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身上穿的是一條大紅色的絲質吊帶連衣裙,露出了性感的鎖骨。


    原本大波浪的卷發,也被拉直,像瀑布一樣披散在腦後。


    一般拍攝珠寶產品,模特的妝容和衣著要求要極為簡單,主要是突然珠寶,所以就對模特自身的要求很高。


    安娜突然轉頭看向夏景言:“夏總,您覺得這片子的效果您滿意嗎?”


    “嗯,還不錯。”


    攝影師聽到他的話,瞬間鬆了一口氣,能得到金主爸爸的肯定,說明他這一天沒白忙。他最怕的就是碰見一些土財主,什麽都不懂,還要對他的作品指指點點。


    選完照片,現場的負責人宣布提前收工。


    一聽到可以提前收工,大家手上的動作頓時變得麻利起來,畢竟誰不想提前下班。


    安娜走到夏景言麵前,身上隻披了一條羊絨披肩,她環抱著胸:“夏總,能賞臉晚上吃頓晚飯嗎?”


    祁薇抬頭,有些不悅的盯著安娜的臉。心想她還在呢,這女人竟然敢明目張膽的勾搭夏景言。


    她又看了一眼夏景言,想看他的反應。


    夏景言餘光掃到祁薇臉上,她氣鼓鼓的表情,讓他頓時心情大好。


    他看了一眼安娜,冷冷的說了一句,


    “不方便,晚上約了我妻子。”


    此話一出,安娜臉色瞬間變白。周圍的人也停下手上的動作,想繼續聽八卦。


    這是什麽爆炸新聞,夏景言居然結婚了?


    這得有多少女孩的夢想破滅啊。


    祁薇也是沒想到夏景言會這麽說,她有些無語的看著夏景言。男人一臉壞笑,一副我說都說了,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祁薇沒說話,提著自己的包包先行離開。


    夏景言過了幾分鍾才出來,祁薇已經坐在車裏等他,看見男人上來,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身子往旁邊挪了挪。


    她挪一點,夏景言就靠近一點。最後祁薇後背抵著車門,無路可退,不滿的推了推他,


    “你離我這麽近做什麽。”


    夏景言長臂一撈,把人圈進懷裏,“生氣了?”


    “沒有。”


    祁薇也不是生氣,隻是她還沒做好準備,夏景言突然就公開自己結婚的消息,明天還不知道裏麵的人怎麽議論她呢。


    夏景言的鼻尖在她耳根蹭了蹭,一臉無辜的說道:“那我都已經說出去了,你要是不高興就打我吧”


    祁薇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你倒是會裝無辜,還不知道別人怎麽議論我呢。”


    夏景言所謂的說:“有什麽好怕的,你就說你是我妻子好了。”


    祁薇歎了一口氣,事到如今還能怎樣呢?


    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又說:“明天拍攝你不用跟著來了。”


    “怎麽了?我明天還要來給你撐場子,有人敢說你是非,老公幫你撐腰。”


    祁薇無語,她心想大哥你可省省吧,別添亂了。


    “這還要拍三天,你每天都要來嗎?”


    “那有什麽不行。”


    祁薇思考了一下,找了他比較能接受的理由,說道:“我不是不想你來,這畢竟不是你的工作,你耽誤了正事,不是得不償失嗎?”


    夏景言拉著她的手,依舊我行我素,他說:“陪老婆就是正事。”


    “可是我做完這個工作能休息幾天,你可沒時間休息哦。”


    “我是老板,我想什麽時候休息就什麽時候休息。”


    祁薇發現夏景言真的是很固執,油鹽不進,總有自己的理由。


    她無奈的歎了口氣,最終還是她妥協,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夏景言握著她的手,一根一根把玩著她的手指,見她半天沒說話,他又說:“那我明天叫陳伯送你。”


    祁薇看了他一眼,“怎麽突然改變主意了?”


    “老婆說的對,我不能色令智昏。”


    祁薇:......


    她說過這句話嗎?


    祁薇摸了摸他的頭,“表現不錯。”


    夏景言勾著唇,臉湊近了一點,“那老婆有沒有什麽獎勵?”


    祁薇無語,真是什麽時候都不忘那點事。


    她瞄了眼駕駛座的方向,後排的擋板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升起來了。她側眸看了看夏景言,後者眼巴巴的看著他,像是一個等待老師獎勵的乖寶寶。


    她無奈,身體前傾,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這樣可以嗎?”


    夏景言舔了舔唇瓣,這樣輕輕的一個吻,他怎麽會滿足,不過知道她臉皮薄,暫且放過她。


    夏景言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通,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祁薇從夏景言的迴答中聽出來,大概是工作電話。


    她推了推男人的肩膀,讓他坐好。後者聽著手機那邊人的講話,順勢坐直了身體。


    祁薇後背靠在座椅上,頭抵著車窗。


    路燈透過車窗,照在她細嫩的臉上。女人的表情溫柔甜美,像一顆多汁的水蜜桃。


    夏景言垂眸看她,一隻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拉過她的手,攥在自己的掌心裏。


    車廂內的暖氣開的很足,男人低沉平穩的嗓音迴蕩在車廂裏,有一種助眠的效果。


    祁薇的眼皮開始打架,頭也不自覺的一點一點的。她最近很嗜睡,好像隨時隨地都能睡著。


    夏景言掛了電話,見到她一點一點的小腦袋,覺得好笑。他大掌伸到她的額前,抵住了她亂動的小腦袋。


    祁薇轉醒,有些懵的看著夏景言。


    男人把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手指卷著她的長發,“睡會吧,到家我叫你。”


    祁薇含糊的嗯了一聲,又往他懷裏拱了拱。


    ......


    車子停在了他們家樓下,夏景言看了眼懷裏睡得正香的女人,不忍心叫醒她。他把她的身體扶正,靠在椅背上,然後下車繞到另一邊,打開車門,把人抱下車。


    祁薇被他的動作吵醒,睫毛輕輕顫動,緩緩睜開眼睛,聲音是剛睡醒時的綿軟,“到家了嗎?”


    “嗯。”夏景言點頭。


    “哦。”祁薇動了動,想從他的懷裏下來,“那放我下來吧。”


    夏景言彎腰,讓她在地上站好。


    天空又飄起了雪花,落在臉上冰冰涼涼的。


    祁薇從車裏出來,額頭上還冒著細細的珠汗。夏景言怕她被風吹到感冒,把羽絨服上的帽子扣在她頭上。


    夏景言把人摟進懷裏,離開前,他跟喬書交代了一句:“明天不用來接我了。”


    “好的,夏總。”


    祁薇站在車外,衝喬書揮揮手,“學長再見,路上注意安全。”


    夏景言摟著祁薇的肩膀,向公寓樓走去。


    迴到家,劉嬸已經把晚飯做好了。


    見到他們一起迴來,劉嬸高興地上前:“少爺,少夫人,你們迴來了。”


    “劉嬸。”祁薇甜甜的叫了一聲。


    “快去洗手,過來吃晚餐。”


    祁薇應了一聲,去衛生間洗了手,又跑迴衣帽間快速的換了一套舒適的家居服。


    夏景言的動作比她快,已經換好家居服在餐廳等她了。


    祁薇看了眼兩人身上的家居服,忍不住的笑了。他們這套是情侶款,夏靜婉為他們準備的。祁薇的是粉色的兔子圖案,夏景言的是灰色的兔子圖案,衣服下擺處有兩個口袋,口袋上還有兩個白色的毛球。


    祁薇忍不住調侃,“我覺得你那件不應該是兔子圖案,應該是大灰狼。”


    夏景言笑了,“小白兔最後是要被大灰狼吃掉的。”


    劉嬸看著小兩口的互動,捂著嘴偷笑,她盛了一碗湯放在祁薇麵前:“少奶奶,你先喝點湯。”


    祁薇接過湯碗,笑眯眯的說道:“劉嬸,你也坐下來和我們一起吃吧。”


    “使不得,使不得。”


    雖然劉嬸在夏家工作了很多年,夏家人對她不錯,但她畢竟是個保姆,哪有跟主家坐在一起吃飯的道理。


    祁薇剛要繼續叫劉嬸坐下,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夏景言打斷,“劉嬸不願意,就不要為難她了。”


    “好吧。”祁薇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湯。


    夏景言有潔癖,在他心裏還是不願意跟外人同桌吃飯的。祁薇早就發現了,這大少爺的毛病賊多,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息,讓他很難放下身段。


    嘴上說的是不要為難劉嬸,實際上就是他不願意跟人家同桌吃飯。


    劉嬸又說:“聽說明天花溪公園晚上有活動,還會放煙花,少爺你帶少夫人去看看啊。”


    “哦,是嗎?”夏景言從來不關心過這些,他看了眼祁薇,“你想去逛逛嗎?”


    祁薇一聽眼睛都亮了,頻頻點頭,“想,想。”


    夏景言的表情淡了下來,語氣平靜道:“但是你不能去,人太多,你懷著孕不安全。”


    祁薇原本喜悅的心情,瞬間像是被一盆冷水澆滅。她現在的心情極度不爽,狠狠的扒拉了兩口碗裏的飯,小聲嘀咕,


    “那你問個毛線。”


    夏景言看著她狠狠嚼著嘴裏飯,一臉憤怒的表情,他歎了口氣,“你慢點吃。”


    他越是這麽說,祁薇嚼的越用力,像是把她碗裏的排骨當成了夏景言的肉,一口一口狠狠咀嚼,然後吞進肚子裏。


    夏景言本來隻是想逗逗她,沒想到這小女人真生氣了。不過也確實是因為人多,他不想讓她去湊熱鬧,萬一碰了撞了怎麽辦。


    不過看她真的好想去,夏景言在心裏想了想,其實有他跟在身邊,也不怕她會出什麽意外,“那我明天帶你去好不好。”


    祁薇咀嚼的動作停了一下,看了夏景言一眼,又繼續咀嚼,迴了他一句,“不去了。”


    不是她矯情,祁薇就是不喜歡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感覺。本來兩人開開心心去就好了,非要先潑她一盆冷水,又說要帶她去。


    “真的不去了?”


    “嗯。”


    “那行吧,不去就不去。”


    祁薇睜大了眼睛看著他,過了幾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這一哭不要緊,可把夏景言嚇壞了。


    他連忙上前,蹲在女人麵前,手掌扶著她的小臉,“怎麽了?怎麽了?”


    祁薇越哭越大聲,“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夏景言手忙腳亂的拿來紙巾,幫她擦拭臉上的淚,這話怎麽說的呢?怎麽突然就扯到他愛不愛她上去了。


    “我怎麽會不愛你了呢?”


    “那你怎麽都不帶我去看煙花。”


    夏景言冤枉啊,“不是你說不去了嗎?”


    要不說女人對付男人最好用的武器就是眼淚呢,祁薇這一哭,徹底把夏景言整懵了。他簽幾個億的訂單都沒有緊張過,可是媳婦一哭,他就不知道怎麽辦了。


    祁薇打了個哭嗝,抽抽噎噎的說:“那你不知道,女人說不要,就是要嗎?”


    夏景言噗嗤一下笑出了聲,把人摟進懷裏,“就因為這個?”


    “嗯。”祁薇的側臉貼在男人的腰上,用力的點點頭。


    “好,那是我錯了,害老婆傷心了。”夏景言立刻道歉,倒是沒想到她會哭出來。


    看來孕婦的情緒很不穩定是真的。


    夏景言抽出紙巾,擦幹淨她臉上的淚,輕聲哄她,“明天帶你去好不好?”


    祁薇嗯了一聲,鼻子好像堵住了,聲音悶悶的。


    她吸了吸鼻子,好像並沒有好一點,她故意在夏景言的脖子上蹭了蹭。


    祁薇不是一個很會撒嬌的人,小時候她也向白蘭撒嬌,每次換來的都是一頓 辱罵,久而久之她也不會撒嬌了。


    ....


    吃完飯,祁薇去浴室洗澡。


    她吹幹頭發從浴室出來,穿著一件酒紅色的蕾絲吊帶睡裙,身上還帶著水汽,白皙的皮膚透出淡淡的粉。經過書房的時候,書房的門半開著,夏景言正坐在電腦前處理白天沒處理的工作,金絲框眼鏡架在鼻梁上顯得特別斯文禁欲。


    祁薇去廚房熱了一杯牛奶,她端著牛奶走進書房,把牛奶放在他的辦公桌上。繞過書桌,圈著男人的脖子,一個側身坐到了他腿上,柔軟的手指撩起他的衣服的下擺,手鑽進他睡衣裏麵,覆上了他的腰身。


    男人的腹肌結實硬挺,她的指尖在腹肌上輕輕遊走,她的指尖像是帶著一把火,每觸摸一下,男人的肌肉就跟著輕顫。女人的眼眸裏含著勾人的潮氣,


    “老公,還在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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