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住處的秦文新,正有些納悶的坐在蒲團上發呆,如此一來可就打亂了自己要穩步修煉的計劃了。


    即便是已經從授經大殿迴來了一晚上的時間了,但是心思卻始終縈繞在昨天周師叔的話語中。


    細細揣摩著話語中的似是而非之處,深怕一不小心陷入到了未知的危險當中。


    昨天周師叔在眾人都離開時,將在場的幾位要去冰火穀的弟子都留了下來,雖然眾弟子都好奇要說些什麽,但在周師叔嚴厲的眼神下其他弟子還是灰溜溜的都離開了。


    見此,周師叔才開始向他們幾人囑咐一些冰火穀要注意的事情。


    “你們雖然身處龜靈島上,但其實活動的範圍一直都在我們煉器峰附近,即便有外出的機會,也都是來去匆匆,並未有過多的停留。


    所以此次你們前去冰火穀,為你們自身安全著想,除了必要的外出,其餘時間最好還是一直待在為你們安排的住處為好。


    島上陣法到處都是,萬一亂闖陷入其中的話,便是龍潭虎穴,即便不死也得脫層皮的。”


    幾人當即口中稱是。


    於是,周師叔嚴肅的臉龐才得以神色一緩,


    “不過你們幾人能有機會去見識見識也不錯,總不能一直窩在我們煉器峰,此次冰火穀之行 隻要你們用心盡力,迴來後好處自然是少不了你們的。”


    幾名弟子聞言立即迴複道,


    “我等自當盡力,”


    周師叔點了點頭,這才放眾人離開,並給了一天時間準備。


    不過聽其意思竟然要去不短的時間,秦文新心裏頓時就沒底了。


    他本身就隱瞞了修行歲月,雖然眼下到了聚氣境的修為境界,但是壽元仍然是擺在眼前的一道天塹。


    按照仙界的普遍規則來說,一旦踏上修仙之路,到了築基境的修士最多能活百餘年,那麽他如今的聚氣境,則有兩百餘年壽元。


    可眼下自己也已經修行了快五十載了,那接下來的百餘年裏,自己還能否再進一步也未可知。


    想著想著,秦文新不禁想到芷薑的壽元問題,要是真如她自己所說,其修為境界之前到達了煉魂境界,那壽元有就有一千六百餘年了,可其被困了也有上千年時光,不知其壽元所剩還有多少。


    就在秦文新思緒紛飛的時候,芷薑這時卻從秦文新胸前的寒魄葉中冒了出來。


    “怎著,閑來無事,有什麽想法,說出來聽聽,我也好幫你參謀參謀。”


    秦文新瞅著眼前的美人虛影,沉吟了一會兒後,疑惑的開口問道,


    “你這殘魂的狀態持續了多久了?”


    “咦,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沒什麽,好奇而已,”


    秦文新撇了撇嘴,又將話題轉移,朝芷薑問起了冰火穀的事情。


    “你可曾聽說過冰火穀,裏麵有什麽嗎?既然是位於內門之地,想來應該不一般吧。”


    “我雖然在這西南仙域待了不短的時間,對披甲門也曾耳聞過一些,不過卻並未接觸過,更別說島內的宗門要地了。”


    芷薑搖搖頭說道。


    “哈哈,我也隻是閑著無聊,自說自話而已,其實也沒什麽可收拾的,等明日跟隨他們一起出發就行了。”


    秦文新打了個哈哈,笑著說道。


    “如此一來,你這修行計劃必然又要被耽誤不少時間了。”


    芷薑卻有些欲言又止的說道。


    秦文新也一臉苦笑的迴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呀,我才剛剛加入披甲門沒多久,自從來到這兒以後,我還沒出過煉器峰呢。


    龜靈島的其他地方,我是一處也沒去過,更別提了解島上的陣法和執法修士了,就是這時候想要逃出去,恐怕沒走多遠就被困在陣法當中被活捉了吧。”


    “那冰火穀怎會無意間突然爆發大量仙靈氣的?”


    芷薑也知道其中的無奈,不想在那個話題上糾纏多久,突然問了起來。


    不過她似乎已經猜出了秦文新的答案,不等秦文新迴複,又開口說道,


    “這世間本就沒有那麽多的意外,他們必定有所隱瞞,宗門重地,不會無緣無故出變故的,這其中或是機遇,又或是劫數,你要小心應對。”


    “我會小心的,”


    秦文新點頭迴複道。


    兩人相對沉默,各自似乎都有心事,卻也再沒開口說些什麽。


    第二日,前去冰火穀的弟子都已經到齊了,男男女女竟然有多達二十餘人,這還不算那杜師叔領頭的一些師叔師伯。


    相互之間高談闊論,都在憧憬著這次冰火穀之行,看來這煉器一脈的弟子平時真的是被壓抑的太久了。


    秦文新來此後就有些孤零零的站著等待,就連一同入門的弟子他都隻混了個臉熟,更別提這些平時就沒見過的師姐師弟了。


    其他弟子此時也沒空搭理他這個小透明,相互之間聊的熱絡。


    好半天後,“走,”杜師叔大手一揮,也未介紹這些弟子相互認識一下,更沒有當眾講一些注意的事情,就這麽帶著眾弟子出發了。


    出了殿門,杜師叔一抬手,從其袖口裏飛了一艘寸許大小的飛舟,看樣子似乎和秦文新曾經乘坐過得渡船有些相似。


    飛舟迎風變的巨大,在眾多弟子的羨慕中,杜師叔當先一步踏了上去。


    站在飛舟上,杜師叔轉身麵對眾弟子,頗有一副獨自應對千軍萬馬的從容之感,他大聲朝眾弟子喊道,


    “此次冰火穀之行,其中若有表現出色著,我腳下這艘飛舟便是獎勵之一,你等可盡展所學,好為我煉器一脈爭些臉麵。”


    那些站在前邊的幾位師叔師伯臉露一絲不快之色,不過很快又露出了一臉豔羨的神情,然後相視苦笑一聲,才朝著飛舟而去。


    眾弟子中,那些前來圍觀的弟子更是一臉的不可思議之色,接著就是一臉的悔恨與懊惱,還有那深深的嫉妒表情。


    秦文新等人在吃驚過後,各自暗下決心,腳下卻不再猶豫,緊跟其後,紛紛踏上了飛舟。


    飛舟霎時升空,在一眾圍觀弟子的複雜眼神中,於空中一個盤旋後,便朝著冰火穀而去。


    秦文新眼瞅著飛舟下方的地勢,他還是第一次以這樣的角度觀察事情,之前在渡船上烏漆嘛黑的什麽也沒看見過。


    在心裏大受觸動的同時,也升起了一陣五味雜陳的感覺,自己也是聚氣境修士了,卻和這位杜師叔的見識與經曆沒法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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