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董說:“那麽大一攤子事,哪有不忙的時候?你在這裏療養,小核忙中藥材研發項目招標的事情,常常不在,我連個可以好好說話的人也沒有。早就想過來看你了,隻是,騰不開身子。”


    夫人說:“我出來時間長了,你和我說說集團的事情吧!”郎董和夫人說了她不在這幾個月,郎氏集團的一些事情。郎董和夫人說,經郎小核推薦,準備聘用在國外六百強企業k企業做高管的杜二英,擔任郎氏集團董事長。


    夫人說:“你是不是犯糊塗了,郎氏集團可以聘用總經理,怎麽連董事長也要聘用呢?董事長是聘用的嗎?”郎董說:“是我的表述有問題,小核推薦聘用杜二英擔任郎氏集團的總經理,我準備讓杜二英當郎氏集團的董事長。”


    夫人說:“杜二英有做郎氏集團董事長的資格嗎?”郎董說:“有。”郎董把他去東南亞,晉花和他說的杜二英和郎小核的事,告訴了夫人。並且說,要將自己手裏郎氏集團一半多的股份,交給杜二英。


    夫人說:“這樣也好,將股份交給杜二英,等於交給了她的雙胞胎孩子了。無官一身輕,你便可以放下心來,頤養天年了。”郎董說:“謝謝理解!我也是這樣想的!”


    郎董在療養院,陪著夫人一起吃飯、散步、檢查身體、做運動。郎董和夫人說:“確實像你電話上說的那樣,南都療養院的設施齊備,工作人員業務水平高、服務態度好。”


    夫人說:“是的,這裏的空氣質量好,氣候宜人,環境優美。等你過來了,我們在療養院附近買上一所住處。平時,我們住在自己家裏,需要過療養院住的時候,再來療養院。”郎董說:“好的!”


    周末,療養院組織療養人員去外地活動。郎董申請和夫人一起去,療養院領導說車位緊張,隻能組織療養人員去外地活動,沒法讓家人陪同。夫人說:“沒關係,我們到外地活動不過夜,下午便迴來了,你自己在療養院待一天,可以出去,隨便轉轉南都。”


    夫人坐車去外地活動去了,郎董一個人在療養院。郎董來南都幾天了,沒見辛麗帶著郎小小過來。他想問夫人,這幾天,辛麗和郎小小怎麽沒有過來?又感覺不合適。


    他想,夫人在電話裏曾說,辛麗常帶著郎小小過來和她坐。辛麗平時上班工作忙,周末休息,也許會過來。夫人去外地活動了,辛麗會過來嗎?辛麗知道療養院組織療養人員到外地活動嗎?如果不知道,她可能會帶著郎小小過來。


    夫人出發前,告訴郎董,可以一個人隨便在南都轉轉。想到辛麗可能帶著郎小小過來,夫人一走,郎董在附近的兒童商店,為郎小小買了許多玩具。他哪裏也不去,他要在南都療養院大門外,等辛麗帶著郎小小到來。盡管,結結果也許是白等。郎董認為,既然有過來的可能,他就要在療養院大門附近等她們。


    郎董在南都療養院大門附近轉來轉去,轉了一上午,沒有看到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帶著一個小男孩過來。郎董努力想著幾年前,辛麗到郎氏集團采訪他時的樣子 ,想著郎小核小時候的樣子。他想著,如果見到辛麗帶著郎小小,他應該能夠認出來。


    快到中午了,郎董迴去吃飯,安頓門衛,看見有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帶著個一歲多的小男孩過來,問問她是不是找郎氏集團的夫人。如果是,告訴她,郎氏集團的董事長來了,在夫人的房間等她。


    郎董給兩個門衛每人放了一盒高檔香煙,門衛推辭,郎董說:“收下吧!讓你們費心了,謝謝!我在這裏轉悠了整整一個上午了,中午想歇一歇、休息一會。”門衛說:“您放心休息好了!看到了,我們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做,沒問題。”


    郎董從療養院食堂吃完午飯,迴到夫人的房間。他想,如果辛麗和郎小小中午過來了,門衛會告訴她們來這裏見他。郎董累了一個上午了,頭一挨枕頭,便睡著了。


    郎董香甜地打著鼾聲。睡夢中,郎小小向他跑來了,邊跑邊叫:“祖父、祖父。”他急忙迎上前去,蹲下身子抱住了郎小小。說:“小小,跑得這麽快,長這麽大了,祖父想你!”他高興地把頭往前伸伸,去吻郎小小,卻發現眼前出現了好幾個小孩子,有男孩、有女孩。


    孩子們一個個撅起肉嘟嘟的小嘴巴,爭著嚷嚷說:“祖父吻我,祖父親我,祖父,祖父,吻我,親我。”郎董看著一個個小嘴巴,心裏想著,我該先親哪一個呢?這麽多孩子,從哪裏來的?”忽然,郎董想起來了,除了郎小小,還有杜二英的一對雙胞胎,還會有弓俊俊的孩子……


    郎董正在猶豫,孩子們等得不耐煩了,一個接一個說著:“祖父不吻我,祖父不親我……”一下子散開跑了。郎董忙說:“別跑,別跑祖父吻你們,祖父親你們。邊說邊去追他們,想把他們抓迴來。”


    孩子們從不同的方向跑著散去了,郎董追著他們,跑著、手向前伸著……郎董急出了一身汗,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一個夢。他閉上眼睛,迴味著夢中的情景,迴味著那一張張小臉,一個個肉嘟嘟的小嘴巴。郎董有些後悔,自己責備自己,怎麽不去親呢?猶豫什麽呢?一個一個地挨著親,不就行了?


    沒辦法!夢醒了,返不迴去了!有人說,夢是潛意識的活動,有所思便有所夢;有人說,夢是對現實的警醒,提醒人在現實中應該注意的事情。


    郎董想,夢裏的這些孩子,都是他的孫子、孫女,他要看好他們,對他們一視同仁。不然,他們便會像夢裏那樣,向不同的方向跑掉、散去。郎董笑了,這個小核,這麽多孩子,可是,他還沒有結婚,最終,他會和誰到一起呢?


    郎董想到,和夫人到弓俊俊家裏見弓俊俊爸爸、媽媽的情景,大家達成一致意見,催促小核和弓俊俊很快把婚事辦了,很快——是多塊呢?在什麽時候?小核這些天忙中藥材研發項目的事情,忙到哪一步了?忙得怎麽樣了?


    郎董想著、想著……忽然,聽到了敲門聲,聲音不大。郎董仔細聽聽——可以肯定,外麵有人在敲。郎董說:“好的!等等!我給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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