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新本不想搭理他,可對方卻三番五次糾纏套話,使得秦文新有些惱怒,態度也逐漸冷漠了起來。


    但這人似乎根本就沒察覺一般,還自顧自的東拉西扯,猶如狗皮膏藥似的還粘了上來,一副說的正盡興的模樣。


    就在秦文新欲將逐客之語說出來的時候,對方卻聊著聊著將話題引到了春潮宮的一些奇聞異事上來。


    秦文新則又將將要冒出喉嚨的言語硬生生咽了下去。


    他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可卻一時說不上來哪兒不對。


    於是他強壓著性子慢慢聽了下去。


    這麽說,藏兄去過內門?不會吧,內門可是我等外門弟子的禁地,輕易是不會讓我等進去的吧。


    秦文新驚奇的問道。


    嘿嘿,秦兄有所不知,在下自打入門以來,雖然修為平平,資質也普普通通,可在下對那陣法之道,卻小有一些心得,也取得了一點小小的成績,這不,剛好就派上了用場。


    前幾年間,宗內要修補一些法陣,我因此得以有機會去做幫手,才得以在內門著實看了幾處不錯的風景的。


    這名叫藏青柳的鬼修得意的炫耀道。


    這麽說藏兄還真是所學淵遠啊,在下對內門一時間還真有些好奇,就不知藏兄可有時間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說著秦文新也不像之前表現的那麽冷漠,而是就這麽順其自然的又熱絡了起來,還請對方坐下,添了一杯茶。


    秦文新心中則有一個隱隱約約不太肯定的想法,沒有無緣無故的好,此人看上去大大咧咧,一副毫無心機的模樣,可是其能在這鬼修如雲的春潮宮還混的風生水起的,決不會是看上去這般簡單的。


    那麽他來此的舉動,以及無緣無故的示好就顯得有些耐人尋味了。


    接著秦文新心中冷笑一聲,如此的話,此人身份看來毋庸置疑了。


    兩人此刻都心知肚明,秦文新想通了這些,也就不打算和對方言語拉扯打啞謎了,直入主題,除了雙方身份和目的不能挑明外,他還真要看看對方到底是何打算,要將自己引入到何地去。


    這宮內啊,雖然風景如畫,名勝眾多,可卻隻有一處地方,叫人去過一次後永生難忘。


    什麽地方?


    就是山後那座吊橋,陰氣濃鬱,殘陽如血,澗水如墨,好一處引人入聖的景色,要是能常年在那兒修行,嘖嘖,絕對能羨煞旁人的。


    這藏青柳一副神往之色,看這有些過於強裝的表演,秦文新極是尷尬。


    也許是覺得火候差不多了,這藏青柳才訕訕的迴過神來,哈哈哈,怎麽樣秦兄弟,有沒有興趣去探上一探?


    不說那如畫般的風景,單單隻說對你我心境的磨礪,和日後的修行,就有不小的助臂,況且還是一處藏身的絕佳去處。


    兩人都心知肚明,卻誰也不肯點破,這詭異的氣氛持續了僅僅片刻,秦文新就接過了話茬。


    藏兄這麽一說,我還對其真有些許興趣,隻是我這外門弟子身份卑微,恐怕難以一見的了。


    兩人都在試探,卻誰也都不肯挑明了說。


    哈哈哈,秦兄弟一看就是年少有為,有機會的,等兄弟你修為足夠,或兄弟你為宮內做出什麽巨大貢獻,宮內還是會給你一個機會的,沒準還能一躍而起成為內門弟子呢。


    秦文新也一臉陪笑,藏兄開玩笑了,內門弟子我是不敢奢望了,隻是那吊橋,似乎傳聞中有些詭異,不知藏兄可了解其中曲折?


    嘿嘿,那吊橋來曆,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我知道咱們春潮宮弟子是輕易不被允許上去的。


    不過這也隻是明令而已,私下裏偷偷去了隻要不被執法隊發現,就什麽事情都沒有的。


    我聽別人說數個月前還有人去過呢,不一樣什麽事情都沒有。


    有人去過?不知後來如何?


    秦文新有些坐不住了,對他來說,此刻隻能孤注一擲,萬一要是那吊橋不是自己所找之地,眼下冒這麽大風險,絕對劃不來的。


    不知道,不過咱們春潮宮包括宗主在內,誰敢明目張膽的率領弟子前去找的,明麵上誰也不能去,暗地裏就不知道有沒有去找過了。


    那不知藏兄可知道,若是此時去那吊橋,要怎麽才能過去?


    這個,秦兄該不會當真了吧,我隻是說說而已,兄弟你可千萬別一時激動,害人害己的。


    藏兄不必擔心,我隻是好奇而已,兩人相視一笑,似乎已經都把握準了對方的脈絡。


    接下來藏青柳也不藏著掖著,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正常的時候吊橋那邊是沒有人把守的,隻需要越過幾處陣法,順著山路一路直上,等到走到盡頭處的時候,那吊橋就浮現在眼前了。


    不過咱們外門弟子必須首先要到七彩山去,七彩山的大陣是分割內外門的一處法陣。


    入了七彩山,再越過洪禦洞,隻有這兩處還有一些弟子把守,之後便能暢通無阻了。


    一路而去要經過三處法陣,不過這些法陣倒不是多厲害的殺傷力法陣,純粹隻是為了阻止弟子們登山的法陣。


    也不如何複雜,隻要有相應的令牌或本身就精通陣法之道,越過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藏青柳將其中關於吊橋那邊的事情是毫無保留的一股腦全都告訴了秦文新。


    此時的秦文新縱然知道對方在將他往吊橋那邊引,可似乎自己除了盡力配合外,別無其他辦法的。


    要想逃出去似乎是不可能的,唯一運氣好點的便是,自己的目標正好是那處吊橋,也隻有去探個究竟了。


    明知道這是個陷阱,卻還得捏著鼻子跳進去,秦文新一時間有些恨自己,腦子裏也冒出了一個想一死了之的想法。


    隨即他努力克製住複雜的情緒,抬頭笑著想要再度朝眼前的藏青柳問些事情。


    這時,整個春潮宮上空警鈴大做,一聲聲巨大的鍾聲應聲響起,飄蕩在整個春潮宮的範圍內久久揮之不去。


    不好,宮內示警,有敵來襲,說著藏青柳已經奪門而出,不一會兒便不見了蹤跡。


    等秦文新迴過神來的時候,就見藏青柳將來取的書籍和一個木盒都遺落在了這兒,秦文新好奇的翻開了木盒,裏麵靜靜的躺著三枚綠氣茵茵的巴掌大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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