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


    蔡仁義驚恐地捂住自己的嘴,他怎麽就把心裏話給說出來了?


    說實話,剛開始用酒泡腳確實是因為省錢,作為一個商人,他平生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浪費!


    大方隻是他的偽裝。


    但是後來變了,他愛上了那種他的腳淨化後散發著迷人清香的酒味,但是自己又不敢嚐試。


    所以隻好每天去到酒樓,看那些酒鬼是如何稱讚被他泡腳過後的酒,是多麽美味!


    他愛上了酒鬼們不知饜足的表情,更是喜歡他們誇獎自己的酒是多麽醇厚濃烈!


    為了製出更多的好酒,他經常踩到子時才能歇下。


    後來有人一直問他的酒為什麽這麽好喝,他隻能含糊其辭說是自己的秘方。


    蔡仁義不敢相信自己保守多年的秘密竟然就這麽被自己給道破,他絕望地閉上眼睛。


    墨十鳶開心了。


    小寵子這金手指還是很好用嘛!


    [可惜了,怎麽就光說自己腳踩果酒,不說出馬四也是被自己雇來搞破壞的呢?]


    蔡仁義緊緊閉上嘴,但自己的嘴唇完全不受控製。


    他怒吼。


    “沒錯!馬四就是被我雇來的!”


    “這個女人憑什麽和我爭?!”


    “……”


    謔!


    眾人再次震驚,這蔡仁義怎麽這麽聽話,那位不知道藏在哪的勇士一說話,他就上趕著承認了。


    墨十鳶也震驚了,還能這麽玩?


    隻要她一想某件事情,對方就能說出關於那件事的真心話?!


    嘻嘻!


    好玩!愛玩!


    對上眾人不可置信的眼神,蔡仁義再次絕望地閉上雙眼。


    他也不敢相信啊!


    到底是哪裏來的魔頭!怎麽還能控製自己開口呢!


    “嗚嗚嗚……”他不活了!


    蔡仁義白眼一翻,也裝作昏過去。


    “……”


    圍在門口的眾人沒了前麵的遮擋,和趙雲嬌來了個結結實實的對視。


    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尷尬,本來是來想看熱鬧的,沒成想當事人之一暈了過去。


    而被他們譏諷的對象好端端站在麵前,麵帶微笑,目光坦然,坦然到他們都忍不住低下頭。


    “這,這……”


    站在最前麵的人對上那雙明亮的雙眼,突然就不知道怎麽說話了,他眼神閃躲,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真是丟臉!


    “不知各位勇士能否幫小女子一個忙?”


    “什麽?你說!”


    剛剛做出冒犯別人的事,他們現在補救還來不及呢!聽到趙雲嬌這麽懇切地尋求幫助,連忙應聲。


    趙雲嬌還是笑著,目光卻平靜無波,“能否幫我把這兩人給丟到外麵?”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開門做生意,沒必要得罪人。


    雖然這些人最開始就對她抱有惡意。


    “好,好!”


    站在前麵幾個男子連忙上前去抬馬四,看到蔡仁義的腳時,下意識繞開,改成揪著他的後衣領往外拖。


    蔡仁義白眼一翻,差點被掐死。


    把這兩人給丟出去了,店內總算是幹淨多了。


    趙雲嬌唇邊還是帶著笑意,環視一周,揚聲開口,“今天來的各位到時候新店開業可都要來捧場啊!”


    “凡是開店第一天,來消費的顧客都會送我們酒樓的梅子酒一壺!”


    她俏皮地眨眨眼,“這可是沒有添加的哦!”


    周圍瞬間爆發出一陣笑聲。


    紛紛點頭說會來,反正以後香雲閣也去不了了,還不如來看看這新開的酒樓呢!


    況且這還有梅子酒送!還不是用腳踩得那種!


    深受蔡仁義侵害的人實在是氣不過,又跑到一旁,把還在裝暈的蔡仁義給踹了一腳。


    該死的!


    “……”


    蔡仁義抽搐一下,瞬間不敢動。


    “呸!”


    男子罵罵咧咧離開,又換上了另一個人。


    “趙姑娘,你們這酒樓叫什麽名字啊?”


    趙雲嬌一愣,看向角落裏還戴著帷帽的墨十鳶,沉吟片刻,笑著道:“珍饈閣。”


    人潮褪去,酒樓裏瞬間恢複如常,有了剛剛的對比,倒是顯得有些寂冷了。


    看著趙雲嬌滿臉疲色,裴開毓有些心疼,“剛剛……”


    他話還沒說兩個字呢,原本累得快散架的趙雲嬌瞬間有了動力,連忙閃到一邊,他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


    “你怎麽了?”


    對上她滿臉戒備,裴開毓委屈極了。


    “你這還不明白嘛!”墨十鳶終於能把帷帽撩開透氣了,“雲嬌姐姐是嫌棄你的嘴有腳氣味呢!”


    裴開毓臉都漲紅了,“我沒有!”


    該死,他剛剛明明已經隱身了,怎麽還能想到他!


    墨十鳶看熱鬧不嫌事大,“可是我之前還看到裴狀元你在香雲閣喝酒呢!”


    “喝得還不少。”


    “可是我嘴裏沒有腳氣!”裴開毓慌了,連忙看向趙雲嬌。


    女孩憋著笑,眼神亮晶晶的,看起來沒有嫌棄自己。


    裴開毓僵著的身子又鬆懈了。


    見自己偷笑被發現,趙玉嬌連忙收斂笑意,“你嘴裏有沒有腳氣關我什麽事?”


    裴開毓撓著腦袋,說不出話來,“我……”


    瞧見他這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墨十鳶歎口氣,搖著腦袋,“雲嬌姐姐,你這就不懂了,當然和你有關啊!”


    趙雲嬌懵了。


    裴開毓望了眼對方紅豔豔的嘴唇,眸光閃爍,又連忙挪開目光。


    “當然是他想親你啊!”


    趙雲嬌的雙頰蹭地染上兩朵紅霞。


    墨十鳶捂著小嘴,大眼睛滴溜滴溜轉,賊兮兮的,“裴叔叔你要是想親嬌嬌姐姐迴去之後一定要好好洗洗嘴哦!”


    “好,好……”


    裴開毓磕磕巴巴答應,又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為什麽他是叔叔?


    無人在意他的感受,趙雲嬌已經拉著墨十鳶到一旁商量。


    “小公主,崔田已經走了,那我們之後還要請誰來釀酒?”


    一個酒樓如果找不到好的釀酒師,那跟吃飯用手抓一樣,沒了靈魂。


    但要是找的釀酒師是泛泛之輩,那就跟吃飯光吃菜,沒有米飯一樣,沒意思。


    而對於他們現在來說,崔田無疑是那個靈魂人物。


    丹斯她也不打算再去請崔田了,見利忘義反複無常,這種人留著也是個禍害!


    幸好在酒樓正式開張之前就已經把這禍害從酒樓裏給挪出,不然……


    墨十鳶想了想,報給了趙雲嬌一個名字還有對方的住址。


    幸好她還有二手準備。


    “你派人去請他的時候,就說我有辦法幫他複仇。”


    “孫?”


    趙雲嬌愣了一下,好像十年前大夏有個赫赫有名的釀酒世家,就是姓孫。


    隻不過後來逐漸敗落,就連繼承人也不知所蹤。


    這人和當初的孫家是什麽關係?


    對上趙雲嬌疑惑的雙眼,墨十鳶沒有解釋,這人和蔡仁義還有些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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