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依舊是晴空萬裏,房簷上懸掛著的冰淩正在融化中,不少冰淩搖搖欲墜。


    門簾一挑,李虎走了出來,這天氣竟亮得人眼睛有些睜不開了。


    嘩啦啦一陣響,冰淩掉落地上,冰屑四濺!


    李虎深吸了一口氣,又將那口氣長長的吐了出來,接著走到院中,緩緩地練起了太極。


    這時,琥珀抱著李虎換下的衣服走了出來。


    幾根冰淩落下,發出的聲響把她唬了一跳。


    琥珀望了望那些冰淩,轉身喊道:“香菱,香菱。”


    “哎!”香菱從屋裏跑了出來。


    琥珀:“找根棍子來。”指了指,“把這些冰淩全部掃下來!”


    香菱“嗯”了一聲,飛也似的向院外跑去。


    李虎:“慢一點,小心把牙栽了。”


    “知道了。”香菱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李虎繼續打著太極,琥珀抱著衣服進了廂房。


    過了一陣子,香菱迴來了,手中還拿著一根棍子,又長又直!


    李虎的餘光瞟到了,沒有一個男人能拒絕棍子的誘惑,特別是又長又直的棍子。


    收式,李虎轉身向香菱望去。


    香菱拿著那根棍子走到了屋簷前,抬手便向那些冰淩掃去。


    “慢著!”李虎急忙阻止,可惜已經晚了。


    嘩啦啦一片響,那一片冰淩全部掉落在地上,冰屑迸濺,泥水四濺,把香菱那身衣服濺得又是冰屑又是泥水!


    香菱嚇懵了!


    李虎走過去一瞧,笑著搖了搖頭,真是個傻丫頭。


    “怎麽了?”


    琥珀從廂房裏匆匆走了出來,手上還沾著水,一看,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一邊從身上掏出自己的手絹替香菱擦了擦臉。


    香菱這才迴過神來,望了望滿身的泥水,然後可憐兮兮地望向琥珀。


    “真是個傻丫頭!”


    琥珀用指頭在她額頭上戳了一下,便拉著她往廂房走去。


    李虎:“等一下。”


    二人停住了腳步,一齊望向李虎。


    李虎咳了一聲,對香菱:“那個棍子給我。”


    香菱“哦”了一聲,將手中的棍子遞給李虎。


    李虎接過那根棍子,隨手挽了一個粗糙的劍花,忽然一愣,我特麽的竟然會挽劍花?難不成一瞬間打通了任督二脈?!接著用棍子耍了一套刀法,刀氣縱橫,掃落在冰淩上,碎片和冰屑四處飛濺,散落在周圍。


    “又怎麽了?!”


    聽見動靜的琥珀又從廂房裏走了出來,院中、廊簷下和門窗上一片狼藉。


    她先是發怔,接著嗔怪地看著李虎:“二爺!”


    李虎這才醒過來,甩了甩木棍上的冰屑和水珠,麵不改色地說道:“讓人打掃一下。”說罷,提著那根棍子大步向院外走去,霸氣瀟灑。


    一踏出院門,李虎飛也似的跑了。琥珀望著李虎消失的背影,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對西廂房喊道:“把門窗給擦了。”


    幾個在西廂房當值的婆子這才走了出來


    沒有去林黛玉那裏,李虎提著那根棍子往外書房走去,看看有沒有邸報送來。


    “二爺!”


    剛走出二門,李三迎麵走了過來,手中捧著一遝邸報。


    李虎迎了過去。


    李三:“這是剛送來的邸報。”說著將那遝邸報遞給李虎,另一隻手去接那根棍子。


    李虎躲開了,沒有理會驚詫的李三,拿著那遝邸報翻看起來。


    邸報是專門用於朝廷傳知朝政的文書和政治情報的新聞文抄,然後由驛差騎著快馬,通過驛道傳送到各省督府衙門。


    李虎翻開了一份邸報,乍一看就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孔慶祥這小子果然是心黑手狠,竟將被他抓捕的那些權貴仕宦府中下人所犯罪行公布在邸報上,這特麽的是要公開處刑啊!


    哎,不是說梅翰林的兒子也被抓了麽,這上麵怎麽沒有?!


    李虎仔細看了一遍,都是下人,沒有一個權貴仕宦的子弟,嘖,這不就是選擇性那啥嘛!


    想著,李虎又翻開了另一份邸報。


    正看著,一個管事的匆匆走了過來。


    管事的:“二爺,南鎮撫司的孔千戶來了。他說,事關重大,要立刻拜見二爺。”


    李虎一凜:“哦?他現在哪裏?”


    管事的:“在前廳候著呢。”


    李虎把那遝邸報遞給李三,提著那根棍子向前廳快步走去。


    一見李虎從後堂走了出來,孔慶祥連忙迎了過去。


    望著他那副樣子知道不是好事,便盯著他。


    孔慶祥低聲說道:“有人向南鎮撫司告發榮國府,說山東學政賈政的夫人放印子錢舉報信是直接送到我那裏的。”說著將那封舉報信遞給李虎,另一隻手去接那根棍子。


    李虎下意識一躲,接過那封信展看。


    孔慶祥望了望那根棍子又望了望李虎,接著說道:“天子腳下,賈政的夫人可是官眷,一旦鬧開了,恐怕賈政都要被連累,若是還背著人命,榮國府都會受到牽連!孔家也有人放印子錢,但那是曲阜,天高皇帝遠。她的膽子也太大了!”


    頓了頓,“這是有人故意要整榮國府!我問了幾個老錦衣衛,他們說,這樣的事不少官眷都在做”


    李虎點了點頭。


    孔慶祥:“這種事捂是捂不住的,受害人太多了!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們推出一兩個心腹奴才來頂罪!”


    李虎想了一想,說道:“你也說了,這是有人故意要整榮國府,不,是榮國府二房!”


    孔慶祥一凜:“榮國府還有人放印子錢?!”


    李虎沒有搭著個話茬,將那封舉報信遞還給他,接著說道:“有些事我不方便與你說,你秉公辦理就行了。”


    孔慶祥猶豫了,“這個,榮國府受到牽連,伯爺的勢力也會受損.”


    李虎手一抬:“既然幕後之人將舉報信送給你,肯定是掌握了足夠的證據。說不得,你也在他的算計之中。”


    孔慶祥吸了一口冷氣。


    李虎突然想起:“這件事你有沒有稟報宮裏?”


    孔慶祥:“忘,忘了.”


    李虎無語了:“快去吧。若是戴總管問起我,你就迴‘秉公辦案’。”


    孔慶祥答道:“是。”轉身疾步走了出去。


    望著他的背影,李虎目光一閃,會是皇帝的兒子嗎?皇帝會出手保下賈政和王夫人嗎?


    他突然想起王熙鳳,提著那根棍子大步走了出去,賈政和王夫人的死活他管不了,賈璉絕對不能出事,不然他和太子的投資就全打水漂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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