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夏景言沒再說什麽話。


    兩人迴到家,祁薇便去了浴室洗澡,她吹幹頭發從浴室出來。


    劉嬸已經準備好飯菜。


    兩人坐在餐桌上,今天餐廳裏的氣氛格外安靜。


    祁薇看了眼對麵沉默的男人,正慢條斯理吃著碗裏的飯,一句話也不說,她張了張嘴,有些不確定的問:


    “你今天心情不好?工作不順利嗎?”


    “吃飯不要說話。”


    男人沒有什麽溫度的聲音,把祁薇噎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確定,這個男人在生氣。


    可是氣什麽呢?


    夏景言從來不會把工作上的不愉快帶迴家,所以他現在這個狀態,就是在生她的氣。


    祁薇不禁迴憶今天,她哪裏惹到這個男人了。


    難道是因為她今天跑出去了?


    還是因為她找他幫忙解決白蘭的事?


    如果他不想幫忙可以直說的,沒必要生氣。


    祁薇再次開口,小心翼翼的問:“你是在生我的氣?”


    夏景言夾菜的動作一頓,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沒有出聲,把菜默默放進嘴裏,慢慢咀嚼。


    祁薇一臉莫名其妙,這男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矯情了。剛才迴來的路上,他心情明明挺好的。


    祁薇想女人每個月有那麽幾天情緒不穩,難道男人也有?


    她又看了夏景言一眼,還沒等她繼續開口,就聽見男人說:


    “我吃好了。”


    夏景言放下碗筷,站起身走進書房。


    祁薇的目光一直追隨著男人的背影消失在書房門口,她看著站在廚房門口的劉嬸,指了指書房的方向,


    “他以前也這樣嗎?”


    劉嬸尷尬的笑了一下,夫妻倆之間發生了什麽事她不知道,她一個打工的怎麽好多嘴。


    不過大少爺的性子一直冷淡,對她們下人很尊重,但不會多給一個笑臉。


    她說:“少爺可能工作壓力太大吧。”


    祁薇點點頭,想著夏景言管理這麽大個公司,壓力肯定很大,她也不會那麽任性跟他鬧脾氣。


    祁薇放下碗筷,“我吃飽了。”


    劉嬸看了眼桌上的菜,祁薇今天吃的不多,她說:“少夫人,您再多吃點。”


    祁薇迴來之前吃了甜點,不太餓,“我真吃不下了。”


    劉嬸也沒再勸她,“少夫人,鍋裏我燉了燕窩,等下您餓了的話,我再給您盛。”


    “好,謝謝劉嬸。”


    祁薇窩在客廳的沙發裏,手上拿著手機,把之前向安檸借的錢還給她。


    又隨便聊了聊,祁薇還沒說幾句,安檸就說自己有事,下次再聊。


    祁薇把手機扔在沙發上,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


    她心不在焉的盯著電視屏幕,可電視上播的什麽內容她根本沒看進去。


    她索性去廚房熱了一杯牛奶,她端著牛奶來到書房門口,房門沒有關嚴,從門縫裏透出光亮。


    祁薇抬手敲了敲門,


    “進來。”


    夏景言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前,麵對著電腦,金絲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顯得斯文又禁欲,鏡片上反射出電腦屏幕上藍色的光。


    祁薇把牛奶放在他的辦公桌邊上,繞過桌子,側身坐到了男人腿上,細軟白嫩的小手圈著男人的脖子,


    “老公,最近工作不順利嗎?”


    夏景言唿吸一窒,漆黑的眸子更加深邃,聲音有點啞:“沒有。”


    “那你心情不好?”女人溫軟的氣息,輕柔的撩過男人下巴。


    夏景言輕咳一聲,臉轉向一邊,“不是。”


    祁薇心裏翻了個白眼,鬼才相信他的話,


    “可以跟我說說嗎?”


    女人聲音柔軟,嬌嫩的唇瓣湊近,張合間,若有似無地蹭過男人的下巴。


    夏景言怎麽可能承受的住祁薇如此的撩撥,他手臂一緊,把人箍在自己懷裏,溫熱的掌心扣著她的腰。


    男人摘下眼鏡,扔在桌子上,胸口裏的那股氣早已煙消雲散。


    他低頭吻住女人的唇,冰涼的唇瓣碰到女人柔軟的芬芳,就有些控製不住。


    夏景言輕咬著她的唇瓣,一隻手托著她的後腦,一隻手覆上了胸前的柔軟。


    祁薇的身體酥酥麻麻,腳尖繃直,舌根被吻得發麻。雙手抵在夏景言的胸前,男人胸肌結實硬挺,她縮在男人懷裏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一番折騰下來,祁薇睡裙的肩帶滑落,性感的鎖骨處布滿點點紅痕。


    祁薇環著夏景言的脖子,軟軟的趴在男人的肩膀上,嬌喘籲籲。


    夏景言眼眸微眯,摟著女人的腰,大掌覆在她隆起的小腹上,輕咬著她的耳垂,輕聲呢喃,


    “這個小家夥什麽時候才能出來。”


    祁薇抬頭,臉上掛著溫柔的笑,眼睛裏閃著亮晶晶的光。


    她雙手捏著夏景言的嘴唇,輕咬了一口,聲音軟軟的,“老公,你有不能不能開心的事,可以和我說說嗎?”


    夏景言睜開眼,如墨的眸子盯著眼前的女人,有些委屈的說道:“那你以後不氣我。”


    祁薇眨了眨眼睛,思考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氣著他了?


    “我什麽時候氣你了。”


    “就剛才。”


    祁薇一臉問號,“你說清楚一點。”


    夏景言輕哼一聲,捏了捏她的臉,“你說要把錢給我。”


    “就因為這?” 祁薇有些哭笑不得,就這能把他氣的不理自己。


    “這不值得生氣嗎?”


    祁薇噗嗤笑出了聲,雙手捧起夏景言的臉,揉了兩下,“我隻是想跟過去劃清界限,那畢竟是我和前男友的婚房,我怎麽能用你的錢呢?”


    夏景言聽到她提前男友,雖然知道她們之間什麽都沒有,可他心裏還是有點酸溜溜的。


    祁薇繼續說:“我把錢還給你,就是和過去劃清界限,以後我們兩個人好好在一起。”


    夏景言哼了哼,“那你怎麽不早說。”


    祁薇無奈的笑了一下,“誰知道你因為這個生氣啊,問你你又不說,就知道自己生悶氣。”


    夏景言張了張嘴,知道是自己理虧,他傲嬌的把臉偏向一邊,“都怪我行了吧。”


    祁薇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幼稚的可以,她揪著男人的耳朵,把他的臉掰過來,“以後不準再莫名其妙的生氣。”


    “你再莫名其妙的生氣,我就不哄你了!”


    “讓你氣死!”


    她剛準備從夏景言的腿上下來,男人有力的手臂把人緊緊的箍在懷裏,低頭埋在女人的頸窩,用鼻尖蹭了蹭,


    “那可不行,氣死我,你以後怎麽辦。”


    祁薇仰著頭,輕笑,“那我就繼承你的財產,養十個八個小奶狗,小狼狗。”


    夏景言的唿吸一緊,狠狠的在祁薇的肩膀上留下一個牙印,


    “你敢!!”


    祁薇知道自己惹到這個男人了,縮了縮脖子,但言語上並不示弱,


    “你要是敢丟下我,我就敢。”


    夏景言把人打橫抱起,站起身往臥室走去,他低頭吻住女人的唇,一路吻到了臥室,將人放在柔軟的大床上。


    他壓著祁薇的身體,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輕輕撥開黏在她臉上的長發。


    祁薇嘴唇微張,眼眸裏含著勾人的潮氣,整張臉又純又慾。


    房間裏曖昧的情潮湧動。


    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在她耳邊輕語,


    “看來是我好沒久修理你,皮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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