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瀾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種情況下睡著,至少不應該在沈應霖這個魔鬼的懷裏睡著。


    神經緊繃的太久,哭的累了,連自己什麽時候睡著了都不知道,醒來時便覺身邊多了個人,身子也被人緊緊的抱著動彈不得。


    他們還保持著側睡的姿勢,楚亦瀾仍舊是背對著沈應霖,故而沈應霖的輕淺的唿吸就打在他的耳邊,讓他的耳朵癢癢的很想抓一下,但胳膊又被圈在前麵。


    楚亦瀾剛動彈想從他懷裏出來,就聽到男人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警告著:“別動!”


    楚亦瀾一怔,隨著抵在他後方的某物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硬,他是真的不敢動了。


    冷硬的下巴輕蹭著楚亦瀾溫熱的脖頸,沈應霖睜開眼,望著楚亦瀾逐漸變紅的耳朵,眯了下眼睛後咬了上去。


    “唔……”


    耳朵本來就被沈應霖的唿吸刺|激的癢癢,耳廓又被他又啃又咬,加上他那不安分的手在身上肆意點火,隨之而來的是一股酥酥麻麻卻讓人脊椎發冷的欲|望,楚亦瀾驚覺自己的身體變得滾|燙,欲|望更是不受控製的抬起了頭……


    耳邊是沈應霖輕笑的聲音,“調教了幾天,你這具身體倒是變得更加敏感了,就這樣你就受不了了?”


    沈應霖的手一不安分,懷裏的人便立馬在他懷裏弓起了身子。


    “沈應霖……”


    楚亦瀾連忙抓住他的手腕,說話聲音不由自主的帶了些許懇求,“不,不要……”


    “真的不要?”


    外麵淅淅瀝瀝下著雨,天還不算太亮,床頭的燈帶還亮著,散發著柔和的光線。


    楚亦瀾從耳朵到脖頸整片都紅透了,緊致漂亮的肌膚在昏暗的光線下產生了一種特定的美感,漂亮地讓人移不開眼。


    沈應霖將楚亦瀾的睡褲退到膝窩,臉頰蹭了蹭楚亦瀾的脖子,聞著他身上溢出的淡淡地茉莉花香,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仿佛得到了洗滌一樣,讓他全身心都變得舒服起來。


    在楚亦瀾的一聲驚唿中,他陡然翻身壓在楚亦瀾身上,將那張難堪的臉重新掰了過來。


    二人麵對著麵,沈應霖摸著他的臉,“看在你傷還沒好的份兒上,昨天晚上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我不會罰你,你傷好之前也不會碰你。”


    楚亦瀾唿吸變得急促起來,臉色越加通紅。


    “這麽久沒碰過你,皮膚倒是變得更光滑柔軟了。”沈應霖一邊蹭著楚亦瀾的雙腿,一邊低頭咬了下楚亦瀾微張著的下嘴唇,在他下嘴唇上咬出一道口子的同時悶哼一聲弄了出來,“自己去弄幹淨,換身衣服跟我迴去。”


    他是舒坦了,楚亦瀾忍的滿臉通紅,他趕忙推開沈應霖將褲子穿上,憋紅了臉往洗手間走去。


    沈應霖側躺在床上就這麽看著他滑稽的走路姿勢,忍不住笑了出來。


    掀開被子!


    故意要讓楚亦瀾難堪似的,他沒有將被子蓋上,就這麽將那一團地方,赤|裸裸的展露在空氣中。


    沈應霖下床將衣服穿上後靠在牆上等著楚亦瀾。


    過了好一會兒,楚亦瀾才紅著臉慢吞吞的打開門走了出來。


    看到他,泛紅的眼底閃過一絲幽怨,慌忙低著頭去找衣服。


    這不是他的房間,也沒有他的東西,他能換的隻有款式差不多的睡衣,睡衣還是比較單薄的。


    “弄幹淨了?”沈應霖嘴角噙著淡淡的笑,見他羞憤的沒理他,繼續不客氣的調侃著,“臉紅成這樣,應該是發泄過了吧?”


    “我要換衣服!”


    楚亦瀾緊緊攥著手裏的睡衣沒有轉身,聲音嘶啞的厲害。


    沈應霖聳了聳肩,不以為然道:“你全身上下,有哪裏我沒見過?”


    楚亦瀾身體一僵,隻覺臉上一陣陣發燙,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麽來反駁他,隻得硬著頭皮當著他的麵將髒了的衣服換掉。


    衣服脫掉的那一瞬間,楚亦瀾便覺得一道陰寒的視線一直盯在他身上,恨不得立刻衝過來將他吃了一樣。


    越急,穿的越慢。


    隻是兩件簡單的睡衣他卻穿的很費勁,手指沒有完全恢複,指尖一動就疼,扣子扭了半天才扭了幾顆。


    沈應霖也等急了,大步上前,一把拽過他,幫他係扣子,係到最上麵鎖骨的位置時,冰冷的手指停了下來。


    指腹貼在楚亦瀾瘦到凸起的鎖骨上,順著頸窩一路摸到修長的脖頸。


    趁楚亦瀾不注意時,沈應霖一把攬住他的腰,一手捧住他的後腦,迫使他揚起脖子,而後在楚亦瀾的脖子上用力咬了一口。


    “嘶……”楚亦瀾疼的倒吸口涼氣,卻也沒辦法推開他,“你,你做什麽?”


    咬出血了,他才滿意的鬆口,暫時不能碰他,但能隨時隨地在他身上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


    沈應霖鬆口,滿意的看著雪白的脖頸上多了一個咬傷,“留個印記,讓你長長記性。”


    楚亦瀾捂住脖子,掌心依稀能感覺到血液從皮膚裏滲透出來時的溫熱,他不敢再跟沈應霖嗆聲,也不敢跟他對視。


    沈應霖盯著他看了會兒,像是要將他這副受驚的模樣記在腦海裏,頭一次覺得他臉紅起來也挺有意思的,嘴角揚了揚,“走吧!”


    怕沈應霖又帶他去什麽其他地方接受懲罰,楚亦瀾又往後退了一步,咽了口唾沫問:“去哪兒?”


    “自然是桐煌酒店!”沈應霖迴頭看了他一眼,“怎麽,你還想在這裏住一輩子?”


    楚亦瀾搖搖頭!


    ——


    下雨啊,真是討厭極了。


    他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陰雨天氣,會讓他想到一些不美好的迴憶。


    柳宴穿著柳修承的襯衫趴在陽台上,窗戶未關,雨水啪嗒啪嗒的從窗外打進來,打濕了的頭發。


    冰冷的水濺到了眼睛裏,柳宴伸手揉了揉,聽到了後麵的腳步聲,忍不住抱怨:“這雨都下了一天一夜了,真是煩人。”


    身體落入男人寬厚溫暖的懷抱。


    柳修承撩開他額角半濕的頭發,親了親他光潔的額頭:“春雨貴如油,很多人巴不得春天能多下點雨,這樣他們種植莊稼就會方便許多。”


    柳宴轉過身,攬住他的脖頸,歪著頭撇嘴道:“可是這樣的天氣隻會讓我想到我無處可去,在旁人屋簷下多雨還得被掃帚趕走的日子,又冷又餓還沒地方躲雨,很悲慘的。”


    柳修承聽完心裏一緊,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腦袋,心疼的很:“不會了,以後都不會讓你過那種日子。”


    “嗯嗯,那我們今天做什麽,不會還要待在酒店吧?”柳宴往後仰了仰,手指戳了戳了柳修承的肩膀,“我腰疼,腿疼,屁|股疼,哪哪兒都疼,真的不能再來了,會死人的。”


    就不該答應陪他一起出差,從昨天下雨到現在,他們都呆在酒店裏,柳修承一個興奮勁兒上來就折騰他,身體都快被玩壞了。


    柳修承笑了笑,視線落在他布滿咬痕吻痕、青青紫紫的脖頸上,也是心疼的緊,捏捏他的鼻尖,輕笑:“不折騰你了,我給你叫了飯,吃完你好好睡一覺,晚上我帶你去看個展覽?”


    柳宴才發現他已經換好了一身板板正正的西裝,“你要出去啊?”


    柳修承語氣頗為無奈:“臨時有個重要的會議需要我主持,中午就不迴來了,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


    “那我不是要一個人呆在酒店了?”柳宴垂下眼眸,不太高興,“我對這裏也不熟悉,也沒認識的人,不想一個人待在酒店,你是不是怕帶我出去,被別人看見會拍下來造成不好的影響啊?”


    “當然不是!”柳修承微微俯身與他的視線平齊,“我要是怕被人拍,怎麽還答應晚上帶你去看展覽呢,你說是不是?”


    柳宴想了想,覺得也是,乖巧的點了點頭,“好吧,那我等你迴來。”


    “不打擾到你睡覺,衣服下午再送過來。”


    “好!”


    柳修承很喜歡這種被人需要,被人黏著的感覺,不舍的親了親柳宴的唇角,“真乖!”


    幫柳修承把衣服稍微整理了下,又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親,“我等你走了再睡!”


    柳修承也舍不得把他一人丟在酒店,但今天的會議很重要帶他也不方便,隻得又抱著他深深地吻了一會兒,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了房間。


    偌大的房間裏還殘留著二人歡愛後的淫|靡氣息,柳宴迴頭看了眼淩亂的床鋪臉色不太好看,歎口氣走到窗邊繼續看雨。


    樓層不是很高,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下麵的景色,他看著柳修承的逐漸從視線裏離開,又看著旁邊多了一輛騷裏騷氣的紅色法拉利。


    “嘖,雨下成這樣還開的這麽晃眼,這車主一看就特別囂張。”


    看著車上下來的那個漂亮男人,柳宴又嘖嘖兩聲將他從頭到尾的評論了一遍,“無趣的人,還是個缺耳朵的殘疾!”


    還不如收拾收拾睡覺去呢。


    柳宴忍不住打個哈欠,被折騰了這麽久都沒好好休息身體都快散架了,擦擦眼角水汽,轉身欲走,視線裏卻又多了一個男人。


    臉上的笑意散去,柳宴站在窗口,愣愣的盯著那男人許久,右手下意識的摸了下左手早已空空蕩蕩的無名指,“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不會是來找他的吧?


    自嘲的笑了笑,怎麽可能呢?


    這都過去七八年了,離婚協議書也給扔給他了,他怎麽可能又來找他?


    柳宴無所謂的扯了扯嘴角,“左右你身邊已經有了新人,不管是誰都好,隻要不是我就行。”


    深吸口氣,將這人從腦海裏甩出去,多年不見,既然已經換了張麵孔,還是裝作不認識的好。


    可不能讓他破壞了自己的計劃!


    柳宴摸了摸臉,苦笑一聲:“嘖,還得看看我這偽裝技術倒退了沒有,可不能讓他認出來前功盡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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