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金打造的鳥籠,親自挑選的“守衛”。


    沈應霖為了懲罰他還真是“費盡心思,用心良苦”。


    隻要沒有從沈應霖身邊逃離,住在哪裏對楚亦瀾來說都是一種折磨,他甚至壓根不在乎住哪裏。


    鳥籠,狗窩,還是奢華套房,對他來說都無所謂,一個睡覺的地方,能有一張床就算不錯。


    這鳥籠除了四麵通風有些冷外,也沒什麽不好,夜裏還能看到皎潔的月亮,閃爍的星星,就當換個露天臥室,就是這些狗叫起來太吵了。


    楚亦瀾雙手抱著膝蓋坐在床上,看著那些衝著自己嚎叫不停的狗,心裏竟也沒那麽恐懼害怕,畢竟這些狗還沒有沈應霖這個人來的更恐怖。


    從醫院開的治療聽力下降的藥也沒吃過幾次,導致右耳聽力下降不少,已經會出現好幾次失聰現象,再過不久他應該就會完全聽不見了吧。


    這不,楚亦瀾剛抬手遮住自己的左耳,狗叫聲瞬間小了不少,他能看到幾隻狗張大嘴巴汪汪汪個不停,聽的卻不是那麽太清楚。


    “叫了這麽久,你們不渴,嗓子不疼麽?”


    楚亦瀾看著對麵那隻叫的最兇的狼青色藏獒,今天就是這隻藏獒打的最兇,撕的最猛,其他幾隻壓根就不是它的對手。


    不過它也沒落到什麽好處,脖子上的毛發被咬掉了不少,血肉翻開看著還挺嚇人,大腿上的傷也沒人給它治療還在流血,估計也會跟那隻瞎了眼的藏獒一樣讓它自己恢複吧。


    “我要是把兩隻耳朵都堵上,你就算叫破喉嚨我也聽不見呀。”


    這個時候還有力氣跟狗開玩笑,楚亦瀾也挺佩服自己的。


    自嘲的笑了笑,揉了揉酸疼的腰,晃晃悠悠的從床上下來。


    楚亦瀾沒有太過靠近藏獒,隔著點距離,撿起地上的石子丟向狼青色藏獒的籠子,“鐺”石子和純金狗籠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汪汪汪……”


    藏獒可能以為楚亦瀾是在挑釁,叫的更兇狠了,爪子扒拉在籠子上,一副要將楚亦瀾生吞了的樣子,那爪子拍打在籠子上都是血,居然也不怕疼。


    “跟你的主人一樣討人厭,招人恨,都沒得罪過你們,這麽兇做什麽?”


    楚亦瀾無聊的緊,身體疼的又睡不著,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又撿起樹枝在地上劃來劃去。


    “你衝我叫的這麽狠又有什麽用?”


    “我跟你一樣都被困在這裏無法逃離,任人宰割。”


    “不過你比我好一點,至少他給你吃好喝好住好,不會那麽恨你。”


    “我就不一樣了,他恨我恨得要死,可我連自己做錯了什麽,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待遇都不知道。”


    “沒人幫我,也無人救我,逃不掉,死不了,未來是什麽樣子的都不知道。”


    楚亦瀾笑的淒涼,望著齜牙咧嘴的藏獒,無奈道:“應該說,我能不能有未來都不清楚。”


    沈應霖臨走之前警告過楚亦瀾。


    若敢自殘,他傷一道,宣晴就會被折磨的多一天,會過的一日不如一日,直到被逼瘋。


    若要尋死,他會斷了宣瑜的藥,直到宣瑜被病痛硬生生折磨到唿吸停止,生命的最後一刻。


    “哪怕我死了,他也會把我做成標本人偶,讓我暴露在所有人麵前,死都死不得安寧。”


    “手段真夠狠啊,讓我都不敢尋死,你說我是不是比你慘多了?”


    大半夜坐在這裏跟一隻想咬死自己的狗說這麽多廢話,讓旁人看見指不定以為他是個瘋子呢。


    可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真的會被逼瘋的吧?


    初春,夜裏的風還是很冷,很凍人。


    廢話說多了,嗓子也疼的難受,可能是下午用嘴巴幫沈應霖做的時候戳的太深,傷到了哪裏吧?


    咽口唾沫都疼的厲害,嘴裏都是血腥味兒,難受得很,惡心的緊,胃都疼的開始抽搐了。


    冷風唿唿的如野鬼哀嚎,楚亦瀾凍的縮了縮脖子,雪白的脖頸上那幾處鮮明的紫紅色咬痕也隨著他的動作掩藏在了毛衣裏。


    咳了兩聲,楚亦瀾就覺得嗓子刀割似的有些疼。


    看著地麵上畫出的宣晴、宣瑜簡略畫像,他無力的垂著雙手,睫毛眨了幾下,驅散眼底的濕意,卻也讓他的眼尾變得更加濕紅。


    “校園暴力,病發無救,對他們來說真的太過殘忍,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扛過去,現在怎麽樣了,有沒有怪我、怨我……恨我。”


    深吸一口冷氣,冷空氣順著氣管針紮似的傳進肺部裏,他忍著疼仰望著星辰夜空,將無用的哭意壓了下去。


    還是得養精蓄銳,把精神養好,不知道那瘋子明天又會想到什麽法子折磨他,總得有體力去應對。


    又瞥了瞥那隻狼青色藏獒,不再理會它扯著嗓子的嗷叫,楚亦瀾重新迴到床上拉過被子將自己捂著的嚴嚴實實的。


    他堵上耳朵,閉上眼睛靠在籠子上,心裏盼望著黑夜能夠盡快結束,妄想著這一切就是一場噩夢,噩夢醒了生活就能迴到從前。


    心中有妄想,總比毫無希望,什麽都沒有要來的好一些。


    偌大的書房昏昏暗暗的隻開了一盞燈,窗戶未關,暖氣未開,裏麵又冷又靜,連根針掉落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沈應霖穿著睡衣坐在辦公桌前,看著電腦屏幕上那個裹緊被子縮在床上的男人,雙眼冷靜的可怕。


    他麵前的桌子上擺放著一份寫著‘絕密檔案’的加厚文件,文件還沒有打開,連封印在上麵的紅色封條都沒有動彈過。


    這是從白家保險櫃裏找出來的一份絕密資料,一份關於楚越的資料。


    隨著當年沈家滅門案件調查的越加深入,沈應霖赫然發現當年越州商界、政界曾經出現過一次很大的人員動蕩。


    這次動蕩幾乎讓所有上流社會的豪門世家、政客軍官進行了一次大洗牌,甚至於沈家那夜的滅門大火都跟一個叫‘楚越’的人脫不了幹係。


    偏偏楚越,就是楚亦瀾的父親。


    一個十八線的小明星,居然能憑借一己之力讓整個越州發生這麽大的動蕩,這本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當年的越州事件鬧得沸沸揚揚,卻在一夕之間消息全被封鎖,直到現在也查不出更多的線索,楚越,楚亦瀾……你們的秘密,到底是什麽?楚越與白家、沈家之間又有什麽關係?”


    說不定,楚越這個人與其他幾個世家的覆滅也有關係,而且關係匪淺。


    是不是隻要打開麵前這份絕密檔案,二十年前的秘密就會真相大白?


    冷冷瞥了眼屏幕上安安靜靜,好似睡著了的楚亦瀾,擰眉道了一句:“這種時候,居然還能睡得著?”


    冷哼一聲,沈應霖將文件上的封條撕掉,打開了這份塵封多年的文件袋。


    裏麵卻不隻楚越一個人的研究資料。


    “xxx人|體|研|究?”


    沈應霖微微眯眼,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首頁上的‘xxx人|體|研|究’一行字,這幾個‘xxx’又是什麽意思?到底是哪方麵的研究?


    第一份資料就是楚越的。


    翻看了半天,上麵除了楚越的個人資料之外,下麵的研究信息幾乎全部被抹掉了,就連照片都被撕掉了。


    沈應霖翻來覆去的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既然資料已經被抹掉,為什麽還是絕密檔案?


    又看了看其他人的資料,都是隻有幾個基本信息沒有照片,照片一欄上幾乎都是紅色的叉,連個出生年月日都沒有,而且大部分居然都是姓‘楚’?


    “為什麽白家會抓這麽多姓‘楚’的人進行人|體研究?他們的研究項目是什麽?”


    打著醫藥公司的名義去做人|體|研|究,這的確是白家能做出的事。


    “楚越的實驗編號是067,第六十七號,也就是說前麵還有六十六份研究資料,那前六十六份資料又去了哪裏,他們又是誰?又有多少姓‘楚’的人?”


    沈應霖又將資料往後翻了翻,都是統一隻有姓名、血型、實驗開始以及終止時間,卻都沒有照片、沒有出生年月日,有的姓‘楚’,有的又不是……


    翻到一半沈應霖停了下來,又將文件重新翻了過來,盯著上麵寫著‘陶若涯’名字的資料,心尖猛然一顫。


    這不是……母親的名字麽?


    陶若涯,o型血,實驗編號0103,出生年月不詳、實驗終止時間……


    “母親是一百零三號實驗對象,實驗開始以及終止時間在我出生之前,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什麽我母親也會在這份資料裏?”


    紙張在他手裏捏的變形,沈應霖手背上青筋暴起。


    再往後翻一頁,實驗編號0104,資料上的人叫楚明川。


    “又是姓‘楚’?”


    這份文件裏的實驗編號截止到0321,往後還有沒有就不得而知了……


    沈應霖實在有些不明白,“既然資料都被抹除的差不多了,為什麽白家還要將這份資料鎖在保險櫃裏?”


    找不出其他多餘的線索,沈應霖拿過文件袋打算將資料先放迴去逐一排查,但他剛打開文件袋,卻又發現裏麵還有一份資料。


    他連忙把那份資料拿出來,這份資料像是尾頁,上麵隻簡單的用鋼筆寫著三個紅色血字,以及畫著一個奇怪的火焰形圖騰。


    “蕤(rui第二聲)雪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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