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隻聽到殿外一聲聲的慘叫,棍棒全然沒有停下之意,棍棒拍打聲響越來越大,力度越來越重。


    ‘咚——’


    一道白光閃過,棍棒停住掉落在地,侍衛們紛紛跪在地上,叩首磕頭。


    ‘嘭!’的一聲,朝陽殿門大開,一股自內散開而來的風力,一下子朝門兩旁散開,緊接著,一雙怒意冷眸的眼直掃而來,伴著些許的威壓氣息。


    一襲墨綠衣長袍揮袖長空,淩厲如剜月般的長劍‘嗖’的一下,直至跪在殿門外,已被牢牢綁住的黑衣人而去,隻見如利劍般的白光頃刻間拍打在黑衣人身上。


    “啊!”一聲慘叫,吐血倒地,‘撲通’整個人撲倒在地,嘴角微微顫顫,沾滿鮮血的雙手死死抓住門檻,“國師饒了我們......”


    冷厲抬眼,薄唇緊抿,白皙的臉頰上毫無一絲端和之色,渾身散發而出的威壓怒氣彌漫整座大殿,一雙寒光淩厲的眼如利劍般直至向趴倒在地的犯人掃去。


    “嗬,若是犯罪,隻要一求饒,就放了你們?那天下間還有何王法?人命如草賤,南涼還如何帶領天下百姓安康!”


    韓緒風瑾一通斥責,惡狠狠的怒眼直直盯著趴倒在地,囚衣浸滿血水,腿腳直直趴著,動彈不得的犯人。


    尚書見此,額間的汗如水滴般時不時滑過略紅的臉,朝左澤穹抬手鞠躬,畏首畏尾地說:“啟稟皇上,如此審訊,那還是審問犯人?”語調略有猶豫,聲音含糊,低眉順眼。


    韓緒風瑾嘴角不屑上揚,看向尚書,冷哼一笑道:“尚書這是在國師?”


    言罷,轉過頭來,麵向百官大臣,“諸位,尚書所言,如何?是也不是?”


    韓緒風瑾冷眸抬眼,陰怒地看著齊齊整整站在列席位上的諸臣。


    倏然,大殿上又飛出一道道白光,重重地拍打著趴倒在地,死死拽住門檻跨欄,祈求國師饒過,緩慢爬行的犯人,‘啪——!’,隻見犯人的身子隨即被白光彈開,整個身子彈跳到空中,重重砸落在地,‘嘭——!’身子發出厚重,骨骼發出斷骨的聲響。


    趴在一旁的犯人,慌亂磕頭求饒,“小的招!”


    滄溟拂袖一揮,疾馳往殿外而去的白光瞬間消散空中,與傾斜射進而進的亮光融為一體。


    “哦?”,淩厲如利劍的黑眼,直穿而去。


    沾滿血水的雙手,死死撐在地上,昂首抬頭,嘴角微微顫顫地哆嗦道:“小的們接到命令,將馬車上的人帶離南涼。為將人帶離南涼,就下了藥,沒有害人。”


    聞言,韓緒風瑾眉頭緊鎖,一把揪住犯人頭顱,大聲怒嗬厲聲,“說!誰的命令!”


    “小的不知......”驚慌地連連搖頭。


    見不招,一把勒住犯人喉嚨,將犯人死死地摁在地,怒紅的眼,“說——!”


    隻見被韓緒風瑾死死勒緊喉嚨的犯人,睜著翻白的眼,嘴裏發不出一句話來,一股強勁的風直瀉而來,瞬間將韓緒風瑾的手彈開。


    犯人大口大口地唿吸,紅著眼,對著大殿上的左上方重重地磕頭,“是尚書.....”


    “哦?”,嘴角勾起一抹陰怒,淩厲冷眸的目光朝僵站在列席位直刺過去。


    “冤枉呀!”,尚書撲通一下跪下,一副老嫗可憐的樣子,抬頭泣聲訴苦自我辯解,“皇上,冤枉呀!”


    “哦?尚書既言之鑿鑿是冤枉。本座倒想聽聽,怎麽個冤枉。”


    國師的一聲質問,瞬間讓尚書閉上嘴,低頭不語,跪在一旁,聽著那犯人指認。


    “小的,不知馬車上的人是何人,隻知要驅車離開南涼,至於離開去何處,小的不知。”


    “當真?”


    國師一聲怒喝質問,跪在地上的犯人嚇得微微顫顫,求助的眼神時不時瞥向跪趴在一旁的夥伴。


    另一犯人見狀,急聲說道:“我們隻是奉頭兒的命令行事,從宮裏把人帶走,離開南涼,真的不知道是要帶去哪裏。”


    說罷,犯人看向趴在一旁的夥伴,嘴角微顫,“頭兒......快說呀!”急眼催聲苦苦哀求。


    “我們真的沒有害韓緒小姐,是棠嬤嬤吩咐的.....”,為首的頭兒急忙說出實情。


    “哦 ?”


    一雙淩厲的刺眼直射尚書而來,尚書趕緊磕頭,惶恐不安地看向大殿上端坐一旁的左澤穹。


    “尚書這般看朕做什麽?”一聲輕笑冷厲撲了過來。


    “皇上!皇上!臣不知呀,更不認識這些人呐。還望皇上開恩明鑒呀!”


    尚書隨即一個接一個地磕頭。


    “放肆!犯人已招供,尚書還要抵賴不成!”


    左澤穹提高嗓音,嗬斥尚書,全然沒了方才維護之意。


    “來人!將尚書拿下關押,待事情查清楚,再行定罪!”


    侍衛們急步衝了進來,架著跪在地上的尚書,拖著就要往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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