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酒樓,先吃飯。”何流風吩咐外麵駕車的淩木。


    “是,王爺。”外麵的淩木應道。


    “不用,先迴京吧,你不聲不響地就出來了,還是早些迴去比較好。”曲清溪卻抬手拒絕。


    昨天馬車搖搖晃晃才走了一宿,這裏離京城應該不是很遠,隻要他們加快速度,應該很快就能趕迴去。


    皇上猜忌何流風,現在何流風突然離京,萬一京城的人再有什麽動作,那可就太麻煩了。


    “放心,京城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何流風盯著曲清溪的小臉,輕輕歎了口氣,然後伸手將曲清溪攬在懷裏。


    “歎什麽氣?你到底怎麽了?不說出來,讓我在這裏猜呢?”曲清溪仰頭看向何流風,眼裏滿是疑惑。


    難不成是因為自己沒有在原地等著何流風救自己,所以他生氣了?


    可是,她隻是留下了線索,誰知道何流風有沒有看到,她總不能真的等滄淵把她帶到他的地盤上再準備離開吧?


    要不是為了等到一個有人煙,稍微繁華一點兒的地方,早在半路上,她就找機會離開了。


    “你的那位故人,是誰?叫什麽名字?”何流風盯著曲清溪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有忍住,問了出來。


    本來他並不打算說的,因為曲清溪已經解釋過了,那個故人隻是曲清溪的朋友,他要是再說什麽,就顯得他心眼很小,又愛吃醋。


    “不是,你不高興就是因為這個?”曲清溪難以置信地微微離開何流風的懷抱,眼裏滿是詫異。


    詫異過後,又覺得好笑,她想了那麽多可能,甚至猜測是不是滄淵抱了自己,所以何流風不高興。


    畢竟,今天去客棧的時候,不少人都看見滄淵是抱著自己上去了,滄淵又長得如此耀眼,何流風要是想打聽他的下落,隻要稍稍描述就可以知道當時的具體情況。


    何流風沒有說話,隻是定定地盯著曲清溪。


    “何流風,我說的故人真的隻是我的朋友,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男女之情,就像是你與顧良聲之間那樣的感情,懂嗎?”


    既然何流風提出來,曲清溪覺得自己就該解釋清楚,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與溝通,要是此刻不說清楚這件事,早晚會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


    “就隻是這樣?那他叫什麽名字?”


    “他叫什麽不重要,你也不用去調查什麽,我與他之間,沒什麽意外的話,這輩子應該不會再見麵了。”


    “他死了?”何流風擰眉。


    曲清溪:“……”


    準確的來說,是她死了,所以才會來到這裏。


    “這個,也不能這麽說,總之,我與他真的隻是朋友,我愛的人隻有你。”曲清溪認真地開口。


    “嗯,我知道,我沒有懷疑你,隻是心裏稍微有點不舒服,所以才會講出來。”何流風緊緊將曲清溪摟在懷裏。


    頓了頓,又鄭重地開口,“最後一句話我很愛聽,多說一點兒。”


    聽到這話,曲清溪覺得有些好笑,雙手也緊緊抱住何流風勁瘦的腰身,“光是我說,你就不想說?”


    “曲清溪,我也愛你,比你愛我更愛。”何流風微微低頭,附在曲清溪耳邊,壓低聲音開口。


    “嗯,我也知道了。”曲清溪學著他的語氣,也迴複道,隻是語氣裏滿是笑意。


    而此刻待在外間的青黛和淩木,恨不得鑽到馬車底下,他們王爺和王妃也太那什麽了,他們隻是在外間,又不是在外麵。


    更何況他們都是有內力的人,就算是壓低聲音,他們也能聽見的好不好?


    不過,還挺甜蜜的。


    既然知道何流風不著急,曲清溪便也沒有再說什麽,幾人找了一處酒樓,好好吃了一頓飯,這才重新踏上迴京的路程。


    這麽一折騰,已經是下午了,等四個人迴到王府,已經快要子時了。


    剛一迴府,就有人前來找何流風說是有急事。


    “怎麽了?”何流風看著眼前的人開口,曲清溪坐在旁邊打瞌睡,雖然迴來的時候,她已經在馬車上睡了兩個時辰,但是馬車上終究不如自己的床舒服。


    “王爺,徐鼎察覺到皇上在調查他們,所以徐鼎昨天開始已經分批將那十萬兵馬移到別處了。”


    “皇上的人查到哪裏了?”


    “皇上的人還沒有查到那些兵馬在什麽地方,但是應該快了,而且,皇上知道了那些兵馬的事情,也暗中對徐家的勢力下手了。”


    “叫人給皇上的人透個信,讓皇上的人動作快一些,對了那封密信呢?”


    昨天張雪柳已經找到“機會”,將何流風準備好的密信帶出去了,徐鼎也並沒有懷疑密信的真假。


    畢竟,這封密信,張雪柳得到的過程十分困難。


    “皇上知道了密信的下落,屬下也按照主子的吩咐,將那密信的來源改變了,皇上現在以為那密信是張雪柳故意帶來王府,想要在王府保存,借以擺脫徐家的嫌疑。”


    “很好。”何流風點頭。


    “你們繼續監視兩邊的情況,稍有什麽風吹草動,即刻派人來報。”


    “是,主子。”


    等人離開之後,曲清溪才扭頭看向何流風,“你讓他們這樣做,皇上會不會還是懷疑你?”


    “無妨,皇上相信自己的直覺,但是他更相信證據,隻要他的人查出來,這件事是徐家故意這樣做的,他就會相信的,畢竟,相較於我,他現在更忌憚徐家。”


    何流風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


    一個是子嗣艱難的弟弟,另一個人偷養兵馬,而且位高權重的徐家,皇上自然知道該相信誰,該懷疑誰。


    “對了,那封密信什麽時候被偷走了?”


    “昨天我們離開之後,之前所說的令牌,青黛也留在了房間裏,昨天因為你的事情,王府裏‘亂套’,張雪柳趁機去了書房,拿走了那封信。”


    “那她沒有動其他的東西吧?”曲清溪有些擔心,她知道何流風的書房裏有不少算是機密的東西,誰知道張雪柳還有沒有動什麽別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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