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一時之間仿佛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話,瞳孔地震周身法力激蕩,難以自控。


    “道友此言當真,此話可開不得玩笑。”


    “當真,這不僅是你們的命,也關乎我兄長盤古的命,若非我要為兄長盤古爭命,哪怕和你們一樣,不知真相,坐等死亡,又有何妨。像青蛙一樣被在溫水裏煮死,總比在火勢升騰起時像油木一樣直接跳入來的舒服的多吧?”


    蒼穹卻也相信葉玄的話,因為葉玄話裏對盤古的敬重與愛護,就像自己和碧落的愛一樣,深刻質樸大愛無聲,蒼穹陷入沉默。


    “那道友預見的未來之中,可曾有轉機?有沒有更溫和的方式?我並非擔心我受傷,而是擔心蒼穹在此次劫難之中難以保全。”


    葉玄攤攤手:“如果有更加溫和的方式,能夠保全所有人,保全我大哥,我自然也會去選擇這種方式,但現在我們別無選擇,隻能殊死一搏,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蒼穹欣慰的看看碧落,她對他的關心仍像初見時一樣, 隨著時間的發酵愈發濃烈。他又何嚐不是她一般,擔心碧落的安全。所有真正的愛,隻有在麵臨生死一線間的時候,設身處地的想要保全另一方。他們已經經曆過如水一樣綿長不息的愛,這次蒼穹不想經過碧落同意,他想去爭,爭出一線生機,逆天伐道,他蒼穹才是天,他也是道,他也是蒼穹知道的極巔。


    蒼穹周身氣勢湧起身後一轉道輪升起,無數湛藍皎潔包羅萬象的氣息從中噴湧而出。


    “道友所說我應了,既然已經沒有退路,避無可避,不為我為碧落我也要掙得一線生機,除非就是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天行健,以自強不息。葉玄道友曾說大道為天留下七八人是這樣吧。”


    葉玄點頭。


    蒼穹眼底閃過一絲溫柔:“我蒼穹也是天,更為天之極巔。大道若隻要存一天,那我蒼穹便要去爭這一天與天爭,與大道爭。”


    碧落卻反駁道:“既然葉玄道友說了大道為天留下七八個人,那這七八個人的名額我們能不能去爭,太冒險了。我不想看你死,我也不想你離開,蒼穹碧落離開了任何一方那就不再齊全了。”


    碧落說著就濕了眼睫,紅了眉眼,泣不成聲咽嗚著把話說出口:“我的魔神雖然有自己的驕傲,但我為了你,為了你還能陪在我身邊,為了我們的孩子,我們去祈求大道好不好,穹。”


    蒼穹眼眶也不由一陣眼熱,碧落何曾露出過如此神情,他蒼穹又何曾忍碧落能哭一次。但蒼穹比碧落想的更遠,因為他從葉玄的語氣中能感受到葉玄也是絕望,隻能鼓起勇氣硬挺而已,他們二人很接近,是同一種人,心中都有羈絆,不可斬斷的羈絆。


    蒼穹也隻能狠下心來:“我蒼穹是天,怎能容忍有人比他還高, 我是天,我是天上天下,混沌內外第一流。我也不想仰人鼻息,看他大道的臉色行事。一柄利刃懸在頭頂,隨時落下。若僅在我一人頭上,我勉強能忍。但她也在你頭上我唯獨不能忍,我亦不想此後你我後代如同碩鼠一般藏在黑暗裏,我想讓他們看見光,若此間今後沒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縱然是身死前最後的輝煌,為了你們我也要去,若一去不迴,那便一去不迴。”


    葉玄聞言心中豪氣也是頓生:“道友此言亦是我心中所想,唯唯諾諾,僅得一時,不過早死晚死,早死晚死皆死,貧道願為眾人先。還記長河中cheems,頭鬥笠,腰長劍,萬般豪情,此間事了,江湖再見的灑脫,丈夫何嚐不如此”(8.18cheems小狗離開咯,那個在那裏一坐就被人嘮了一輩子的小狗跑去了其他次元玩,但是它沒有死,它永生)


    碧落見兩人如此,還能怎麽開口。一個是她的丈夫,另外一個是和他丈夫很像的,還有什麽理由去阻止他倆呢,沒有。


    碧落也不在小女兒姿態,默默走向蒼穹身邊,將自己的道輪也同時升起與蒼穹合在一處,一股更為恐怖的氣勢壓向四方,迫的葉玄也不得不釋放自己的道輪法寶護身。


    葉玄明白,這不僅是在碧落在表態,也是在宣示他二人的實力,在向葉玄這個盟友宣示。盟友關係從來不是最為堅固的,隻有永恆的利益,永恆的實力,永恆的目標,才能將其牢牢的捆在一起。


    葉玄割破手指,用鮮血在虛空中勾勒符文,同時口中念念有詞:混沌在上今葉玄與蒼穹,碧落結為盟友,同進同退,並貧道此前若有一言為虛則貧道道途斷絕實力終身難以精進。


    誓言畢,三人相互見禮,此時見禮,已不再是普通道友,而是攻守同盟。


    空間外的地水火風已經爆發到極致,空間也已搖搖欲墜,蒼穹一甩拂塵:娘子,道友稍後,貧道這便去定了這一方地水火風,區區地水火風,不過是那大道的看門狗,若連這看門狗都打不過,還提什麽逆天罰道。


    邊說眼底兇光大盛擇人而噬。


    碧落乖巧的蹭了蹭蒼穹肩膀湊近耳邊說:“小心早去早迴,我在這裏等你迴來。”


    以葉辰看不見的速度將一隻小巧的鏡子塞進蒼穹道袍,夫妻二人萬萬年了,蒼穹摸了摸碧落的小腦袋。


    轉身踏出空間,消失在無盡的地水火風之中,葉玄急忙跟上:道友慢走,我為道友壓陣。此等劫數也當有我一份,若非我來道友,何苦受此劫。


    二人消失在地水火風之中,碧落緊張的望向二人消失之處默默祈禱。


    隻是殊不知碧落的擔憂祈禱恰好被地水火風的發動者感受到了,日後被人利用險些造成局勢傾覆。


    此時白嫖魔神洞府外,一身金紋紅袍雙眼被布條蒙蔽、身形瘦長走路搖搖晃晃的人去往白嫖魔神門前,輕輕叩門:白嫖道友故人前來為何不出來,一見以敘舊情?


    白嫖疑惑自己此時並未與什麽魔神結交過密,並且自己洞府位於這鳥不拉屎且兇險的地方,怎麽會有人上前拜訪?但是無論是福是禍總得出去見見,揮手隱藏自己眼底赤紅,將黑袍反手換成自己之前穿的破爛白袍走向大門。


    揮手打開大門,就見到剛剛那身金紋紅袍雙眼被布條蒙蔽的人,雖然他也對這人不熟悉,但是那人身上的金文紅袍正像極了助他重返過去但獻祭自身為火焰焚燒而亡的老者,下意識的開口道:閣下是?


    那人不曾迴答,反倒自顧自的說起:混沌之中受苦難,劫難終成造巔峰。小人暗害諸事空,烈焰焚卻新路生。


    白嫖迴憶,不再遮掩眼底赤紅之色,讓開通路言曰:請。


    進入洞府,白嫖就問:閣下為何種魔神,是否為前輩所驅使,所來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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