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要走的時候,有一個長官,看他的軍銜應該是長官,他攔住了我們。


    “謝小姐。”他抱著一隻幼犬,好像是一隻德牧。


    我和標哥看了對方一眼,我一臉懵的說:“您是?”


    “我是生子的隊長,我叫李軍。”他說的時候,撇頭看了一眼我們身後的墓碑。


    “您好!”


    “快到飯點了,我們找個地方聊了吧!”


    “好。”


    他過去和陳生說了幾句話,至於是什麽我們也沒聽到,隻看見他展示了一下懷裏抱著的小狗。我和標哥坐上了他們的軍車,我也不知道他們要去哪。


    “謝小姐,這個是生子在部隊時候養的狗生的。他在很久以前就說,等他退役的時候,一定會給你帶一隻老佛爺的孩子迴去。對了,他養的狗叫老佛爺。”他把小狗遞給了我,它並沒有很認生。


    李軍說完這話的時候,我真的是又氣又感動,陳生竟然把一隻狗叫做老佛爺。


    “那老佛爺還在嗎?”我摸著小狗問。


    “還在,它現在已經老了,留在隊裏養老呢!”李軍的年紀看上去應該比我大不了多少,或者和我差不多大。


    “隊長,我們能去部隊看看嗎?”就在他很猶豫的時候,我接著說:“我隻是想去看看他之前生活的地方。”


    李軍猶豫了很久才說:“可以,我們先去吃飯再過去,我好讓他們準備一下。”


    “不用那麽麻煩,我們隻是去看看就走了,不能多待。”本來我的計劃是,下午的時候可以去逛逛,給張航父母帶點禮物迴去。


    “沒有,有些東西的確得收拾一下。”


    李軍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標哥碰了一下我,點了點頭。瞬間,我也明白什麽意思了。這一路上,李軍一直都在講關於陳生在部隊裏的一些事,他們和標哥很聊得來。


    我們來到了一家飯店,人很多,但還是包房,吃的都是一些這裏的特色。每次我來都是很匆忙,並沒有時間可以去逛逛。


    這頓飯好像是因為我而結束的。因為有好幾道菜都是蟲子,我是真的會感覺惡心。令我很吃驚的是,標哥竟然會吃。還有,因為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走了。


    我們走了,車上我們並沒有更多的交談。可能是昨晚也沒有怎麽休息好,今早又這麽累,我和標哥都睡著了。


    路很崎嶇,一直在晃,晃得我的腦袋都暈了。我迷迷糊糊的做了一個夢,我夢到了陳生。我看不清他的臉,也看不清他在哪,隻清楚的記得他說了一句話。他說,老佛爺你迴來啦!我還很高興的朝他跑去。我不知道這會意味著什麽,或許陳生把部隊當做家了。


    到了的時候,有很多人接我們,是真的很隆重。小狗寶寶乖巧的爬在我的懷裏,它還沒有名字。標哥很是激動,他說這是他退役後第一次進部隊。李軍帶著我們到處逛著,在一間房子裏,全都是照片和獎牌、錦旗和獎杯。


    “謝小姐,你看這個是生子給隊裏留下的榮譽。你看,這些都有他的功勞。”李軍給我展示了很多獎牌各種。


    “你看,這些是他們訓練時候的照片。你看,這是生子。對了,那時候生子有給我們每個人你的簽名照,我們都留著。”


    我好像已經顧不上李軍在講什麽了,我明白這樣的確是很沒禮貌,但我真的控製不了自己。我腦海裏全都是陳生,我控製不了自己不去想他,也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


    “對不起,我實在是控製不了自己。”我對著他們說。


    標哥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安慰。


    “帶我去看看老佛爺吧!”我對著李軍說。


    “好。”


    我們跟著李軍來到了狗舍,裏麵有好多的狗在叫,可能因為是看到了陌生麵孔。我隻在李軍後麵,一直在問他這個是不是老佛爺,那個是不是老佛爺。可每次都被否了,說老佛爺還在前麵。


    這裏的狗聲越大,我的心就越是被揪著。


    終於,我們走到了盡頭。一隻很大的狼犬躺在地上給小狗寶寶們喂奶,也就隻有三隻,算上我抱的這隻,它一共生了四隻小寶寶。


    “謝小姐,這就是老佛爺。”李軍看著我說。


    在李軍還沒有開口前,我就已經有預感知道它就是老佛爺了。我爬在欄杆上看著它。


    “老佛爺。”我小聲的叫了它一聲。


    令我們很意外的是,它朝著我吠了一聲,然後哼哼唧唧的伸著舌頭,像是在撒嬌。看到老佛爺的這個舉動,除了我和標哥,其他人都驚呆了。


    “謝小姐,看來老佛爺是認得你啊!自從生子走後,老佛爺的性格就變得很暴躁,很難讓人靠近。生子在的時候,總給它看你的照片,還和它講各種你的事,說等他退役了,老佛爺生了孩子就給你帶迴去一隻。”說話的這個人有做過介紹,但是我忘記了他叫了。


    他在說到生子退役的時候,語氣有明顯的減慢,我們都明白。李軍皺著眉看他,應該是在責備他講錯了話。


    就在這時,老佛爺從地上站了起來,朝門口走來。


    “隊長,你看,你看老佛爺一點都不排除謝小姐。”


    我蹲了下來,老佛爺乖乖的坐在了地上,我伸手摸他的頭。


    “老佛爺,你認識我是嗎?”突然,我的淚水就掉下來了。它安靜的舔了舔我的手臂,我看到它的左手上有一個很大疤。


    我轉頭看著李軍問:“它的手怎麽了?”


    “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受的傷。”李軍說。


    我在想,生子身上的疤痕肯定也很多。


    “我能進去嗎?”


    李軍給了旁邊人一個眼神,他就立馬拿出鑰匙來開門了。


    “謝謝。”我朝那個開門的人說了一聲。


    我進去後,蹲下來抱住了老佛爺。它好像很開心,伸出舌頭添著我的臉。我突然產生了一個很大膽的想法,我想帶走它。


    “李隊長,我能帶走它嗎?”


    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連剛才很開心的那個士兵臉色都變了。


    “曉晴。”標哥用責備的語氣叫了我一聲。


    李軍一直都滅有說話,他一直看著老佛爺。而老佛爺則在我的撫摸下,舒服的依偎在我腳邊。


    “李隊長,我能帶走它嗎?”我有說了一遍。


    “曉晴,我們差不多該走了。”標哥一直在阻止我。


    我並沒有理會他,看李隊長什麽都不說,就在我還想再叫他,就在這時,他開口了。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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