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半個小時安室透開車來到情報屋的門口,他打開副駕駛的車門上車,係好安全帶。


    “任務是什麽?”安室透打探道。


    “不急,去這裏。”


    德川明將路線發到他的手機上,嘴角上揚,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竊聽器捏碎丟到窗外。


    “波本,你送我的禮物我很喜歡,希望我送你的禮物,也會喜歡。”


    安室透心中警鈴大震,好敏銳,竊聽器都沒熱乎就被發現了。


    不過麵上毫不畏懼,表現的十分期待,但是心中縈起一抹不好的預感,“好啊!我很期待呢!”


    德川明勾起一抹反派的笑容,打開手機,看到兩個紅點不斷相聚,指揮著安室透,在同一處繞了三圈的地方左轉。


    安室透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我們的任務目標到底在哪兒?”


    “到了!”德川明指著前麵的大貨車,“拉開一段距離跟上。”


    “在一個地方繞那麽久,就是為了等一輛貨車?”安室透語氣中帶著不悅,礙於現在的身份,還是拉開一段距離跟上。


    貨車的速度很快,已經嚴重超速。


    “不,這是送你的禮物,你的任務是去機場接我的狗。”


    德川明打開車窗,手伸到衣服內側從空間取出一盒煙,抖出一根叼在嘴裏點燃,又重新將打火機和煙盒丟到空間。


    撫摸著被繃帶遮擋住的左眼,前方的情況已經透過多維度展現在他的腦海中。


    看著不斷靠近的目標,德川明伸手抓住安室透的方向盤。


    轟!


    前方的大貨車與一輛轎車撞在一起,德川明迅速轉動方向盤,側著僅有的空隙超過前麵的車禍現場。


    “停車!”


    安室透緊急踩下刹車,瘋子,要不是他開車技術好,就要被壓在貨車下麵了。


    “你知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


    安室透語氣中帶著不悅,組織的人都是瘋子,沒有一個正常人。


    “嗬嗬嗬,禮尚往來,下車,我送的禮物你喜歡嗎?”


    德川明掃描到鬼童捺房的身影已經趁亂混入人群中消失不見,嘴角的笑意更是忍不住上揚。


    這輩子誰tm都別想好過!


    既然世界意識保護你們,我就算死,也要拉上你們最重要的人做墊背。


    親眼看著好友死在自己麵前,應該很快樂吧,畢竟自己可是讓他們見了最後一麵。


    我可真善良!


    安室透下了車,遠遠看到與貨車相撞的車子,瞳孔猛然收縮,身體僵硬在原地,用一種極其恐怖的眼神看向德川明。


    “這,就是你說的禮尚往來?”


    德川明拿出手機,撥通了琴酒的電話,裝模作樣的說道:“做了一條子,我發給你地址,讓附近的外圍成員製造堵車,拖住救護車,我要和波本看著他咽氣。”


    安室透聽著少年清冽中帶著沙啞的尾音,說出這種不近人情的話,身體如墜冰窟。


    怎麽辦?


    班長怎麽辦?


    “喜歡嗎?不會髒了自己的手,還能帶走一個條子的命,這麽年輕的警官以後一定是組織的絆腳石。”


    “讓我們近距離欣賞他斷氣怎麽樣?”


    德川明看向安室透,嘴角有著抑製不住的笑容。


    紅方一次一次殺了自己,有沒有想過報應呢!


    霓虹黑澀會那麽多,組織已經算行事低調,他們怎麽就盯著組織不放呢!


    後來他才想明白,他們要的不過是站在正義的一方覬覦組織研究室的東西罷了。


    位高權重者誰不想永遠活著。


    安室透看著那慘烈的一幕,步子怎麽也挪不動,直到肩膀被拍了一下,應激下才迴過神來。


    “你不喜歡嗎?”


    “沒,隻是考慮到我們的身份,和警察接觸合適嗎?要不要現在離開。”


    安室透語氣中帶著敷衍,可德川明並不在意,推著他一步一步向前,直到能夠近距離看到車禍慘狀。


    “又不是我們動的手,就算警察盤問,我們也隻是路過的行人罷了。”


    德川明說的輕描淡寫,眼底的興奮不言而喻,似乎根本沒有把人命放在眼裏。


    安室透插在衣服口袋裏的手緊緊握住,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一股無名的火焰充斥在他的胸腔。


    但是他要克製住殺了眼前少年的衝動,望著倒在血泊中的班長,心中的憤怒達到了一種難以壓製的頂峰。


    “伊達桑,你堅持住。”高木涉在他身邊不斷唿喚,“堅持住,救護車馬上就要來了。”


    “波本,你還真是冷血呢!這個時候都不知道報警。”


    德川明坦蕩的跑到高木涉身邊,蹲下來問道:“你好,你先把這位先生放到地上,千萬不要晃動,我幫你報了警,叫了救護車。”


    安室透見到德川明的操作,極力控製著自己的表情,他怎麽敢,做了這種事,怎麽敢說的如此冠冕堂皇。


    不管是警署還是救護車,都不可能短時間趕到。


    高木涉放下伊達航,似乎升起了希望,“你是醫生嗎?求你救救他。”


    “抱歉,我不是,隻是因為不久前同樣出了車禍,當時醫生是這樣做的。”


    德川明麵露哀傷,指了指自己被遮擋住的眼睛。


    被放在地上的伊達航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安室透,抬起胳膊,嘴上動了動,但是發不出任何聲音。


    安室透愣在原地,慢慢走過去,想要伸手握住他的手,對他說堅持住,可看到組織成員,甚至他連給公安報信的機會都沒有。


    突然,他想到什麽,難道自己臥底身份暴露了?


    還是巧合?


    為什麽是班長?


    一個恐怖的念頭由然而生。


    帕德裏諾三年前讓他不惜一切代價,哪怕剩下一口氣也要救下hiro的目的...


    牽製!


    不,不可能。


    如果帕德裏諾知道了他也是臥底的身份,不可能這麽多年都沒有動作。


    巧合!


    一定是巧合。


    安室透不斷開始給自己催眠。


    一定不是他想的那樣。


    如果是用hiro當做人質,那就是自己把人親手送到了對方手上。


    他更傾向於是為了人體實驗。


    再次迴過神來,伊達航的抬起來的手落下,從此長眠。


    就像剛才帕德裏諾說的,親眼看著他咽氣。


    一股恨意油然而生,更加迫切的想要盡快毀滅這個組織。


    “走了,我們去前麵看看,幫助高木警官開一條路。”


    德川明從始至終嘴角都噙著笑容,他已經看到救護車和警車在1km的位置以最快的速度趕來。


    然而,即使來了也沒有用了。


    重新迴到車上,德川明最先開口打破了眼下的平靜,“你和赤井秀一還有聯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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