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皇後娘娘,剛才安平正在自己的位置上坐著,突然有人過來,說是五皇子找我有事,而且那人的表情有些凝重,我雖知道這樣於理不合,但是五皇子派人找我,必然是有什麽緊要的事情,所以便跟著那人出來。”


    “隻是,那人帶著我先去了一趟雲舒殿,接著又說,五皇子並不在那裏,又要帶著我去另一個地方。”


    “我懷疑是有人想要借五皇子之手,想要害我,所以我剛準備離開,返迴大殿,可誰知,那人竟然從背後襲擊了我,我當時暈倒了,再次醒來,就到了這裏。”


    因為失血過多,許煙煙臉色越來越蒼白,即使她已經很用力的在說話了,但是聲音依舊很小,不過,幸好裏麵很安靜,所以許煙煙的話,大家都聽清楚了。


    許煙煙此話,並不能說明什麽,雖然許煙煙說那個人是周文禮安排的,但是這隻是那個人的口頭之語,並不能說明什麽。


    畢竟,也不排除有別人借用周文禮的名義叫她出去。


    “那你可還記得那人長得什麽模樣?”皇後緩緩開口。


    “記得,隻要我再見到他,一定就能認出他。”許煙煙點頭。


    “如此便好,好了,你且先休養著,皇上一定會將此事調查個水落石出的。”皇後安慰了兩句,便轉身離開。


    皇後一離開,偏殿裏的其他人也走了大半,隻餘下負責照顧許煙煙的幾個宮人,還有許夫人、許盈盈和曲清溪。


    知道自己在可能會讓許家母女感到不自在,所以曲清溪走到許煙煙麵前,隨意說了兩句安慰的話,便也轉身離開了。


    曲清溪離開,許母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連忙走到床邊,看向許煙煙。


    看到許煙煙蒼白憔悴的神色,許母忍不住落下眼淚,哽咽地開口,“煙兒,你受苦了。”


    她和丈夫捧在手心裏的女兒,先是意外被周國大皇子上去,安排去和親,現在好不容易迴來了,在宮裏又遭受如此磨難,她的女兒為什麽會如此苦命?


    “娘,我沒事,您不用擔心,傷口已經處理好了,皇上和皇後娘娘又請了太醫,我沒事的。”許煙煙笑著安慰。


    “姐姐。”許盈盈也淚眼朦朧地看著許煙煙,緊緊握住許煙煙的另一隻手。


    “真的沒事,你們不用如此擔心。”


    隨即,許煙煙看向那幾位宮人,“你們且先下去,本公主與母親妹妹說兩句話。”


    “是。”那些宮人得了吩咐,便恭敬地地退下了。


    “娘,時間緊急,我也就長話短說了,盈盈現在年齡也差不多了,您可以適當地給她相看一些人家,朝堂上的事情,父親不會與你說,但是我們家情況特殊,盈盈要是不早些找心儀的人家,未必不會被其他人惦記。”


    許煙煙抓著許母的手,鄭重地開口。


    許盈盈雖然有些不好意思,臉也有些紅,但是也知道自己姐姐是為了自己好,並沒有躲開,而是安靜地站在旁邊。


    “煙兒,你說的事情,你父親也與我提過,隻是,你父親說,恐怕現在盈兒的婚事我們已經無法做主了。”許母苦澀一笑,她何嚐不想早些給自己的女兒相看合適的人家。


    她丈夫的地位,就已經決定他們的女兒,都是不能輕易許配給人家的。


    “母親!”許煙煙皺著眉,“事在人為,您與父親不想辦法,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盈盈嫁給太子嗎?”


    這裏是宮裏,到底隔牆有耳,許煙煙在提到太子的時候,聲音壓低了一些。


    她也沒有別的辦法,平常她根本找不到機會與許母說這些事情,她是和親公主迴來,不能算是普通人家的嫁娶姑娘,就算是迴了京城,也不得迴娘家。


    平常規矩又多,她幾乎找不出時間與許母說這件事,今天時機正好,她擔心要是再不說,盈盈出事了,就一切都晚了。


    “一定會是他嗎?”許母有些驚訝,不知道許煙煙會為什麽會說太子。


    “那母親覺得,還有誰?”許煙煙盯著許母,心裏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母親還是不清楚這裏麵的水到底有多麽深,


    “這件事我迴去之後,與你父親再商量一下,煙兒,你不必再為此擔心,你現在要好好養身體,我們會想好辦法的。”


    許煙煙現在又受了傷,還要替他們擔心這些事情,許母實在是有些不忍心。


    看許母答應了,許煙煙也沒有再說什麽,雖然她已經求了南清王,萬一皇上要賜婚盈盈和太子,但是,要是她父母這邊不想辦法提前預防。


    就算是南清王出麵,也做不了什麽。


    另一處偏殿裏,皇上雙手負在身後,看著床榻上的人,周文禮還昏迷著,並沒有清醒,太醫先給周文禮處理好了胸口處的傷,接著便給他開了幾副藥。


    “皇上,五皇子本來就有傷勢,剛才被黑衣人襲擊,傷口裂開,流了不少鮮血,也受了內傷,需要好好調養一番。”


    太醫拱手,恭敬地朝皇上開口。


    “之前就有受傷?什麽時候的事情?五皇子何時又受了傷,這件事為什麽朕不知道?”聽到周文禮身上還有傷口,皇上微微皺眉。


    心裏幾乎瞬間就想到上次有人劫徐行峰的事情,那天晚上,負責看守天牢的人在匯報此事時,特地向他說,帶頭之人被南清王在胸口刺了一劍,而且傷口不淺。


    周文禮要是因為其他原因受了傷,必然會大肆宣揚,趁機責問他們,但是現在周文禮受傷這麽大的事情,卻沒有任何消息。


    那意思就是,那天晚上帶人去劫獄的人,很可能就是周文禮了?


    周文禮一個周國皇子,劫徐行峰做什麽?難道是周文禮與徐家有什麽聯係?


    皇上從小生在皇宮,從懂事開始,便知道很多事情的發生都不會是偶然,幾乎每件事都帶著一定的目的,他也善於將細細碎碎的線索連接起來,最終組合成一個真相和事實。


    想到這裏,皇上眉頭皺的更深,一個是淩朝的臣子,另一個是他國的皇子,要是他們有聯係,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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