。我想電視觀眾們也會原諒你的。”項茉莉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還意味深長地向場下的觀眾看了一眼。
很顯然，項茉莉這是提醒韓國慶這是電視直播，如果不迴答問題，那恐怕也成了屎殼郎兇殺案的二號嫌疑人。頭號應該還是華少衝。至少目前應該是這樣。
但被人當成二號嫌疑人也不會太爽，畢竟他這個二號是剛出來的，而且還有取代一號的趨勢。
所以韓國慶必須堅決否認。“我沒殺陳果果。”他十分幹脆地否認。
“你的不在場證明？”
“當時，我在，我在……”韓國慶好像並沒有想到會在電視直播前迴答這個問題。誰也沒想到一個好好、能夠展現自我的舞台，竟然一下子變成了審訊室。
審訊室？韓國慶突然想到了什麽。“你憑什麽審訊我？你又不是警察，憑什麽？”他再次看向項茉莉，但又想起了項茉莉剛才的迴複，轉頭又看向觀眾席的第一排。第一排坐的都是警察。警察局長、刑警支隊長、重案組組長。他向警察求助。警察向警察求助。就算警察有汙點，但憑著家醜不可外揚，警察也一定會先內部處理。畢竟這也是程序。
但陳忠好像沒看到，就好像韓國慶根本不存在一樣。
視若無睹。要不就是眼睛瞎了，要不就是裝作看不見。
“別激動，別激動。”現在的王源，好像還在安慰韓國慶。“隻要你好好迴想一下，當時人在哪裏，有什麽可以證明。很簡單的事。”
“我在單位。”韓國慶猶豫了一下，“應該在單位。那天是上班時間，我不在單位又會在哪？”
“真的在單位？”
“真的在單位。對，我沒記錯。”韓國慶很肯定地答道。
“可是單位裏的人說了，那天好像你並不在。”王源繼續逼問。
“我不在單位嗎？時間過去這麽久了，我哪裏記得清楚。”韓國慶雙手一攤，“也許我去到外麵辦了點事，也許那天我臨時請了假。”
“而且，我有沒有說謊，在不在單位，到哪裏，應該是警察去調查去舉證，而不是我這個當事人來自證。”韓國慶從最初的慌亂中迴過神來。他好歹也是警察，而且是多次執行艱難險重任務的特警指揮官。“還有，你不是警察，根本就沒有資格調查。”
王源聳了聳肩，表示事實的確如此。
雖然王源有大量的專業的犯罪心理學知識，也對刑事犯罪有著深入的研究，但畢竟不是專業的刑警，畢竟隻是停留在理論知識沒有實戰經驗，很快就從交手中敗下陣來。
項茉莉好像也看出了這一點，笑了兩聲，說道：“看得出來，我們的韓隊長有著豐富的工作經驗，也給我們的電視觀眾們普及了一個法律常識，那就是沒有執法資格的人去調查別人的隱私，是違法行為。所以，對於沒有執法資格的人員，大家可以大聲說‘不’！”
韓國慶哭笑不得。他好像贏了這一仗，但好像又輸了這一仗。
“所以，我們迴到節目的主題。”項茉莉脆聲說道：“為了增加節目的趣味性，提高現場嘉賓和電視觀眾的互動性，我們節目組在現場直播錄製的同時，還安排了在線評論留言。剛才嘉賓和專家在對答問題、激烈爭辯時，我們也將專家的提問同步發到了網絡上。現在，讓我們看一看網民對問題的評論是怎麽樣的？來，把問題和評論投射到大屏幕上來。”
大屏幕上切換到另一個畫麵上。畫麵上就一個問題。陳果果是華少衝殺的嗎？問題下麵就兩個選項。“是”，“不是”。
“是”的答案下麵，統計人數的紅色箭頭，正在快速上升。
李浩然靜靜地坐在台下，靜靜地看著台上的王源和韓國慶激烈爭辯。
還沒到他出手的時候。所以，他隻需要靜靜地觀察就行。觀察他所需要觀察的那個人的每一個神情，每一個動作。就像一隻潛伏在森林某個陰暗處的獵豹，靜靜地等候著不遠處快要落群的小斑馬一樣。細微入至，什麽也不能放過。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一切似乎都很不正常。
當王源提到陳果果和周林時，場內的氛圍開始有了微弱的變化。不僅是觀眾，還是警方，或者是主席台上的幾個人，都有各自的變化。觀眾的情緒不再像剛才那樣的亢奮激進，陳忠和王凱等人似乎輕緩了一口氣。
如果非要說兇殺案的幾個人是有罪的，那麽陳果果和周林呢？陳果果是幫助屎殼郎拿到簽名冊的關鍵人物，頂多算是一個幫助屎殼郎殺手的人，但周林卻真的隻是一個盡忠職守的老警察，他又有什麽非得要死的罪行呢？
或許觀眾們並不知道具體案情，或許是第一次聽到周林的名字，所以他們一定會耐心聽下去。但作為警方特警隊隊長的韓國慶卻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每一次的案情通報會，他都有參加。
所以，當王源提到這兩個人名字的時候，韓國慶臉上明顯僵硬了一下。
王源繼續追問：“你快說啊，如果你是屎殼郎殺手，認為自己的行為是合乎正義的，合乎公平的，那為什麽要殺這兩人？”
“也許，也許……”韓國慶支支吾吾地解釋，“也許他們兩人的確有某些見不得人的事。比如作為森林警察的周林，玩忽職守？貪贓枉法？”
“那陳果果呢？”王源輕笑了一下，帶著輕鬆的神情問道。
“陳果果？”韓國慶愣了一下。
“你認識陳果果嗎？”
“認識嗎？”
“你當然認識。”王源用了一個絕對肯定的語氣，幫忙韓國慶迴答了剛才的問題。
“你怎麽知道？”韓國慶大驚。這一反問，就相當於承認韓國慶認識陳果果的事實。
“快說。”王源緊逼，“你怎麽跟陳果果認識的？”
韓國慶明顯慌張，看向項茉莉，“主持人，節目裏可以問這樣的問題嗎？這事關案件，事關人身隱私權，怎麽，怎麽可能在電視直播裏問這麽隱私的問題呢？”
可項茉莉好像早就料到韓國慶會問這樣的問題，笑著說道：“韓隊長，我們這期的警務在線，可是提醒過問題不設範圍、不設框架哦，當然，如果你覺得這是侵犯隱私，你有權不迴答。我想電視觀眾們也會原諒你的。”項茉莉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還意味深長地向場下的觀眾看了一眼。
很顯然，項茉莉這是提醒韓國慶這是電視直播，如果不迴答問題，那恐怕也成了屎殼郎兇殺案的二號嫌疑人。頭號應該還是華少衝。至少目前應該是這樣。
但被人當成二號嫌疑人也不會太爽，畢竟他這個二號是剛出來的，而且還有取代一號的趨勢。
所以韓國慶必須堅決否認。“我沒殺陳果果。”他十分幹脆地否認。
“你的不在場證明？”
“當時，我在，我在……”韓國慶好像並沒有想到會在電視直播前迴答這個問題。誰也沒想到一個好好、能夠展現自我的舞台，竟然一下子變成了審訊室。
審訊室？韓國慶突然想到了什麽。“你憑什麽審訊我？你又不是警察，憑什麽？”他再次看向項茉莉，但又想起了項茉莉剛才的迴複，轉頭又看向觀眾席的第一排。第一排坐的都是警察。警察局長、刑警支隊長、重案組組長。他向警察求助。警察向警察求助。就算警察有汙點，但憑著家醜不可外揚，警察也一定會先內部處理。畢竟這也是程序。
但陳忠好像沒看到，就好像韓國慶根本不存在一樣。
視若無睹。要不就是眼睛瞎了，要不就是裝作看不見。
“別激動，別激動。”現在的王源，好像還在安慰韓國慶。“隻要你好好迴想一下，當時人在哪裏，有什麽可以證明。很簡單的事。”
“我在單位。”韓國慶猶豫了一下，“應該在單位。那天是上班時間，我不在單位又會在哪？”
“真的在單位？”
“真的在單位。對，我沒記錯。”韓國慶很肯定地答道。
“可是單位裏的人說了，那天好像你並不在。”王源繼續逼問。
“我不在單位嗎？時間過去這麽久了，我哪裏記得清楚。”韓國慶雙手一攤，“也許我去到外麵辦了點事，也許那天我臨時請了假。”
“而且，我有沒有說謊，在不在單位，到哪裏，應該是警察去調查去舉證，而不是我這個當事人來自證。”韓國慶從最初的慌亂中迴過神來。他好歹也是警察，而且是多次執行艱難險重任務的特警指揮官。“還有，你不是警察，根本就沒有資格調查。”
王源聳了聳肩，表示事實的確如此。
雖然王源有大量的專業的犯罪心理學知識，也對刑事犯罪有著深入的研究，但畢竟不是專業的刑警，畢竟隻是停留在理論知識沒有實戰經驗，很快就從交手中敗下陣來。
項茉莉好像也看出了這一點，笑了兩聲，說道：“看得出來，我們的韓隊長有著豐富的工作經驗，也給我們的電視觀眾們普及了一個法律常識，那就是沒有執法資格的人去調查別人的隱私，是違法行為。所以，對於沒有執法資格的人員，大家可以大聲說‘不’！”
韓國慶哭笑不得。他好像贏了這一仗，但好像又輸了這一仗。
“所以，我們迴到節目的主題。”項茉莉脆聲說道：“為了增加節目的趣味性，提高現場嘉賓和電視觀眾的互動性，我們節目組在現場直播錄製的同時，還安排了在線評論留言。剛才嘉賓和專家在對答問題、激烈爭辯時，我們也將專家的提問同步發到了網絡上。現在，讓我們看一看網民對問題的評論是怎麽樣的？來，把問題和評論投射到大屏幕上來。”
大屏幕上切換到另一個畫麵上。畫麵上就一個問題。陳果果是華少衝殺的嗎？問題下麵就兩個選項。“是”，“不是”。
“是”的答案下麵，統計人數的紅色箭頭，正在快速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