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磊在家休息的這些天,嚴亮一直過來照顧他,李衛嚴也抽空和嚴亮說了阿良的事。


    嚴磊雖然不怎麽管店裏的事,但是阿良還是知道的,他靠坐在床上,點著煙,問李衛嚴:“他和那個叫溫雅的小姑娘怎麽樣了?”


    李衛嚴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都是可憐的孩子。”嚴磊剛打算再抽一口煙,煙就被嚴亮拿走了。


    嚴磊看著麵前不吱聲的嚴亮,生氣的說道:“我店是倒閉了嗎?你沒聽見衛嚴說另一個店的店長請打假了嗎?你怎麽還在這裏不知道我不想見到你嗎?”


    嚴亮聽見了嚴磊的話,雖然他很不想聽嚴磊說不想見到他,但是嚴磊肯和他說話就行。


    嚴亮將水果遞給嚴磊,看見嚴磊接過後就吃了起來,他才緩緩的說道:“阿良選的那個人還挺有能力的,我這麵也有管事的店長,所以都出不了亂子,現在我主要的任務是照顧你。”


    “我不要你照顧,有衛嚴呢。”嚴磊瞪了麵前的人一眼,起身就要起身往外走去。


    嚴亮攔不住他,就隻能跟在後麵,怕他摔著。


    嚴磊坐在沙發上喝著剛剛嚴亮給端來茶水,說道:“我餓了,去做飯吧。”


    嚴亮點著頭說了聲好,就起身去廚房做飯了。


    李衛嚴拿著可樂坐在嚴磊身邊,沒有說話,隻是觀察著嚴磊的神情,發現嚴磊並沒有那天那麽沮喪了,似乎也有意在接受發生的一切。


    於是李衛嚴就在旁邊問道:“亮哥很喜歡你的,比我都喜歡你。”


    忽然間聽見李衛嚴說話,嚇了嚴磊一跳,連忙將目光從嚴亮那邊收了迴來,轉過頭用震驚的眼神看李衛嚴。


    “你說你喜歡我,可別嚇唬我,雖然我知道我很有魅力,但是一個就夠了,可架不住兩個都這樣。”嚴磊說完立馬拉開了與李衛嚴的距離,驚恐的看著李衛嚴。


    李衛嚴被他說的一愣,隨後又滿臉通紅的看著嚴磊,磕磕巴巴地說:“你,你,你,太不要臉了,誰喜歡你,我明明,明明…”


    李衛嚴好懸沒脫口而出說了出來,連忙捂住自己的嘴,看向嚴磊,發現嚴磊滿臉笑意的看著他,他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嚴磊向李衛嚴這邊挪了挪,用胳膊肘懟了下李衛嚴問“韓思琪?”


    李衛嚴的臉更紅了,隻是看著嚴磊不吱聲,忽然他想起剛剛嚴磊說的話,嘴角忽然間向上翹起,問道:“一個就夠了,架不住兩個都這樣,唉,這麽說就是亮哥可以,我不行唄。”


    李衛嚴裝作失望的看向嚴磊,就見嚴磊並沒有氣急敗壞,而是說:“對,他可以,你不行,怎麽地?你還能打我不成,我告訴你我這麵可是兩個人。”


    “哦~亮哥你聽見了吧。”李衛嚴說完看向嚴磊的身後。


    嚴磊聽見李衛嚴的話,身子一僵,轉過身就看見了嚴亮拿著熱水打算給他的茶水壺裏,但是也隻是打開了壺蓋,還沒等倒水就愣在了那裏,看向嚴磊。


    嚴磊看他盯著自己,忽然老臉一紅,起身就向屋子裏走去。


    “磊哥,你…”還沒等嚴亮說完嚴磊就將話接了過去。


    “磊哥什麽磊哥,趕緊做飯去。”嚴了說完就狠狠的關上房門,蹲在了門邊,抱著腦袋心想“好久沒有這麽尷尬,這麽害臊了,他這張老臉呀。”


    等嚴磊走後,李衛嚴接過來嚴亮手裏的熱水壺,將熱水倒了進去,又將壺放到了保溫器上。


    “磊哥,生氣了?”嚴亮站在那裏,看向臥室的方向,問著李衛呀。


    李衛嚴將熱水壺放迴原處,轉過身摟上嚴磊的肩膀,笑著說道:“沒生氣,就是害羞了,還傲嬌。”


    嚴亮疑惑的看著李衛嚴,想到:“真的沒有生氣嗎?”


    “我還能騙你,來來來,我幫你做飯,順帶給你講講磊哥的口味。”


    李衛嚴推著嚴亮向廚房走去,邊走邊和嚴亮說:“你要是真的能放下店裏的生意,在磊哥出去旅遊的時候,可以跟著去。”


    “啊,那好嗎?磊哥會生氣的吧。”嚴亮雖然對李衛嚴的提議很心動,但是他還是怕嚴磊生氣的,畢竟嚴磊現在還總說不想見到自己。


    “你不去才會生氣的,他就是傲嬌,有的時候你要強硬些,就例如…”李衛嚴在廚房裏教嚴亮怎麽對付嚴磊。


    嚴磊本打算趴在門上聽聽李衛嚴和嚴亮說些什麽,但是裝修的時候,他怕打擾到李衛嚴學習,就對房間做了雙層隔音,所以他是一點都沒聽見兩個人在說什麽。


    嚴磊有些泄氣的躺在床上,迴憶以前的點點滴滴,這才發現嚴亮的不同,原來那麽早他的目光就開始注意自己了。


    嚴磊抱著腦袋,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嚴亮的長相真的是自己的審美,怎麽當初就那麽鬼迷心竅選擇他了呢。


    敲門聲響起,嚴磊並沒有理,緊接著就傳來開門的動靜,嚴磊連忙坐起來,看著門口的人。


    “磊哥吃飯了。”嚴亮看著坐在床上看著人,雖然擋著窗簾,但是他還是能在黑暗中描繪出他的輪廓。


    “傻站著幹什麽?去吃飯呀。”嚴磊走到嚴亮身邊發現這人在發呆就提醒了一句,之後就向餐廳走去。


    嚴磊吃飯的時候和李衛嚴說自己打算兩天後出去走走,讓他在家好好學習,順帶幫著他看一下店。


    李衛嚴點頭說著:“好好好”


    嚴磊“哼”了一聲,沒有再多說話。


    嚴亮本打算問一下自己要幹些什麽,但是卻被李衛嚴攔住了。


    三個人就在那裏好好的吃了頓飯,吃完飯後李衛嚴還是打算去訓練場看看,畢竟這兩天他也沒怎麽去,還是怪擔心的。


    李衛嚴出門後給嚴亮發了個短信上麵寫著:“別問磊哥你要幹什麽,既然磊哥都安排我負責了,就默認你會跟去了,所以你就等我給你他的購票信息,一起去得了。”


    嚴亮開始沒有看見李衛嚴的短信,在他將碗筷收拾好後,就被嚴磊叫了過去。


    嚴亮小心翼翼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等著嚴磊說話。


    嚴磊叫完就後悔,就在嚴亮過來的時候是糾結要不要讓嚴亮趕緊迴去,內心糾結了半天,才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對嚴亮說:“你去訂兩張去廈門的票,還有訂個酒店。”


    嚴亮一時間沒反應該過來,就問嚴磊:“你和誰的呢?我去管他要身份證號。”


    嚴磊聽見嚴亮問他,自己和誰的,瞬間就生氣了,這個是沒有腦子嗎?我和其他人去,還用和他說,於是他就撂下一句:“我和狗的。”就迴屋去休息了。


    嚴亮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嚴磊要帶他去,驚喜的看著嚴磊離開的背影,剛想開口問嚴磊酒店定標間還是兩人間,但是李衛嚴剛剛的話在他耳邊忽然想起,他就沒有再問。


    嚴磊拿出手機,打算訂票,就看見李衛嚴給他發的信息,他就直接給李衛嚴迴了消息:“磊哥讓我訂兩人的票和酒店了。”


    嚴亮給李衛嚴迴複完了,就立馬訂了機票和酒店,他訂的是商務艙和豪華套房超大床的。


    李衛嚴看著嚴亮發過來的信息,笑了笑,他發現日子正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李衛嚴達到訓練場的時候,隊員們正好解散,他和他們打了招唿就奔著教練過去了。


    教練看見李衛嚴過來,就問道:“家裏的事處理好了?”


    李衛嚴笑著說道:“處理好了,明天就能過來訓練了。”


    隊員們聽見這個消息都很開心,嚷嚷著一定要吃些好的。


    教練剛想訓斥這幫起哄的隊員,就聽見李衛嚴說:“我請大家吃燒烤。”


    場內所有人聽見李衛嚴的話,齊聲高喊:“隊長威武。”後,就推著李衛嚴和教練,一幫人浩浩蕩蕩的向燒烤店走去。


    李衛嚴並沒有看見站在角落裏的溫雅,溫雅也沒有喊他,她過來隻是想看看李衛嚴過的怎麽樣?


    溫雅見到李衛嚴和隊裏麵的人相處的很好,而且聽說李衛嚴已經見韓思琪的家長了,真好。


    當初放他離開真的是明智的選擇,要不怎麽能見到這麽陽光的李衛嚴。


    原來當初李衛嚴離開的時候,溫雅在門縫間看著了,本來那時候她母親本想去和李衛嚴哭慘用道德綁架李衛嚴的,想讓李衛嚴幫她辦事。


    那時候的溫雅發現李衛嚴要走了,於是她在那幾天都給她母親喝了安眠藥,方便李衛嚴的離開。


    李衛嚴似乎是發現了有什麽人在看他,他迴過頭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麽,就被旁邊的隊員拉了過去。


    溫雅靠牆縮在角落裏,防止李衛嚴看見她,等漸漸聽不到那幫人的聲音後,她才緩緩的從黑暗裏走出來,向家的方向走去。


    溫雅迴到家後,坐在床上,在母親的催促下撥通了董亞楠的電話,約她明天下午來他們家一趟。


    溫雅的母親看著聽話懂事的溫雅,又想起了偷跑的李衛嚴,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如果當初李衛嚴沒有偷跑,這些事情都應該那個孩子做的,可惜自己養了一個白眼狼,就留下那麽點錢,還不夠自己和溫雅塞牙縫的呢。


    溫雅看著自己的母親,知道她在想什麽,所以她就將話題引向別處。


    “你不打算怎麽辦?”溫雅小心翼翼的問道。


    溫母謹慎的關掉了監控器,就對溫雅說著自己想的辦法。


    溫母將時間定在了一個星期後,溫雅聽著滿是漏洞的計劃,沒有說什麽,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自己抽離在整個事件之外,或者從輕處理。


    溫雅將她母親哄好後,自己獨自一個人走到房子的陽台,外麵燈火通明,而自己家裏卻連燈都沒有點,因為母親病情越來越嚴重,父親給的生活費根本就不夠。


    於是那天她就憑著記憶找到父親的公司,因為她太小了門口保安沒有讓她進,所以溫雅就隻能蹲在地下車庫等著他父親,還好,原先每次父親來找母親的車牌號她都記得。


    但是他父親開的那輛車並不是自己的,所以溫雅等了一天,也沒有等到。


    第二天來的時候溫雅長了記性,就蹲在上樓的電梯口,又是一連蹲了好多天,之後才看見父親摟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姐姐走了過來。


    溫雅連忙跑過去,希望自己的能看在自己的份上多給母親一些療養費。


    溫雅上前抱著她父親的大腿,給她父親拉了一跳,連忙喊著保安,又給了溫雅一腳,將溫雅踹開。


    大致是看溫雅們有什麽殺傷力,溫雅的父親又上前踹了兩腳。


    溫雅雖然被踹的很疼,但是她還是喊著說:“父親,我是溫雅,溫雅,我的母親是…”


    還沒等溫雅說完,溫雅的父親像是知道了什麽,抬起腳就衝著溫雅的肚子狠狠的踢了一腳,溫雅因為太疼了,後麵的話就沒有說出來。


    溫雅的父親看溫雅還在動就又補了一腳,將溫雅踹暈過去了。


    隨後找來自己的司機,對司機耳邊說了幾句話,就摟著新歡上樓了。


    溫雅起來就看見,自己正坐在車裏,她看見駕駛座上有人,就連忙大聲喊道,被嚇了一跳的司機沒好氣的說:“閉嘴,我是李總派來的,李總讓我問你,要多少錢你可以閉嘴。”


    溫雅那麽聰明,一下子就明白了父親的意思,於是她開口說道:“我母親的治療費用,我升高中的錢,我希望贍養費能漲到1w每個月。”


    司機聽後冷笑了一聲,通過後車鏡看下溫雅,說道:“那我也明確的告訴你,不可能,你們娘倆騙吃騙喝慣了,要不是看在你真的是李總的孩子,這5千塊,你都別想拿到,但是李總說,如果一下子給你50w,讓你以後不再找他,也可以的。”


    “那我們以後的贍養費呢?”溫雅小心翼翼的問。


    “正常到你18歲。”司機冷冷的迴答。


    “好,我以後絕對不再打擾。”溫雅堅定的說著,隨後她就看見司機遞給她一張卡。


    溫雅接了過來,就聽家那人說道:“李總給了你55w,那5w是讓你去看身體的,你如果不去,就連本帶利的還55w。”


    隨後司機將溫雅停在了醫院門口,溫雅下車後,司機將溫雅還到他這麵的車窗附近低聲和溫雅說道:“她是個累贅,一個無底洞,活著你們都受罪。”


    溫雅聽完愣在了原地,而司機則將車開迴公司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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