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將他的另一半神識和魂魄找迴,變迴溫珩那小子,方能主導他所有魂魄。”大叔一副老神在在又道。


    “那大叔可知如何才能找到他的另一半神識和天魂?”我追問。


    “怎麽?現在想起我這個大叔了?”


    這個時候大叔居然很不合時宜的開始給我擺起架子來,一邊將身體懶懶的仰躺在院中的那把太師椅上嘴裏一邊喚:“小墨子?給大叔按按肩膀。”


    語落,周郎的身體如被喚醒般出現染墨咧著一齒雪白:“老規矩,兩壇酒?哦不,三壇酒,一壇給阿花的!”


    “那得需再加一個按摩腿!”


    “得嘞!”


    語落,染墨便開始殷勤的給大叔捶肩,捏腿起來。


    我很是不滿的將染墨給拉了迴來:“我說染墨!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狗腿子了?以前我為你累死累活釀酒喝的時候也沒見你如此殷勤!”


    誰知染墨卻趾高氣昂的指著大叔豎起大拇指道:“咱九千大叔!乃夢界大佬,靈力高深,不僅可以罩著我收集更多的夢靈珠增強我的靈力外,還有酒喝!我大丈夫能屈能伸,沒事!”


    說罷便又很殷勤狗腿的帶著嬉皮笑臉繼續為大叔捶肩捏背起來。


    我氣鼓鼓的看著他帶著周郎的身體幫大叔捏完肩膀腿後,染墨便咧著嘴提著三壇酒將其中一壇遞給我,我卻沒有要接的意思。


    染墨挑眉:“怎麽?嫌少?不喝算了……”


    我聞著他手裏的酒香撲鼻而來,還是沒忍住將他剛要收迴去的那壇酒沒好氣的給搶了過來。


    “我就知道,你好這一口!我對你好吧!”


    染墨樂嗬嗬的打開酒塞仰起頭:“咕咚,咕咚!”往自己嘴裏灌了幾口酒。


    正在此時垂眸閉眼的大叔,翻了個身,打了個響指,又懶懶一喚:“周郎!幫大叔捏捏腰!”


    而正在享受美酒的染墨在大叔的唿喚下又突然間變換成另一副單純赤誠的周郎,隻見他眸光閃爍的正抬眼望著我。


    當我與周郎目光如炬的雙眸對視的那一刻,隻見他一臉擔憂的走到我跟前將我手裏那壇酒又給收了迴去,對我正色道:“阿花,現在身體不宜喝酒。”


    而後將他自己手裏的酒壇統統丟在一旁,乖乖上前給大叔捏起腰來。


    我神經錯愕,呆愣的望著空空蕩蕩的手,這才倏的迴過神來。


    然後直接急眼了般將周郎拉了迴來護在身後衝大叔一喝:“你不準欺負周郎!”


    大叔一聽似乎也有些惱火的從躺椅上跳了起來一邊指著我一邊指著不遠處被綁在木樁上的朱四郎道:“嘿,你個沒良心的死丫頭,這幾日若不是為了你這有情郎,還有那白眼狼,幫他們收集靈力,渡氣,還吃我的喝我的,我這是給他們一個孝敬我這個老人家的機會!”


    我被大叔懟的有些語塞,誰知周郎也幫腔似的帶著些許教育的語氣般:“阿花,他是我們的大叔,也是你的家人,也是長輩,你不能這樣對大叔無禮。”


    大叔一臉得意的衝我一笑,很是欠揍的又躺迴椅子上:“哎,還是周郎識大體,不像某人,幾百年不見,翅膀硬了,最基本的禮數都忘了,來周郎幫叔捏捏腰!”


    “嗯。”


    周郎繞開我很是聽話的上前給大叔又開始按摩起來。


    我嘴角抽了抽,很是氣惱的再次將周郎拉了過來,衝大叔一喝:“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擺架子,當務之急不是應該盡快將溫珩的魂魄盡快集合起來,你就不用這麽勞累了嗎?”


    “你看看你,一遇到這小子的事情就開始不理智,這哪還像當年那個視情愛如廢土的鬼丫頭!”大叔似乎真的有些惱了般從躺椅上坐起身。


    我見他像是真的生氣了般,這才將心底的情緒壓了壓。


    努力衝大叔咧嘴一笑:“嗬嗬,哪裏的話,是,叔,您照顧他們,您辛苦了!他們哪能我捏的好,我來孝敬你,我幫您捏,哪裏不舒服?腰是吧?”


    然後我衝大叔的那腰肢使勁一捏,疼的大叔從躺椅上驚叫著跳了起來:“哎呀,你個死丫頭,你這哪是孝敬,你是報複吧?”


    而我繼續衝大叔一笑將他又按了迴去繼續道:“哪有的事,大叔你有所不知,我在凡間這幾百年裏為了生計可是學過專業按摩的,這按摩啊,就得使勁用力才管用,這樣能打通您的穴道。才會舒服。”


    大叔被我捏的發疼,罵罵咧咧的又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衝我直言道:“好了!好了!我告訴你吧,你整日抱著那山神印裏的那朵花其實就是溫珩那小子的部分神識和天魂所化!”


    “什麽?”我驚愕。


    “不是說那朵花隻是山神印裏一口仙氣護著的一朵普通的花嗎?染墨說過的!大叔怎麽知道那朵花的?”


    “那山神印的靈力,早在你們第一次遇見我家阿柔的時候便已經被我從夢界給收走了,哪還有什麽仙力!”大叔悻悻道。


    “什麽?”


    “我在夢界不就是為了收集屬於自己的仙力靈氣嗎?機緣巧合被你在夢界遇到方柔,她識得我那山神印,所以才前去救你,其實是為了幫我收集那山神印裏的靈力,當時你又不能到夢界裏來,我無法告知你。”大叔似乎生怕我生氣般替方柔解釋道。


    “那,柔姐姐當年為何不告訴我?”我偏頭問坐在涼亭裏正淡然喝茶的方柔。


    “當我將山神印的靈氣全部送入夢界後,才發現那朵花裏竟然還生長著昏迷不醒溫珩那小子的部分神識和天魂,為了它的魂魄神識不被散失,我隻是用一種法術將那朵花設下一道保護結界,讓任何妖魔鬼怪察覺不到它的存在,但我也不知道這花能活多久,萬一告訴你了你在責怪我把你花害死了怎麽辦?”此時一旁的方柔也解釋道。


    “那你臨死前為何不早告訴我?”我質問道。


    “我那時病重,忘了……”方柔淡然道。


    “忘了?”我嘴角抽了抽。


    “左右你那花,不是還活著麽不是?”方柔端著茶杯繼續道。


    “這你都知道?”我又問?


    “上次車站遇到你,感知到的!”


    “那在車站又為何不告訴我!”我哭笑不得。


    “我趕車,但我不是給你留了我電話,讓你聯係我!可你沒聯係我啊……”方柔一邊喝茶一邊擻擻肩膀無辜道。


    “你倆不愧是兩口子!”我豎起大拇指冷笑著給他們點了個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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