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舒緩歸舒緩,沈非衣中藥了這才是重點,這水是溫熱的,沈非衣不過呆了一會兒,便難受的哼出了聲。


    她抬手總想去環沈裴的脖頸,想要沈裴將她從浴桶中抱出來。


    沈裴隻是由著沈非衣抱他,卻又將她按迴了水中,輕聲道:「溫溫淋了這麽久的雨,若是不好好驅寒,會生病的。」


    沈非衣咬著唇,眼眶泛著紅,將臉埋在沈裴的脖頸間,「可是我好難受啊哥哥......」


    沈裴一邊撩木桶裏的水,澆在沈非衣的肩頭、脖頸,一邊哄著沈非衣,「那溫溫一邊洗,哥哥一邊幫溫溫好不好?」


    聽沈裴這般說,沈非衣這才嗯了一聲,乖乖的坐迴了木桶裏。


    沈裴撩起袖擺探入了水中,指尖落在小姑娘纖細白皙的膝蓋上。


    水是溫熱的,將沈裴的手包裹其中,越往水下,沈裴便覺得手指被吸附束縛住,水是柔軟的,將他的手指也困在其內。


    沈非衣輕輕的發出了一聲呢喃,卻被男人吞入了口中,除了那唇角溢出的聲音,還有浴桶裏的水攪動的聲音。


    因著沈裴手臂的伏動,帶動了水麵,掀起了並不大的水波,連帶著水中從下往上生出了些許氣泡,還不曾浮在水麵上便已經碎裂消失。


    小姑娘的聲音隨著沈裴的手臂伏動而唿出,聲音時輕時重,咬著沈裴的唇,也時而用力時而鬆開。


    她蜷著腿,分別貼在了浴桶的兩側的內壁。


    水麵泛著漣漪,即便極為輕清澈,因著晃蕩也隻能隱約看到半開的雙腿。


    沈非衣隻是泡了一會兒,那水溫便逐慢慢降了下來,沈裴收迴手,生怕這涼水導致沈非衣風寒,便將她從浴桶中抱出,拿過屏風上的衣裳,為沈非衣裹緊。


    浮玉站在外頭守著,見兩人出來了,便連忙開口,「太、太子殿下,奴婢方才收拾了偏房——」


    話還未說完,沈裴便越過她,抱著沈非衣去了偏房。


    那床褥都是浮玉新換好的,就連香也都熏上了。前腳沈裴剛把沈非衣抱到床上,後腳浮玉便端了碗薑湯過來,見沈裴接過,便又識趣的退了出去。


    那薑湯也是刻意冷過的,並不會太熱。


    沈裴接過後,嚐了一口,隻覺得味道苦又辣,心知沈非衣不會乖乖喝下,便隻好自己喝一口,捏著沈非衣下巴,將口中的肩的薑湯渡給她。


    那薑湯滿滿一碗,沈非衣隻喝了一半,便用舌尖抵著沈裴的唇死活也不願喝了。


    沈裴也不強迫她,拿著帕子為沈非衣擦了擦下頜和唇角,然後將那薑湯放下。


    那媚.藥並非是稀罕東西,也不如綺羅香那般難解,沈非衣在雨水淋了半晌,藥效也是過了些,木桶裏時沈裴又幫了她,如今身上的燥熱也下去了不少。


    沈裴拉過錦被為沈非衣蓋上,又那被褥給掖整齊了。


    小姑娘的衣領並未攏的太緊,沈裴隻是將其裹上,一抬眸,便瞧見了那領口的鎖骨處微微隱了一道紅痕。


    沈裴還以為那是傷口,便連忙抬手撥開沈非衣的衣領。


    清瘦的鎖骨上落了幾處紅色的淤痕,沈裴知道這是什麽,他也知道,他已經許久未碰過沈非衣了,這東西自然不是他留下的。


    沈裴抬手過去時,沈非衣也垂眸順著沈裴的手望去。


    她看不到自己的鎖骨,卻也能看到肩頭上落下的紅色的端倪。


    這才想到方才齊默將她壓倒時,想要吻她被她躲開後,臉便埋在了她的頸中。


    沈非衣那時隻想著先騙過齊默,卻絲毫沒想到齊默會在她身上留下痕跡,一時間麵色也有些慌亂。


    她不知道沈裴看到這些會怎麽想,亦或者是,她怕沈裴會有什麽想法,她便連忙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脖頸。


    看向沈裴時,眸子裏帶了緊張,「哥哥...我......」


    說到這她突然失語,連聲音都哽了一些,小姑娘抿了抿唇,眼眶也跟著紅了,「我當時太害怕了...我真的沒辦法哥哥...他力氣好大......」


    沈裴沒想到沈非衣到現在還會有這般的想法,好似是在自責。


    他微擰了眉,語氣柔和,仔細聽來便能聽出一絲不贊同,「溫溫,哥哥說了,哥哥不在乎這些。」


    說著,他將沈非衣捂在肩頭的手拉下,窩在手中,指腹輕輕摩挲著小姑娘的手心,「哥哥在乎的是你,在乎的是溫溫有沒有受委屈。」


    頓了頓,沈裴迎上沈非衣帶著怯意的眸子,神色認真道,「若是溫溫真的受了委屈,哥哥也不會怪溫溫,隻會怪自己沒有保護好溫溫,知道了嗎?」


    第062章


    ◎試探◎


    沈裴將沈非衣哄睡之後, 這才出了房門,並吩咐浮玉好生守著沈非衣。


    一般沈裴出宮,除非是沈裴吩咐, 湛白都會一路跟著沈裴。


    公主府外頭沒人守著, 湛白便守在外頭。


    這會雨已經停了, 被雲遮住的月亮也透了出來,懸在穹頂,地上大大小小的水窪上折射出彎月倒影。


    腳底踩過,平靜的水麵被打碎後, 那彎月便分裂成了無數個。


    湛白一路隨著沈裴來了住院, 兩人剛一進屋,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隻不過是抬眸一看, 便看見了那掀開了帷帳的床榻邊滲出的血跡,這會兒那血跡便已經順著床沿流了下來。


    湛白微微一愣,看向沈裴, 震驚中還帶著疑惑, 「殿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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