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新躲在暗中,休息了兩天後,準備再次鬧些動靜的時候,冰火穀上方一個更大的動靜便讓他有些瞠目結舌起來。


    他抬頭看去,隻見頭頂上空血色彌天,狂風驟雨,電閃雷鳴,一個身高數丈的虛影緩緩凝聚在了冰火穀上空。


    秦文新看的仔細,心中頓時驚懼交加,這虛影竟然和禰衡有七八分相似。


    “柳宣?這是柳葉宗柳宣的投影之力,他如何混在其中的?”


    秦文新腦海中頓時冒出了芷薑的失聲驚叫之聲,其嘴上還一直呢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秦文新剛要追問些詳情的時候,隻見那虛影開始凝聚法力,四周仙靈力如潮水般向其湧去。


    其聲如洪鍾,大聲喊道,


    “趙兄,我來助你擋住他們,你且速速離去,”


    說著被這虛影聚集起來的仙靈氣,在其手中幻化出了一柄巨大的開山斧,朝著下方的冰火穀就砍去。


    其聲勢浩大,巨大威勢猶如天河之水,朝冰火穀傾瀉而來。


    秦文新隻覺自身此時猶如萬斤壓身,一點也動彈不得,他心中大駭的同時,身軀便瘋狂運轉這不死魔軀之身,才勉強恢複了些許活動之力。


    運轉全身仙靈力,才勉強抵禦住這巨大的仙靈氣風暴侵襲。


    但是冰火穀中那些妖獸的嘶吼慘叫之聲卻此起彼伏,那些處於威能正下方的山勢也頃刻間崩塌了起來。


    虛影在穀中鬧出這般大的動靜,自然引起了穀中三位長老的注意。


    那位脾氣火爆的恭長老猶如箭矢一般,瞬間就出現在了虛影下方,僅憑一己之力,便單手扛住了那下落的巨斧,使其不能再落下一寸。


    接著他一聲仰天長嘯,一拳就將虛影凝聚的巨斧打散。


    “柳宣,你不在柳葉宗好好待著,敢闖我宗門重地,想要找死不成。”


    那位胥老隔空喊話,秦文新卻沒看見他的身影,隻見那虛影下方,孤零零的站著那個剛剛衝出來扛住巨斧的身影。


    哈哈哈哈,大笑之聲響徹雲霄。


    “除了這位恭長老,其餘之人,在自家宗門之內,還要藏頭露尾,不敢出來見我嗎?果真是一群酒囊飯袋。


    趙兄你果然還是明智,知道要及早脫離這腐朽不堪的破敗門戶。”


    “柳宣,你敢陷害我,老子出去後必不與你幹休。”


    就在柳宣話音剛落,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便立刻反駁道。


    接著一道血色身影頓時在空中劃出了一道血虹。


    那虛影的柳宣卻哈哈大笑之聲不止,虛影再度聚集仙靈氣。


    威勢竟然比上一次更勝,不止穀內妖獸,連帶著封禁冰火穀的殘存法陣,也頓時有了不支的跡象。


    虛影竟然一副全力替那血虹掃清道路的模樣。


    “柳宣,你螳臂當車,不自量力,竟敢學人摻和別人宗門門內之事,別人懼你柳葉宗,我偏偏要試試,”


    那位恭長老暴怒的朝虛影喊道,


    此時在虛影下方,火爆的恭長老頓時再度發力,其身形雖小,比之虛影猶如皓月與螢火,但其身上的氣勢卻比虛影更甚。


    隻見其身形快似閃電,一頭就朝著虛影撞了上去,這一撞,頓時兩股恐怖的氣息便交織到了一起。


    一股股仙靈氣掀起的巨浪朝著冰火穀不斷碾壓。


    那逃走的血虹,沒有了柳宣為其開路,速度便瞬間慢了下來。


    整個冰火穀上方法陣光華閃動,血虹還沒飛出多遠,就有另一道身影赫然浮現在其前方,那身影也不避諱,大聲喝止道,


    “趙師兄,此時迴頭,尤未晚已。”


    那血虹卻猶如未聞一般,一頭就撞了上去,頃刻間又掀起了一場大戰。


    此次變故事發突然,打了披甲門眾修士一個措手不及,不過畢竟此地防守嚴密,為披甲門重地,馬上就有人反應了過來,他們雖不去參與上空的大戰,卻在盡力維護陣法的運轉。


    很快,上方兩處戰場就落下了帷幕,秦文新看的明白,血虹那邊,那道血影被阻擋之人一拳貫穿,身形狼狽的再度逃入到冰火穀內。


    那柳宣的虛影卻已經不見,在虛影之前立足之地,那名火爆的恭長老手裏提著一個昏迷的身影,站在原地俯視下方。


    這時一道聲音在冰火穀中響起,


    “所有弟子,身處原地不許亂竄,違者誅殺。”


    秦文新透過密林,看到這一切,心中早就掀起了驚濤駭浪,此刻聞言,頓時苦笑了起來。


    “看來不用再費力找什麽其他弟子了,這種情況,門內想必很快就會派人四處搜查的。”


    於是秦文新便老老實實的窩藏在了此地,等著門內修士的前來。


    本來隻是以為是妖獸破壞法陣的穀內眾弟子,此刻那還不明白,那隻是一個借口而已,穀內真出了天大的事故。


    “那柳宣是怎麽迴事?”


    秦文新這才有空問起了芷薑。


    “那個叫禰衡的小修士,身上估計被柳宣種下了投影之力,此時在穀中攪合了起來,看樣子是要助那個叫趙輝的家夥逃走。”


    芷薑此時卻不慌不忙的分析了起來,沒有了早先的一反常態。


    “那趙輝和柳宣串謀?想要反叛披甲門嗎?”


    秦文新略帶疑問的開口道。


    “嘿嘿,”


    芷薑卻笑了起來,接著又開口說道,


    “連你也明白其中必有蹊蹺,那些披甲門的高層怎麽會不明白,”


    秦文新接著說道,


    “有內情是一定的,隻是那柳宣是沒腦子嗎?要是陷害那趙輝,不開口豈不是效果更好?”


    芷薑歎一口氣說道,


    “他那是明著告訴披甲門的眾人,他和趙輝並沒有私下勾結,隻不過卻要將水攪渾,看披甲門出醜而已。”


    “想要攪和,卻不讓披甲門將賬算在他頭上?”


    秦文新幽幽開口道。


    “孺子可教,他是想告訴他們,和趙輝勾結的另有他人,別到時候將勾結之罪算在他頭上。


    本來柳葉宗和披甲門就不怎麽對付,能讓披甲門出醜傷元氣,柳宣自然樂見其成的,所以才出手相助那趙輝的。


    你眼下要關心的可不是這些,那禰衡程宇等人,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麽和他們說吧,別到時候被人反咬一口,將你也拖到裏麵去。”


    芷薑對秦文新提醒道。


    秦文新立馬沮喪著臉,他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但是卻沒有想到解決的方法。


    氣氛一時間沉默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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