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娛版塊被“破曉”和“逸境”這兩個名詞刷了屏。


    周引墨,或者應該被稱為“破曉”,在用新賬號宣布出道的第二天上午八點,發布了第二個重磅消息——


    破曉將在逸境集團的支持下組建一支樂隊。


    逸境,這個名字足夠引起一場驚濤駭浪。


    逸境集團二十年前如異軍突起一般,以勢不可擋的勢頭席卷了房地產、工業、高新產業等領域,在金融領域中以難以置信的能力迅速立足。此後,文娛產業、影視投資、高奢飾品線……逸境集團又將勢頭延伸到了與自身基業毫不相關的領域。


    無一失手。


    最恐怖的是,它居然是一家獨資企業。


    它的控股人究竟是何來頭?幕後人是如何操盤如此大型的沙盤?無人知曉。


    在此之前,逸境從未公開宣布為某個藝人提供資源。能得到逸境的一份代言廣告,對於藝人就已經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了。


    破曉是唯一一個。


    逸境集團的官方賬號在第一時間發文宣布,並未與破曉簽約,但是將為他提供一切資源支持。


    逸境的“一切資源支持”,金貴到難以估量。


    這是一顆不止震驚娛樂圈的重磅炸彈。


    比起眼紅和嫉妒,眾人更多的是震撼和不敢置信。


    媒體罕見得沒有第一時間蹭熱度,因為沒有人敢去招惹逸境,沒人想在得到確切消息之前得罪逸境幕後那位神秘控股人,伊宙。


    逸境集團總部的頂樓,伊宙與周引墨正在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周引墨終於徹底理解了“逸境”兩個字在這個世界所代表的份量。


    他瞠目結舌地將逸境集團的官網翻到了底,才目光呆滯地問對麵的伊宙:“姐姐,你這陣仗也太大了吧?”


    伊宙迴答得淡然:“我已經很克製了。”


    周引墨閉上了嘴。


    沒錯,全世界都是她的,區區一個逸境集團相比之下確實沒那麽震撼了。


    周引墨抓了一把自己染成了火紅色的頭發:“所以,逸境集團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扳倒誕夢和趙澤千?他何德何能啊?”


    伊宙輕笑了一聲:“為了好玩而已。不是說了麽,我是來這個世界找樂子的。”


    周引墨很清楚,自己就是伊宙的“樂子”。


    神仙找樂子的方式可真奇特。


    伊宙看出了周引墨的手足無措,好心安慰:“別太有壓力,畢竟砸錢砸資源對我來說比走心要簡單多了。”


    軟飯香香,周引墨由衷感歎著。


    現在是上午九點,距離趙澤千短信中說的“十點見”還有一小時。


    伊宙向前探身:“接下來你的計劃是什麽?”


    周引墨同樣坐近了一些:“姐姐說的沒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趙澤千不是擅長道德綁架嗎?我要給他綁迴去。我不光會搖滾,還兼職過脫口秀演員呢。”


    伊宙勾起嘴角:“巧了,逸境上午十點準備進行一場記者發布會。”


    周引墨眼裏閃爍著興奮的光,他一個探身,在伊宙的麵具上吧唧親了一口:“我現在去準備!”


    不去看伊宙會做出什麽反應,周引墨轉身邁著歡快又慌亂的步伐走遠了。


    伊宙啞然失笑。


    ——————————


    與此同時,誕夢娛樂亂成了一鍋粥。


    周引墨化名破曉再出道這件事,對誕夢造成的影響並沒有多大。一個獨立藝人罷了,沒有任何背景,誕夢根本把他當個笑話看。


    但是趙澤千執意要讓誕夢把周引墨帶迴來,以任何方式都可以,無論周引墨的名譽是否受損都沒問題,隻要讓周引墨迴到誕夢。


    於是前一天晚上,宣傳部門熬夜寫通稿,準備將破曉的出道定性成一場鬧劇,最好再反襯一下誕夢娛樂的大度與寬容。


    可一直合作的媒體和公眾號全都一反常態,堅決不肯發布與破曉有關的通稿。


    這很不對勁。


    宣傳組用自己的媒體賬號發了幾條通稿試水,無一例外,沒激起水花。


    這樣反常的架勢讓誕夢慌了神。


    周引墨到底抱上了哪條大腿?


    直到第二天,謎底揭曉。


    逸境集團。


    誕夢總裁一瞬間覺得世界要末日。


    “聯係不上周引墨。”趙澤千坐在總裁辦公室的沙發中,聲音沙啞。


    趙一昱簡直要被自己的表弟氣死了。


    “我說什麽來著?你少鑽牛角尖,少研究你那些狗屁藝術。周引墨要走就讓他走,你非說他有什麽價值、什麽難得可貴的特質,非要把人抓迴來。”


    趙一昱語氣裏的怒火毫不掩飾:“現在好了,逸境集團!逸境!你知不知道逸境背後那位隨便說一句話,整個誕夢都能化成灰?”


    趙澤千揉了揉太陽穴:“先別急,周引墨畢竟沒和逸境簽約,我們和逸境也沒有大矛盾。”


    趙一昱咬牙切齒地指著趙澤千:“沒有大矛盾?你昨天那采訪,就算周引墨聽不出來什麽意思,他背後的逸境能聽不出來?你幹的那些破爛事,要是被翻到台前來,我……”


    “什麽破爛事?我對周引墨做過什麽嗎?如果不是我,他能走到今天嗎?”


    趙澤千聲音冷硬地打斷了趙一昱的話。他緊緊盯著趙一昱,一字一頓地說:


    “我是他的恩人。”


    在那樣偏執的眼神中,趙一昱居然沒能再說出下一句話。


    趙一昱莫名害怕他這位表弟。他總感覺趙澤千的眼睛深不見底,對藝術的熱愛中透露著古怪,那種古怪像是把所有人都看作無生命的顏料,隻有他能賦予其生命。


    趙一昱曾以為這是藝術家的特質。


    直到他親眼見證了趙澤千是如何“作畫”的。


    一位曾經出了事故的模特,因為臉上的大片傷疤而再難出鏡。


    趙澤千給了這位模特一次機會,要為他拍攝一組照片。


    “你是完美的,不許否認自己。”


    “你的傷疤讓你變得更美麗了,這是你之前達不到的境界。”


    “眼淚?你在哭嗎?不,這組照片不需要眼淚。”


    “把眼淚收迴去!”


    “傷疤,露出來,它是美麗的,它應該被全世界看到。”


    “沒錯,現在把妝卸掉,我要拍一組特寫。”


    “不願意?我是在幫你,不要不知好歹。”


    “你不想讓更多人看到你的美麗嗎?”


    這組照片收獲了大量的關注和讚譽,“殘缺美”、“欣賞不完美”一瞬間成了那段時間“藝術”的代名詞。


    趙澤千因為善於發掘“不完美的完美”而風頭更甚,模特也因此收獲了熱度,有對他此前作品的考古、有唏噓、有鼓勵、有對於他如今模樣的誇讚,無論真心還是假意。


    那位模特後來退圈了,再沒有任何消息。


    趙澤千不止於此。


    因某個角色而患上ptsd的演員、受傷的模特、失聲的歌手、墜落舞台的舞者,趙澤千用無與倫比的天賦將他們打造成斷臂維納斯。


    這些維納斯有的進了誕夢的陳列櫃,有的碎成一片廢墟,被清掃出大眾視野。


    周引墨是個例外。


    趙一昱不明白趙澤千為什麽對周引墨抱有如此的執著。


    他曾經不想管,為了趙澤千給誕夢帶來的熱度和利益。


    可現在,周引墨的背後是逸境。


    趙一昱煩躁地把所有能想到的人脈都聯係了一遍。


    沒人能聯係到逸境背後那位神秘的“伊宙”。


    趙澤千沉默地盯著破曉昨天發的自拍。


    “我不是你們的周引墨”。


    不可能是雙胞胎,也應該不是雙重人格。


    是什麽?究竟是什麽?


    周引墨到底還有什麽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總裁辦公室的電話響起。


    趙一昱第一時間接起。


    “喂?……好,我知道了,馬上派人去,務必搞清楚逸境的態度!”


    電話掛斷,趙一昱沉重地歎了一口氣。


    趙澤千抬起了頭,舉起了手機:“是因為這個嗎?”


    屏幕上是破曉一分鍾前發的自拍。


    背景是一個化妝間,琳琅滿目的妝品、各式各樣的西裝和禮服裙,鏡子上印著的logo宣告著自己屬於逸境集團。


    火紅色的頭發,依舊肆意的笑容


    配文:“上午十點,破曉向全世界問好!”


    趙澤千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他真的是“周引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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