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大不可言之地。


    那是比大夏帝朝,大周帝朝這兩個帝朝,所存在的時間,還要久遠的存在。


    所以。


    所具備的那一切手段。


    即便無法理解,也在情理之中。


    至於那把刀?


    為何能夠晉升九大不可言之地,這倒是一個未知數,怕是隻能去問商帝,才能夠得到答案。


    現在。


    大周儒聖完成兩者兼容。


    或許之前。


    眾人聽到後隻會覺得是在異想天開,可事實就擺在眼前,他們不相信也得相信。


    有人抬頭望天。


    望著古硯塵。


    他們想要從古硯塵的身上,找到一點點畏懼。


    望啊望。


    卻沒有看到一點。


    有人偷偷鬆了一口氣。


    古硯塵不怕。


    那麽就證明,一切都在古硯塵的意料之中,算計無雙的他,都算算計死李隆基,自然也能算計大周儒聖。


    有人卻恐懼。


    古硯塵不怕。


    他們就可得怕了。


    古硯塵依舊保持著從容淡定的儀態,雙手負於背後,傲然而立,目光平視。


    縱使。


    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古硯塵緩慢道:“老鼠依舊是老鼠,掌握著一點共存的手段,真以為掌控了整個天下,實則不過是坐井觀天吧!”


    古硯塵體內擁有魔氣。


    他說什麽了沒有?


    沒有。


    除了魔氣之外,還有浩然正氣,尋常的真氣。


    他說什麽了沒有?


    也沒有。


    對於古硯塵而言,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沒有炫耀的必要。


    結果呢?


    大周儒聖開始狂妄自大了。


    大周儒聖聽到這番話後,笑得更歡了,道:“原來如此,你在故作鎮定,我原以為,你不會害怕,沒想到,你開始害怕了!”


    “哈哈哈!”


    上方眾人。


    他們揉了揉眼睛,下意識的以為自己看錯了,他們揉完眼睛後,再看向古硯塵。


    古硯塵依舊如初。


    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眼神中也沒有波瀾。


    不對。


    他眼裏,帶著看白癡的目光,至於那個白癡,自然也就是眼前的這一位大周儒聖。


    他現在已經著迷了。


    他覺得自己強大,並且將這種手段掌握住了,古硯塵就必須要害怕他,敬畏他,如此他才能夠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李林甫等人沒臉看了。


    他輕輕咳了咳,試圖緩解一下尷尬,開口說道:“聖人,要不,你出手吧,將他打的害怕,他隻是在嘴硬而已!”


    太他媽尷尬了。


    自以為天下無敵,是個人都要感到害怕。


    結果碰到了古硯塵。


    人家鳥都不鳥你。


    大周儒聖冷哼一聲,道:“多嘴,我要讓他看著,親自跪在我的跟前,跪拜求饒,跪啊,你還在等著什麽,你為何還不跪拜!”


    “我是聖人!”


    “你難道沒有感受到我身上所蘊含的力量嗎,你跪啊,隻要你跪下來,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他癲狂了。


    不。


    換另一種說法是。


    他現在隻有一個想法。


    他所做的一切。


    都是為了驚恐世人。


    至於那些敵人。


    他想親眼的看著敵人跪拜在地上,向他磕頭求饒。


    ……


    夫子眨了眨眼睛。


    他渾身不自在,感覺渾身上下有螞蟻在爬。


    “文曲呀,你以後能不能有點眼光啊,怎麽有這種人?”


    “什麽人都能入儒道?”


    文曲星也無奈呀。


    我有什麽辦法?


    這個神經病。


    不僅是他。


    在場所有人都感受到尷尬。


    他們非常清楚的察覺到,古硯塵的身上並沒有流露出任何的害怕了,更別說是恐懼了。


    大周儒聖跟個神經病一樣。


    ……


    古硯塵看著他,淡淡說出了四個字。


    “浪費時間!”


    古硯塵禦劍走來。


    他要動手了。


    入了魔的大周儒聖,見古硯塵如此儀態,又發生了轉變,他聲音變得沙啞道:“你不拜,誰讓你不拜的?”


    “也配跟我禦空?”


    “你配嗎?”


    “吾乃當世聖人,區區小輩,也敢在此禦空!”


    “此地!”


    “古硯塵,不可禦空!”


    接連兩次言出法隨。


    大周儒聖都沒有受傷,甚至對古硯塵皆造成了影響。


    直到。


    專門指定古硯塵的時候。


    它體內一陣翻江倒海,一股熱流從丹田之處直衝喉腔,瞳孔猛然瞪大,一口摻雜著黑絲的精血噴濺而出。


    “噗!”


    血濺當空。


    李林甫:“!!!”


    眾人:“!!!”


    不是。


    剛剛不是讓他拜嗎?


    你咋就先吐血了?


    你這樣讓我們好尷尬呀!


    大周儒聖猛然抬頭,望著天空之上,天空並未變化,也沒有見到文曲星的閃爍。


    文曲星沒幫他?


    “文曲星,你若是有骨氣,就別偷偷摸摸的!”


    “有種閃!”


    文曲星不閃。


    沒鳥他。


    直到這一刻。


    大周儒聖雖然有些神經病,可還是保持著理智的。


    他。


    目光停留在古硯塵的麵部,想要從中捕捉到一點端倪,古硯塵依舊如故。


    從容淡定,泰然自若。


    大周儒聖不信邪,他抬頭望著天,再度開口道。


    “此地!”


    “不可禦空!”


    言出法隨。


    要學會巧用。


    禁真氣也好,還是封禁也罷,都很巧妙運用,禁止古硯塵的真氣,充其量也就是一個觀想法境而已。


    畢竟。


    根據所針對的目標,或人或物的強大程度,會迎來一定的反噬。


    不過一般來說。


    聖人。


    這所謂的反噬,跟螞蟻叮他們一樣,不痛不癢。


    就比如之前,夫子是承受了古硯塵滅殺佛陀的因果,這才當場吐血。


    這也不妨礙他謹慎。


    可是呢。


    接連兩次的成功。


    大周儒聖恢複了自信,看著靠近的古硯塵,感覺受到了挑釁,要先打斷他的傲骨,受到挑釁後,在第三次運用言出法隨的時候,也就沒有想那麽多了,直接指名道姓。


    現在。


    他受傷後,也學乖了,沒有在指名道姓,不可禦空。


    這總可以了吧?


    然!


    一股更加痛苦的熱流,流竄於奇經八脈,最後直衝於大腦,帶來一陣刺痛後,又是一大口鮮血噴出。


    “噗!”


    大周儒聖忘記了擦嘴。


    錯愕,茫然,難以置信,驚恐……這些目光從大周儒聖的眼神中一閃而過,脫口而出道:“憑什麽?無用?”


    “這到底是為什麽?”


    不僅是他。


    在場所有人。


    看到言出法隨失效後,也是整個人處於懵逼的狀態。


    李林甫質疑道:“聖人,到底在幹什麽,別告訴我,你沒有運用浩然正氣!”


    他繃不住了。


    他真繃不住了!


    別這樣搞他們心態。


    你可是聖人。


    好丟臉啊。


    跟個天王老二一樣,讓人家拜你,你最起碼也要展現出一點真實的實力吧?


    你這樣?


    大周儒聖向下一瞪,讓他別亂說話,我還需要你教?


    “閉嘴,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


    李林甫閉上了嘴巴。


    ……


    夫子一陣沉默。


    隨後。


    目光有些犀利的望著天空。


    那是對文曲星的不滿。


    先前。


    他已然說過。


    文曲星:“???”


    不關我事啊?


    我沒出手啊!


    夫子:“???”


    你沒出手?


    那是什麽情況?


    “你問我,我問誰呀,我真沒出手?”


    夫子這下子。


    他也懵了。


    什麽鬼?


    這臭小子,在藏著什麽?


    自己的大外孫,麵對眼前的這種情況,處理的遊刃有餘,他本應該感到高興,可未知的情況,讓他總是感到擔憂的。


    他倒是沉得住氣。


    相隔不到萬米。


    夫子並沒有出手,古硯塵有底氣,也沒有喚他,也就由著他去了。


    至於危險?


    天塌下來,有他在,又算得了什麽?


    ……


    大周儒聖難以置信的開口。


    古硯塵沒有給出答複,大周儒聖過於自信,又很愚蠢,也不知是不是待在地下久了,腦袋都不靈活了,後麵的那兩個言出法隨,本質上並沒有差別。


    禁止古硯塵禦空。


    明顯有針對性。


    卻見麵板之上。


    “【宿主】:古硯塵。


    【身份】:秦王(五爪氣運神龍。),“佛陀”。


    【境界】:觀想法境(九龍仙聖帝尊誅魔法相)。


    【帝物】:天書,真龍印,《華嚴經》。


    【規則】:【一劍仙人跪】(偽淩駕規則),【樵夫與河神】(掌握規則),【億點點特效】(了解規則),【萬靈通】(了解規則),【望氣術】(了解規則),【劍仙】(了解規則),【雷法】(掌握規則),【佛陀】(掌握規則。)


    【神獸】:朱厭,龍九尊。


    【物品】:刻刀,金刻刀,銀刻刀,金天命劍,銀天命劍,偽人皇劍,紫薇劍,《春秋書卷》,揚州鼎(殘破),撒豆成兵金x104,撒豆成兵銀x104。”


    古硯塵。


    隻是一個小小的觀想法境。


    可是。


    他的大秦之主,也不是一個空的頭銜。


    秦王,佛陀,九龍仙聖帝尊誅魔法相,劍仙這些身份加持古硯塵。


    若按照尊位來說。


    聖人無法撼動古硯塵!


    聖人不會用言出法隨的力量強行令另外的一尊聖人做出某些事情來,所造成的反噬,怕是承受不住。


    若是聰明一點,隻會應用類似第一或第二的那兩種言出法隨,進行有意的克製,慢慢削弱實力。


    直接針對其尊位。


    愚蠢至極的行為。


    這倒也不怪大周儒聖,畢竟在他的認知之中,古硯塵現在所獲得的一切成就,完全就是仰仗著背景實力,又沒有背景,他憑什麽擁有那麽多的奇珍異寶去揮霍?


    征西大將軍,亦或者是秦王,北陽世子,劍仙……


    名義上的身份和實力都是名不副實的。


    古硯塵真氣被封,倒是有些受其限製,畢竟大多數的手段,都需要通過真氣才能夠發揮。


    古硯塵身上所攜帶的那些氣運,自然也所能被調動,他並沒有急於調動。


    古硯塵底牌夠多,他手掌翻轉,紫薇劍出現於掌心之中,緩慢抬起長劍,劍指前方。


    “現在!”


    “到我了!”


    古硯塵劍指而落。


    刹那!


    “砰!”


    大周儒聖周身響起一道轟鳴,接著他周圍的一切,好似受到的定格一般,齊齊化為無盡壓力,降臨在了他的身上。


    一股難以名狀的力量,正在驅使他這隻殘破的身體,強行跪倒在地上。


    他雖撐住了。


    大周儒聖種種情緒最終幻化為驚詫,抬起手來,夠清楚的感覺到身上所施加的無形力量。


    他呆滯開口道:“這到底是什麽邪術? ”


    “為什麽?”


    “為什麽會這樣!”


    古硯塵心中一歎,暗道:“果然,還是有些勉強,偽淩駕規則,終究隻是偽的,無法完成真正的仙人跪!”


    古硯塵揮手散去,施加在大周儒聖身上的力量驟然消失,後者眼珠子一轉,看穿了其中的端倪,再度開口,道:“此地,不可禦劍!”


    言出法隨一落。


    古硯塵腳下的金天命劍,受到了影響,元神與劍的聯係,被割斷了一般,帶著古硯塵極速降臨在地,速度極快。


    大周儒聖心中一喜。


    成了!


    “咻!”


    “砰!”


    古硯塵砸入地下,驚起漫天的灰塵,遮掩住了眾人的視線。


    大周儒聖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自信的笑容,再次找迴了聖人的自信,不待煙塵散去,他選擇乘勝追擊,所謂的聖人麵子,根本不在乎。


    他輕咳一聲,一口汙濁的金血,至舌尖中吐出。


    “咻!”


    金血形如利劍,外圍包裹著滔天屍氣,並摻雜著魔氣,橫絕於虛空,直斬而下。


    周圍虛空動蕩。


    大周儒聖根本不講武德!


    “你不拜,那麽你就去死吧,哈哈哈!”


    “我是聖人!”


    “我是天生的聖人!”


    “你沒機會了,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哈哈哈!”


    ……


    夫子心中一動。


    腳下下意識邁開了一步,有一種蓄勢待發的衝動。


    他急了。


    儒道的,唇槍舌劍。


    妖蠻沒有任何一個人間仙,會去硬接這一招。


    很致命的。


    一旦被擊中。


    下場隻有一個,必死無疑。


    更別提。


    這是一個聖人的唇槍舌劍,有可能隻差一點擦點皮毛,都得直接殞命啊。


    夫子沉不住氣了!


    他遲遲未聽見,古硯塵的求救之聲。


    最終。


    他還是穩定住了心神。


    沒有急於現身。


    他相信古硯塵。


    比相信自己還要相信古硯塵。


    他可是自己的外孫,親孫子,更是天地間,唯一一尊,尚未及冠的儒劍仙。


    古硯塵沒說話。


    他就是不出手。


    等待。


    倒是無比的煎熬。


    他可是夫子啊!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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