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那些珠寶首飾某位妻主這輩子都用不完,天天換著戴都不帶重樣的,


    另外還有二哥,運籌帷幄城府深沉,渾身上下長滿心眼子,若是處理起內務、內政,那絕對是輕輕鬆鬆手拿把掐,


    這種人十分適合入主內閣輔佐政事,甚至若某位妻主自己忙得沒時間,二哥也能自己來,絕對方方麵麵給她辦的滴水不漏,減輕她負擔。


    三哥則是武藝出群上陣殺敵能打能抗,分明是奔著軍中那條路子走的,往後若有外敵入侵,領兵打仗肯定是得三哥來的。


    至於四哥這邊,別看在家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可人家在外那也是一狠角兒,也曾叫人聞風喪膽,要不嵊唐縣的那些人怎麽那麽怕這個瘋子,


    而且四哥或許是因從前的一些經曆,天生陰狠,沒臉沒皮,尊嚴麵子什麽的,他其實沒那麽在乎,就算背盡罵名那也無所謂,他不痛不癢,


    像四哥這種人適合做什麽?隱於暗處,一旦出刀必奪命見血,乃是瘋狗獠牙,更是鷹犬,這恐怕是為王府暗部培養的接班人,


    至於自己那就更明顯了,這一身醫術足以保證那位妻主健健康康的長命百歲。


    還有家裏最小的那個,六兒,


    喪心病狂的大哥連六兒都沒放過,


    單憑小六兒那身精通音律的本事,如《列陣曲》,用得好了,就是幫著那位對付其他妻主娘子的一大殺器,


    就算平時沒那麽多的血腥爭鬥,彈彈琴聽個曲兒,好歹也陶冶情操不是?


    這在內安國興邦把持政務的,在外開疆擴土領兵打仗的,私底下收割人頭作為某人鷹犬鏟除異己幹髒活兒的,


    還有號脈問診當大夫的,外加一個吹拉彈唱哄人開心的,


    那可真是齊活了,


    嘖嘖嘖,這是打十來年前就已經開始謀劃上了,不然咋把他們幾個養成了這德行,


    分明是處心積慮,早就給人家培養出一個班底了,隻等時候一到隨時能派上用場,


    外加他們這幾個還是親兄弟,手足至親,相處多年!


    若外界有人企圖分化他們,那簡直是癡心妄想!


    有事一起上,牽一發而動全身,動了一個就等於動了六個,注定了齊心合力一致對外……


    小五悄悄翻了個白眼,但心裏想的那些事兒是半個字也沒提,


    就隻是一個勁兒地跟他四哥一起蛐蛐著孫秀荷那邊。


    “總之你聽好了,你等下先這樣這樣,然後再這樣這樣……”


    …


    不久,


    “江斯蘅呢?”


    言卿正欲出門,但發現江老四不見了。


    江雲庭看了看一旁,言卿也跟著一看,就見孫秀荷那邊,


    大門外,江斯蘅抬手拍了拍房門,不久吱呀了一聲,


    一個下人探頭問:“……這位郎君?您這是?”


    江斯蘅瞥上一眼,一下子就認出來了,這是溫家小廝,也是溫白遙身邊的心腹長隨。


    他聽見一些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但這些動靜令他反感至極。


    “少廢話!我家巡察使已經發話了,你們這邊實在太吵!讓你們小聲一點!”


    屋子裏頭,正忙著與那位喬正夫翻紅浪的孫秀荷滿身是汗,


    可一聽江斯蘅那故意粗嘎的大嗓門,那語氣能多兇就多兇,能多橫就多橫,


    似乎是有人撐腰,反正哪怕知道這裏有著一位妻主娘子他也絲毫不怵,一看就是身後的靠山給了他底氣。


    孫秀荷:“……”


    微微地蹙了一下眉,


    “……巡察使?”


    “莫不是?”


    她似乎是想到什麽,


    而此時江斯蘅說:“對了,聽說你們來這兒有段日子了?”


    “你,還有你,你們倆出來,我們巡察使有話要問!”


    他隨手一甩,指了指眼前這個溫家小廝,又指了指臉色蒼白憔悴的溫白遙。


    “這……”


    溫白遙下意識地看向孫秀荷那邊,而孫秀荷則是皺了皺眉,“罷了,既是巡察使傳喚,那總不好輕慢。”


    她算是鬆了口。


    就這麽,溫白遙和那個小廝順順利利地從這邊走出。


    言卿遠遠一瞧,就見江斯蘅高高揚起一個下巴頦,走起來大搖大擺的,心裏也就有了數。


    隻是這瞅著,怎麽這麽好笑呢?


    她忍俊不禁,而後又搖搖頭,轉身迴房了。


    不久,


    江斯蘅將人帶進一個房間,又沒什麽表情地看了溫白遙主仆幾眼。


    “……不知巡察使她人何在?又到底是有何事想問白遙?”


    江斯蘅:“……”


    那薄唇一抿,穿一襲黑衣,頂著一張易容仿妝後瘦削陰鷙的麵容,他忽然丟出一瓶傷藥。


    “在下此前曾陪同巡察去過嵊唐,在當地受人所托,此藥可使外傷盡快愈合,還願郎君……安康長壽。”


    溫白遙怔了一下,他接住那瓶傷藥,而江斯蘅又看了他幾眼,忽然扭頭就走。


    若隻是他自己,暴露也就暴露了,可此事關乎妻主,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


    所以做到這一步,就已經算是足夠了,其餘的,也隻能以後再說了。


    不久,一些熱騰騰的飯菜送了過來,而溫家那名小廝則是滿臉茫然,


    “……少爺,方才那人?”


    溫白遙搖了搖頭,而後又忽地一笑,“大概是那位江四郎君。”


    “嵊唐那邊,能願意幫我一把的,除了趙錦之,也就隻有那位江四郎君了。”


    至於旁的,早就與他疏遠了,在那喬玉漸的挑撥之下,逐一被喬玉漸拉攏。


    一個家奴,如今竟也翻身做主,當年害死了老爺子,又把他送到孫秀荷床上,短短幾年竟從一奴仆成了那位孫娘子的正夫。


    “喬玉漸,孫秀荷……”


    溫白遙又用力閉了閉眼,


    如此活著,苟延殘喘,可這種日子,又到底要到什麽時候,才能是一個頭?


    其實他已經是孤家寡人了。


    但轉念一想又看了看身邊這位小廝,那神色溫和了許多,


    “稍後,你若見了方才那位郎君,幫我去帶一個話。”


    “什麽話?”小廝問。


    而溫白遙也隻一笑,“就說,我以萬貫家財,良田百畝,金銀百箱,有事求他。”


    不論他想做什麽,在那之前,他總得先把這小廝安排妥當,


    錢財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若能借此換來這小廝往後餘生被人照拂,也算對得起這些年的主仆情分……


    這邊發生的事情言卿並不知曉,隻是江斯蘅方才剛借著他家妻主的名頭狐假虎威了一番,迴頭就一臉心虛地自己送上門了。


    “那個,妻主……”


    他小心地瞧了瞧房門,等猶猶豫豫地進門後,就開始拿那小眼神一個勁地偷瞄言卿。


    言卿手裏拿著一本書,她輕嗯一聲,而後將手中書卷翻了一頁,又似笑非笑地看了過來。


    “嗯,怎麽了?”


    江斯蘅:“……”


    撲通一下子,撲過來一屁股坐地上,一把摟住人家的長腿,然後就把臉貼人家腿上。


    “嗚嗚嗚妻主我有罪~~~”


    小五那個黑心肝兒的,剛剛跟他蛐蛐了那麽多,卻忘了提醒他先跟妻主通個氣兒。


    這不是先斬後奏嗎?竟然敢瞞著妻主自個兒悄悄地幹了那些事兒,


    萬一妻主生氣可咋辦?


    不行,這認錯態度必須得良好!


    忽然那臉一板,他一下子就凝重上了。


    言卿:“……?”


    “嗬,”


    她再也繃不住了,竟叫這人給逗笑了。


    與此同時,


    言卿此刻所在方位垂直向下,足足有百丈之深的地方,


    那暗無天日的牢房之中,鐵籠之中,


    本是有那麽一人正閉目養神,可某一刻耳骨微動,他仿佛聽見了什麽,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夫君玩命爭寵,我卷鋪蓋連夜逃跑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忘川秋水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忘川秋水並收藏夫君玩命爭寵,我卷鋪蓋連夜逃跑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