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愛我嗎
上神留步，本仙要劫色 作者：狄青橙九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袁先生端著酒杯對著墓碑講起了他們之間的往事……
原來周老夫婦和袁先生從小便是師出醫藥的同門弟子，身為師兄的袁先生卻閑散慣了醫術雖不及周老翁，但在這鄉野小鎮開間藥鋪子，維持生計，生活也還算自在。
而周老翁憑借自身的一身才華和高超的醫術一步登雲，進了皇城，入了宮殿成了帝王身邊的一屆禦醫，雄心壯誌的周老翁後又輾轉成了皇帝身邊重視的言官。
為國為民著想剛正不阿的周老翁卻經常拒絕滿朝文武的各種阿諛奉承，最後引來別有用心的人栽贓陷害醫術不精害的他自己滿周歲的兒子阿牛成了癡傻兒，相濡以沫的周老太抑鬱成疾日漸消瘦，為了周老太，周老翁隻能棄醫罷官返鄉，歸隱山林。
為了以防別有用心朝廷的人連累自己師兄袁先生，在外人眼裏他們隻是藥材交易上的來往。
卻沒人知曉他們之間的情感早已勝過親人……
怪不得當初這袁先生能如此大方的給我溫珩銀錢，現在還如此爽快的收留我們。
原來，是如此的關係。
“當初你說你入城封官做什麽，你鬥得過朝堂裏的那群老狐狸嗎？我把小師妹讓給你，不是讓她跟著你吃苦受累承受喪子之痛，抑鬱成疾的日子的！”袁先生對著周老翁的墓碑一頓臭罵，
又轉向周老太的墳墓：“我說小師妹你連死都要跟著他黃泉作甚？真是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啊，而我卻隻能對著一抔黃土對飲成空唯剩兩行清淚，最後還讓兩個娃在街上乞討生活，一點都不把我放在眼裏呢，若有來生，我定不會將小師妹拱手讓人！”
沒想到這袁先生竟對周老太如此深情的還孑然一身等了她一輩子嗎？
怪不得周老翁要找個什麽害怕朝廷勢力連累他而減少與他的來往的理由，其實是為了防止袁先生觸景生情忍不住挖他牆腳吧。
袁先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
坐在墳前，美酒一杯杯敬落在黃土之中，一杯杯送入自己喉中，杯杯泣淚。
從早上坐至夕陽落幕。
我望著殘陽下那堆墳墓前的垂暮老人，卻顯得有幾分孤涼。
如果他知道周老翁這一世為國為民的因果成就了他如今在地府攜妻帶子的享受著天倫之樂，甚至他心心念念的小師妹來世都注定和周老翁是成雙成對的夫妻，他會不會直接氣吐血？
天色已晚，落幕的殘陽都不見了蹤影，等了他一天的車夫夥計都已經斜靠在馬車上開始打起了瞌睡。
袁先生才晃著圓潤的身軀邁著蹣跚的步伐醉眼朦朧的從那堆滿花花綠綠的墳墓前站起身。
隱隱約約聽到他嘴裏還不停的喃呢著：“雖然你老周死的比我慘，但我還是羨慕你這戎馬一生，有個為你轟轟烈烈赴死而去的老婆子陪伴，兒女承歡膝下，不像我孑然一身，庸碌平凡一生，好生沒意思……好生沒意思啊……”
上馬車前，我與溫珩向他道別，他卻掏出懷裏一袋子的銀錢塞進我手裏，並酒裏酒氣道：“你們兩個娃娃，把傷養好了，願意來袁伯伯家裏幫忙陪陪我這個孤家老人呢我隨時歡迎，不願意呢錢花完了隨時來找我要，不準去乞討了！”
沒等我推辭，這小老頭便已經鑽進馬車裏，沉重的身體搖曳的整個車身晃晃悠悠\"吱呀”作響，更是晃得打著瞌睡的車夫夥計立馬驚醒，見袁先生鑽進了馬車裏，揮起鞭子甩在馬屁股上，仰天長嘶的馬叫聲帶著車上的人兒揚長而去。
望著絕塵而去的馬車，又低頭看看了看錢袋子裏的銀錢，心底一驚：“這袁先生莫不是喝醉酒將自己家底都給我了？”
“阿花，給！”
此時溫珩手裏竟然拿著和我同類的一支獨根花草帶著一如既往的幹淨笑容遞到我麵前。
“送我的？”我有些驚訝，這地方怎麽會有獨根花草呢？這東西一般不是生長在人跡罕見的高山上嗎？
“嗯。”
“為何送我花呢？”
溫珩被我突然的問題問的抓著頭沉思了一會，像是想起什麽般抬起頭一字一頓：“因為，喜歡阿花。”
“你不是也喜歡花嗎？又為何送而給我？”
“阿花說過因為我們是夫妻，周郎喜歡的，阿花便喜歡，阿花喜歡的周郎也喜歡。”
嗬，這小子腦子思路怎麽突然明朗了起來呢？
“那你愛我嗎？”
我也不知自己會突然冒出這樣的一個問題，大概是被周老夫婦的愛情和袁先生一輩子隱忍的愛所感染吧，明知道溫珩不可能會明白愛是什麽，但還是滿臉期待的等著他的迴答。
“愛又是什麽？”溫珩果然不明白，一臉的困惑的望著我。
“愛就像這朵花，你喜歡它你會把它摘下來，但拿在手裏把玩幾天就會死掉，但是如果你愛它的話你就不會把它摘下，而是把它放在土裏，給它施肥澆水，無論風吹雨打都護著它，它便不會死，這樣你就可以年年都能看到這朵花。”
“那你是喜歡花呢還是愛花呢？是喜歡我還是愛我呢？”我反問。
溫珩抓著頭望著手裏的那支花似乎被我給繞暈了。
“我就知道你不會懂什麽是愛，迴家！”我雖然明白他不會懂，但是看他低頭沉默不語的樣子，我還是有些小小的失落。
溫珩跟在我身後迴到茅屋小院，站在房門前他試圖想再次將手裏的花朵遞到我麵前討好我般：“周郎想和阿花一起睡。”
我叉著腰沒好氣道：“你都不愛我，我為何要和你一起睡！迴你自己屋去！”我也不知為何要和一個不懂情愛的傻小子較真什麽，但就是不想這麽便宜他。
“哦”溫珩垂著頭，緊緊攥著手裏的那支沒有送出去的花朵，一副可憐巴巴相的轉身離去，差點將我內心的那處柔軟給勾出來，但我還是屏住唿吸一臉嚴肅的看著溫珩一步三迴頭的背影迴到他自己的房間，我才長舒一口氣。
差點被這小子俊俏的萌相再次給勾引去！
翌日，難得不用起早貪黑的帶著溫珩去街上乞討，我賴在床上睡到日上三竿，我伸著懶腰打著哈欠剛一打開房門便看到溫珩抱著一盆栽一臉真誠相的站在我麵前。
原來周老夫婦和袁先生從小便是師出醫藥的同門弟子，身為師兄的袁先生卻閑散慣了醫術雖不及周老翁，但在這鄉野小鎮開間藥鋪子，維持生計，生活也還算自在。
而周老翁憑借自身的一身才華和高超的醫術一步登雲，進了皇城，入了宮殿成了帝王身邊的一屆禦醫，雄心壯誌的周老翁後又輾轉成了皇帝身邊重視的言官。
為國為民著想剛正不阿的周老翁卻經常拒絕滿朝文武的各種阿諛奉承，最後引來別有用心的人栽贓陷害醫術不精害的他自己滿周歲的兒子阿牛成了癡傻兒，相濡以沫的周老太抑鬱成疾日漸消瘦，為了周老太，周老翁隻能棄醫罷官返鄉，歸隱山林。
為了以防別有用心朝廷的人連累自己師兄袁先生，在外人眼裏他們隻是藥材交易上的來往。
卻沒人知曉他們之間的情感早已勝過親人……
怪不得當初這袁先生能如此大方的給我溫珩銀錢，現在還如此爽快的收留我們。
原來，是如此的關係。
“當初你說你入城封官做什麽，你鬥得過朝堂裏的那群老狐狸嗎？我把小師妹讓給你，不是讓她跟著你吃苦受累承受喪子之痛，抑鬱成疾的日子的！”袁先生對著周老翁的墓碑一頓臭罵，
又轉向周老太的墳墓：“我說小師妹你連死都要跟著他黃泉作甚？真是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啊，而我卻隻能對著一抔黃土對飲成空唯剩兩行清淚，最後還讓兩個娃在街上乞討生活，一點都不把我放在眼裏呢，若有來生，我定不會將小師妹拱手讓人！”
沒想到這袁先生竟對周老太如此深情的還孑然一身等了她一輩子嗎？
怪不得周老翁要找個什麽害怕朝廷勢力連累他而減少與他的來往的理由，其實是為了防止袁先生觸景生情忍不住挖他牆腳吧。
袁先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
坐在墳前，美酒一杯杯敬落在黃土之中，一杯杯送入自己喉中，杯杯泣淚。
從早上坐至夕陽落幕。
我望著殘陽下那堆墳墓前的垂暮老人，卻顯得有幾分孤涼。
如果他知道周老翁這一世為國為民的因果成就了他如今在地府攜妻帶子的享受著天倫之樂，甚至他心心念念的小師妹來世都注定和周老翁是成雙成對的夫妻，他會不會直接氣吐血？
天色已晚，落幕的殘陽都不見了蹤影，等了他一天的車夫夥計都已經斜靠在馬車上開始打起了瞌睡。
袁先生才晃著圓潤的身軀邁著蹣跚的步伐醉眼朦朧的從那堆滿花花綠綠的墳墓前站起身。
隱隱約約聽到他嘴裏還不停的喃呢著：“雖然你老周死的比我慘，但我還是羨慕你這戎馬一生，有個為你轟轟烈烈赴死而去的老婆子陪伴，兒女承歡膝下，不像我孑然一身，庸碌平凡一生，好生沒意思……好生沒意思啊……”
上馬車前，我與溫珩向他道別，他卻掏出懷裏一袋子的銀錢塞進我手裏，並酒裏酒氣道：“你們兩個娃娃，把傷養好了，願意來袁伯伯家裏幫忙陪陪我這個孤家老人呢我隨時歡迎，不願意呢錢花完了隨時來找我要，不準去乞討了！”
沒等我推辭，這小老頭便已經鑽進馬車裏，沉重的身體搖曳的整個車身晃晃悠悠\"吱呀”作響，更是晃得打著瞌睡的車夫夥計立馬驚醒，見袁先生鑽進了馬車裏，揮起鞭子甩在馬屁股上，仰天長嘶的馬叫聲帶著車上的人兒揚長而去。
望著絕塵而去的馬車，又低頭看看了看錢袋子裏的銀錢，心底一驚：“這袁先生莫不是喝醉酒將自己家底都給我了？”
“阿花，給！”
此時溫珩手裏竟然拿著和我同類的一支獨根花草帶著一如既往的幹淨笑容遞到我麵前。
“送我的？”我有些驚訝，這地方怎麽會有獨根花草呢？這東西一般不是生長在人跡罕見的高山上嗎？
“嗯。”
“為何送我花呢？”
溫珩被我突然的問題問的抓著頭沉思了一會，像是想起什麽般抬起頭一字一頓：“因為，喜歡阿花。”
“你不是也喜歡花嗎？又為何送而給我？”
“阿花說過因為我們是夫妻，周郎喜歡的，阿花便喜歡，阿花喜歡的周郎也喜歡。”
嗬，這小子腦子思路怎麽突然明朗了起來呢？
“那你愛我嗎？”
我也不知自己會突然冒出這樣的一個問題，大概是被周老夫婦的愛情和袁先生一輩子隱忍的愛所感染吧，明知道溫珩不可能會明白愛是什麽，但還是滿臉期待的等著他的迴答。
“愛又是什麽？”溫珩果然不明白，一臉的困惑的望著我。
“愛就像這朵花，你喜歡它你會把它摘下來，但拿在手裏把玩幾天就會死掉，但是如果你愛它的話你就不會把它摘下，而是把它放在土裏，給它施肥澆水，無論風吹雨打都護著它，它便不會死，這樣你就可以年年都能看到這朵花。”
“那你是喜歡花呢還是愛花呢？是喜歡我還是愛我呢？”我反問。
溫珩抓著頭望著手裏的那支花似乎被我給繞暈了。
“我就知道你不會懂什麽是愛，迴家！”我雖然明白他不會懂，但是看他低頭沉默不語的樣子，我還是有些小小的失落。
溫珩跟在我身後迴到茅屋小院，站在房門前他試圖想再次將手裏的花朵遞到我麵前討好我般：“周郎想和阿花一起睡。”
我叉著腰沒好氣道：“你都不愛我，我為何要和你一起睡！迴你自己屋去！”我也不知為何要和一個不懂情愛的傻小子較真什麽，但就是不想這麽便宜他。
“哦”溫珩垂著頭，緊緊攥著手裏的那支沒有送出去的花朵，一副可憐巴巴相的轉身離去，差點將我內心的那處柔軟給勾出來，但我還是屏住唿吸一臉嚴肅的看著溫珩一步三迴頭的背影迴到他自己的房間，我才長舒一口氣。
差點被這小子俊俏的萌相再次給勾引去！
翌日，難得不用起早貪黑的帶著溫珩去街上乞討，我賴在床上睡到日上三竿，我伸著懶腰打著哈欠剛一打開房門便看到溫珩抱著一盆栽一臉真誠相的站在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