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硯塵仔細一想。


    至少有八九年沒見了。


    距離上一次傳信。


    也有三四年了。


    不知。


    她口中所說的大事,是否完成了。


    沒辦法。


    天機樓主要精力,不在西域。


    而且。


    蒼穹魔教的大本營在西域最邊上,最內部的消息,還真不準確。


    古硯塵緩了片刻。


    古硯塵問道:“天魁樓主到哪了?”


    黑影答複道:“已入大秦。”


    古硯塵隻是頷首,並未對其安排。


    海公子隻要自曝身份的話,整個大秦之中,幾乎有七成以上的官員,會選擇效忠於他。


    他是嫡長子,本就是秦王的繼承人。


    再加上。


    海公子本身實力不低,人間仙不出,誰能夠奈何得了他?


    無需擔憂。


    古硯塵又問道:“嶽飛呢?”


    黑影答複道:“大軍已經進軍朱仙鎮,宋王以十二道金令催令班師迴朝,議和的使者正在路上,而且大宋早已斬斷了糧道,糧草已經不足以支撐大軍繼續進發。”


    古硯塵微微點頭。


    ……


    最終。


    古硯塵沒說什麽。


    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嶽飛雖強,但任何軍隊,若缺少了後續的補給,很難繼續向前進發。


    古硯塵目光看向北境的方向,雙手負於背後,道:“讓天機衛撤離各地,全力滲透北境,妖蠻有任何風吹草動,都不能錯過半點。”


    黑影一愣。


    天機衛遍布整個大周以及各大諸侯國,才能保證情報的準確性。


    可全部撤離的話,對於大周或者諸侯國的消息,古硯塵的眼睛和耳朵就會遲鈍許多。


    而且。


    北陽也有情報部門。


    仙道衛。


    而且。


    沒有任何征兆。


    真有這個必要嗎?


    黑影心中雖有百般疑問,也沒問出來,而是相信古硯塵的決策。


    “是!樓主!”


    古硯塵擺擺手。


    黑影退下。


    古硯塵輕揉太陽穴。


    他呢喃道:“或許,是我多想了吧!”


    那些蛀蟲。


    所販賣的大量軍械,還沒有任何的下落。


    他如何能夠安心?


    ……


    大宋。


    “砰!”


    宋王趙構憤怒的將桌子上的物品推翻在地,碎成了一大片。


    秦檜一行人跪倒在地,大喊息怒。


    宋王趙構冷笑連連。


    “好一個嶽飛!”


    “好啊!”


    宋王趙構。


    他的王位非常輕鬆的得到的。


    七八年前。


    他父親和兄長跑去邊境線上巡視大軍,結果被異族活捉。


    於是。


    趙構即位。


    他本可逍遙自在。


    迫於形勢民心,也為了減輕人族壓力,任用嶽飛,使其出兵。


    嶽飛出兵之後。


    他就開始後悔了,因為誰能想到嶽飛用兵如神,捷報頻傳。


    這半年來。


    他一味求和。


    連下數道命令,嶽飛完全不聽命,就要將整個異族給滅了。


    此時。


    “大王,你得替臣妾做主啊!”


    殿外傳來嬌滴滴的聲音。


    隻見。


    一個撫媚妖嬈的妃子,擺動著妖嬈的身姿,一下子撲到了趙構的懷裏。


    趙構怒意消散,用手輕輕拍打她的玉背,安慰道:“孤的愛妃,這是怎麽了呀,哪個不長眼的,讓你心煩了呀?”


    秦檜一行人對視了一眼之後,默默退下。


    妃子哭泣道:“我那可憐的侄兒啊,他隻是想讀書,他有什麽錯呀,就這樣被古硯塵給殘忍殺害,還背負了一個賣國賊的罪名。”


    “我不活了啊!”


    宋王趙構也聽說了國子監的事情,先前倒也不在意,可現在惹了自己的妃子,那他可就感到不滿了。


    他抓起妃子的玉手,放在了嘴邊,道:“哦,竟有此事,其中定有冤屈,我倒想問一問女帝,我宋王的侄子,怎會是賣國賊?”


    “你放心。”


    “孤定會替我們侄兒洗刷罪行,並讓他賠禮道歉。”


    妃子又哭了。


    這姿態令人心碎。


    宋王趙構連連安慰。


    “愛妃,又怎麽了呀?”


    妃子用手帕擦拭眼淚,柔弱道:“我是心疼大王,聽說那嶽飛不尊王命,居然連抗十二道金令……”


    頓時。


    宋王趙構殺意再起。


    ……


    不知不覺。


    又過三日。


    古硯塵所造成的轟動漸漸平息,又有一道消息傳開,成了酒客的話題。


    “聽說了沒?”


    “春獵又要開啟了,今年是屠魔。”


    “好家夥!”


    “大周越來越強了,連魔都能抓住了。”


    “聽說是鎮西公,在西境邊緣滅了一個小門派,將那百來個魔門弟子押送迴京的!”


    “今年!”


    “有看頭了。”


    國子監。


    自從古硯塵大肆屠殺過後,國子監並未一蹶不振,反而少了一些蛀蟲之後,變得越發欣欣向榮。


    有個山羊胡的老者,他協同一批博士跪在山道旁,道:“大人,國子監不能一日無主啊。”


    若古踏天在此。


    定會覺得眼前這人熟悉。


    他就是前去北陽替古硯塵看病的那位半聖。


    國子監內。


    有三個派係。


    許黨。


    全軍覆滅,還牽連了一大批學子。


    現在隻剩下兩個派係。


    左相和第二任祭酒。


    左相早已不管。


    自然就是第二任祭酒的下官。


    在那個時候。


    儒道皆傳。


    第二任祭酒是唯一一個可能能夠成為即夫子之後的聖人。


    可。


    誰曾想?


    大周儒聖的出現。


    他變成了一個笑話,成為了一個默默無聞的掃地老頭。


    他也在稷下學宮入學過。


    他低著頭自顧自的掃著地,剛覺得渴了,下意識的伸向了腰邊。


    腰間空蕩蕩的。


    哪裏還有酒壺?


    他暗罵了一聲。


    “小魔頭,真是的,拿了我的酒葫蘆,也不知道給我換一個新的來。”


    罵完之後。


    他又低著頭掃地了。


    直到。


    那些半聖或大儒,看到第二任祭酒腰間空蕩蕩的時候,瞳孔驟然一縮。


    酒葫蘆。


    不見了。


    第二任祭酒視酒葫蘆如命。


    他曾言。


    誰若能得到他酒葫蘆。


    就是他的繼承人。


    他的繼承人無疑等同於下一代祭酒。


    古硯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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