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問道:「上次那個人是他嗎?」


    真人搖了搖頭,否認道:「不是,不是他,上次是另一個人。」


    男人再次問道:「可這個人的祓除咒靈的手段和你說的那個人一樣。」


    一樣的用腳踩,一樣的一腳一個,無論是三級咒靈還是二級咒靈。


    甚至這些咒靈都沒有阻礙他的步伐,如果不是看到那些咒靈都消失在了原地,確認那些咒靈都被祓除了的話,他甚至要懷疑這個人根本看不到咒靈。


    「不,不是一個人……」真人用篤定的語氣說道,「那個人更香一點,這個人的香味沒有那麽濃。」


    男人思考片刻。


    真人對人類的靈魂最為熟悉,如果它篤定這兩個人不是同一個人的話,那想來確實不是一個人。


    真人又補充道:「而且可以聞到,那邊有一個更香的地方,那個人在那裏,很香,也可能不是一個人。」


    男人繼續沉思。


    如果同時出現的話,那確實不是一個人。


    但就算不是同一個人,這兩個人之間必然也有聯繫,否則怎麽可能同樣用這種……腳踩的手段祓除咒靈。


    而且還都散發著吸引咒靈的香氣。


    「一直聽你說香,到底是什麽味道?」他又問。


    真人沉默了一會兒,答道:「我也不知道,不能形容,就是很香,很想要靠近,很想要吃掉。」


    「可是你們並沒有一撲而上。」男人指出了關鍵問題。


    「不知道……」真人臉上難得的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就是覺得很香,想要靠近,但是在之前都沒有真的想要靠近,隻有現在,現在好想靠近,好想吃掉。」


    說著,他擦了擦嘴角,像是抹掉了流下來的口水一樣。


    男人繼續追問:「所以你們沒有去另一個更香的地方,是因為那個地方沒有召喚你們?」


    真人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男人身前,他聞言,迴頭看向男人,反問道:「召喚?」


    「他們用香氣將你們聚在身邊,但是又不讓你們靠近,在需要你們的時候才召喚你們,就像現在。」


    這是男人通過真人的話推斷出的結論。


    臉還是麵對著男人,但真人的身體卻又不自覺朝涼宮夏生的方向邁去。


    他保持著這詭異的姿勢,繼續和男人說話。


    「那他為什麽要召喚我們?」


    男人:「那就要問他了。」


    真人:「那你幫我去問他。」


    男人:「你可以自己去的。」


    真人這才意識到自己距離男人越來越遠。


    男人還停留在原地,站在陰影裏一動不動。而他卻朝香氣不斷靠近,已經完全無法控製住自己。


    曾經被腳底支配的恐懼突然在心中蔓延,他慌張地朝男人伸出手,求救道:「幫我!我不要去!」


    「我要怎麽幫你呢?如果和上次的人一樣,那他可以輕鬆解決你,我不是對手。」


    「那你也要來幫我!」


    「我試試……」男人這樣說著,卻沒有付諸一絲行動,依舊安安穩穩站在陰影中,看著真人不斷遠去。


    而真人朝涼宮夏生靠近點速度越來越快,很快就來到了涼宮夏生身前,和涼宮夏生對視了。


    涼宮夏生眼前一亮。


    是大積分怪!還是他熟悉的那隻大積分怪。


    【係統,你真好,我真的真的錯怪你了。】


    係統這是給他開了一個大大的後門啊,他還記得這隻大積分怪曾經給他送上了大把的積分。


    現在又送上門來了,他如果不賺足積分,豈不是對不起係統的開後門?


    然而係統的迴應是……


    【您好,係統無法識別您的問題,請再次嚐試。】


    【沒關係沒關係,我已經看到結果了。所以能不能讓這隻積分怪一直跟著我啊?就踩一腳跟一步的那種。】


    係統:「您好,係統無法識別您的問題,請再次嚐試。」


    【係統,我知道你最好了。不能說,我懂了的。】


    係統:「您好,係統無法識別您的問題,請再次嚐試。」


    涼宮夏生忽略了係統的聲音,露齒一笑,朝真人邁出了自信的步伐。


    被一腳踩中,真人麵露扭曲,很快清醒了過來。


    要跑!要跑!不跑會死的!


    然而他還沒跑幾步,就發現涼宮夏生隻踩了他一腳就離開了。


    香氣再次吸引了他,他再次不受控製朝涼宮夏生跑去,來到了涼宮夏生的必經之路上,就像是等待著被涼宮夏生踩一樣。


    再次清醒的時候,已經是被踩了第二腳過後。


    他試圖集中精神,想要一鼓作氣跑離涼宮夏生的身邊,但是……那股香氣糾纏著他,讓他無法離開涼宮夏生身邊。


    於是,再清醒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又被涼宮夏生踩了一腳,他整個身體都已經開始扭曲起來。


    他再次試圖掙紮,試圖向陰影裏的男人求救,可是完全沒有效果。


    他一次次主動跑到涼宮夏生麵前,主動接受涼宮夏生的腳底,直到涼宮夏生上車。


    而涼宮夏生這邊,剛上車,還沒來得及遺憾不能再獲取積分,他就忽然頓住。


    遠藤凜人那邊的監控有了動靜,那兩個在原劇情裏炸死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炸彈犯……要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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