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身材很高大,歲月在他臉上似乎沒有留下了痕跡,難掩俊美,周身圍繞著一種霸道的氣勢。


    成功人士!他不自覺的想到這個詞語。


    隻是走到少女跟前後,中年男人彎下了腰看著少女,笑容也有些不自然,也許說是緊張更為妥帖些吧。


    “阿弋,出,出來曬太陽啊。”


    他點了點頭。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


    但是他能夠理解這個中年男人,這個男人很不容易,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比原主更可憐。


    他依舊需要一些時間去接受這個中年男人,至少在目前來說,他還是有些難以開口去喊這個人“爸爸”。


    “要不,我推著你走走吧。”


    中年男人努力的朝著少女露出個輕鬆愉悅的笑容。


    “不了,我想一個人走走。”


    他對著兩人勉強一笑,沒等著兩人說話,他便操作著輪椅向遠處駛去。


    看著坐在輪椅上逃命似的少女,中年男人大聲喊道:“多曬一曬啊。”


    聽到這話,背對著兩人的他禁不住又歎了一口氣。


    喊完這話後,中年男人仿佛泄了氣的氣球一般,挺拔的身軀又彎下了幾分,看著遠處少女的背影他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落雨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站在一旁。


    沒過多久,中年男人已經緩過來了,背脊重新挺直,收起所有的悲傷與無力,似乎又成為了一個看起來永遠不會被打倒的男人。


    “和我說說阿弋今天的情況。”


    落雨沒有任何意外的開始講述情況,看起來這樣的對話已經發生了很多遍。


    “阿弋今天說了挺多話的。”


    “說了什麽。”沒有側頭看一旁的落雨,中年男人依舊目不轉睛的看著遠處的少女。


    “再給我盛一碗粥。”


    “謝謝。”


    “好。”


    雖然三句話,中年男人依舊非常用心的聽著,聲調微揚。


    “今天多喝一碗粥嗎?”


    “是的。”


    “那就好,那就好。”中年男人無意識的點著頭。


    比隻說“嗯”好,多吃也比少吃好。


    中年男人轉過頭來露出個微笑:“落雨。”


    “嗯。”


    “你還是多陪陪她,陪她說話,最好讓她能多說點話,也多勸她出來走動走動,曬曬太陽。”


    “我會的。”她也一直是這麽做的。


    中年男人對著門口的司機招了招手,然後便迴過頭來直直的看著遠處的少女,微不可覺的鬆了一口氣。


    “老爺,不留下來吃午飯嗎?”


    “還有工作,而且本來就隻是來看看她的。”


    中年男人很平常的說道,最關鍵的是目前女兒好像並不想看到他。


    車子開到麵前,中年男人深深的看了一眼少女後,便堅定的上了車。


    車子緩緩離去,迴頭看了一眼駛出大門的黑色轎車,他歎了一口氣。


    他過了三十多年沒爹的日子,突然冒出來個親爹,要是親爹不好也就罷了,但是這個親爹其實可以說得上是一個模範父親了。


    成熟到了一定程度就意味著執拗,他還真的無法馬上開口喊一個人爸爸,雖然這個中年男人,他非常的熟悉。


    逃避雖然可恥但是有用。


    不過,他也不會總是逃避著。


    ……


    現在是早上七點半。


    七點的時候,他自己醒了過來,喝了一杯溫水後,他並沒有立即去洗漱,反而是換上了運動服。


    在大門口簡單的活絡了一下筋骨後,他便開始沿著草地和遠處果林四周的石板道上跑動起來,圍著跑動的石板道一圈下來大概有一千五百米左右。


    春末的晨風很輕柔,吹在身上有種涼颼颼的感覺,很是清爽,晚間的霧氣在植物的葉與枝末上凝結成晶瑩的露珠,綠色的植被襯托得愈發嬌嫩起來,林中的鳥兒也醒了過來,在枝頭跳躍嬉戲,嘰嘰喳喳的仿佛在交流著昨夜各自的夢境。


    清晨的空氣很是清新,深深的吸入胸腔又緩緩的吐出,他感受到了一種極致的舒爽感,他現在的這種狀態好似正在嚐試著新美食的饕餮食客。


    一圈下來,他隻是略微的有些氣喘,稍作調整之後便在一旁的平坦草地上開始做著一些簡單但是有效的健身動作。


    一!


    二!


    ……


    二十九!


    三十!


    第三十個俯臥撐結束後,他慢慢從草地上站了起來,胸腔不由控製的劇烈起伏著,額頭上也覆了一層薄汗。


    抬起手臂看著手臂上的汗珠和已經泛紅的肌膚,感受著臉上那種發燙的熱度,她=他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在一側備著毛巾和水壺的落雨看著少女燦爛的笑容也跟著笑了起來。


    自從那天曬完太陽之後,阿弋漸漸變了,當然是好的變化了。


    阿弋的話慢慢便多了,當她同阿弋說話的時候,少女不再隻是說“嗯”、“好”,或者直接不說話隻是點頭搖頭這些,反而會親和的同她交流。


    雖說老爺在阿弋這裏依舊在碰壁,但是好在也能夠說上幾句話了,並沒有像最初那般表現出一種冷漠、疏遠甚至是漠視的態度。


    還有一個方麵的變化就是阿弋不再待在屋裏了,反而頻繁的在外麵待著,她甚至有些擔心陽光是不是太多熾烈了,還有吹拂的春風隱藏著的寒意。


    在第二天的早上,她發現阿弋早早的起了床,換好了衣服,撐著在前天晚上讓她拿來的拐杖,正準備朝著屋外走去,也幸虧她來的及時,否則阿弋就會直接倒在地上了,躺了一個多月的身體縱使每天都按摩了一番,但是還是需要時間慢慢調整過來的。


    好在少女也沒有拒絕她的攙扶,等著這麽樣過了兩天,從第三天開始少女就已經可以不用她攙扶也不用拐杖,自行的走動了起來。


    甚至因為少女太過執著於走路,她都忍不住開始勸說了起來。


    大病初愈的她,即使進行恢複運動也是需要循序漸進的,不能太過猛烈了,因為這樣反而對她身體的複原不利。


    對於她的勸說,少女聽了進去,麵上沒有出現任何的不高興之類的反抗情緒,但是和少女陪伴多年的她隱約感受到了少女的幾分失落。


    以前每天早上阿弋也是運動的,但談不上癡迷,隻能說是一種必須要進行的晨間活動,而這項活動隻能略微的給她帶來幾分輕鬆快樂的感覺。


    而現在,她能夠很清晰的感受到少女不加任何隱藏的對運動的喜愛,甚至可以說是癡迷了。


    過了快兩個星期,也就是現在,阿弋的身體狀況已經差不多恢複了過來,隻是還是需要長期的調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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