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頭!”迴到別墅內的聞人婧柔突然一陣炫目般的頭暈,她一下跌倒在沙發上,閉上了眼,與此同時,一股針紮般的密集疼痛如期降臨,痛得她腦仁發脹,心尖顫動。..


    她窩在沙發上,雙手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頭,淺淺呻吟。


    “婧柔,你怎麽樣?老毛病又犯了嗎?”霍楠上前抱住她的胳膊,焦急地詢問道:“你的藥呢?在包包裏嗎?我馬上去拿!”


    說著,他轉身,輕車熟路地打開聞人婧柔隨身的小包,從裏麵拿出一瓶藥,倒來一杯水,迅速地端到她麵前,“快,喝藥吧!喝下去會好受一點。”


    聞人婧柔一把抓過他手心的藥,接過水杯,一仰頭,藥和水一並送入口中,一下咽下去。..


    由於太過著急,有水不小心嗆進了氣管裏,她忍不住趴在沙發邊上,“咳咳咳”嗆咳出聲。


    “小心點!”霍楠一邊拍著她的後背,一邊心疼地囑咐著:“你怎麽那麽著急,喝水太猛,嗆到氣管裏,可不是鬧著玩的。”


    “咳咳咳”聞人婧柔一陣猛咳後,突然轉身,一把抱住霍楠的身子,緊緊抱著:“霍楠哥,你不會離開我的,是不是?”


    不知為何,聞人婧柔今日的心,特別的不安與慌亂。


    霍楠的身子僵了僵,輕輕將她扶坐起來,看著她那張往日洋溢著歡樂笑容的臉,此刻憔悴不安,他的心不由一緊,輕輕拂去她眼角的一滴淚痕,他嘴角一扯,“傻丫頭,怎麽又開始說傻話了。..我不是許諾過你,會一直陪在你身邊嗎?”


    “可是……”聞人婧柔的心,猶如在滴血。


    每次她提出相同的問題,總是會得到千篇一律的答案。


    “你不是一直喜歡的是曉曉嗎?”聞人婧柔終於問出心中所想。


    霍楠頭微低,他的臉埋在一片燈光的陰影之下,“我是喜歡她,像對妹妹一樣的喜歡,而對你,我是真的愛你。”


    “哈哈哈!”聽到他迴答的聞人婧柔非但沒有開心,反而失落的傻笑起來。


    她怎麽忘記了。一直以來,這些內容一直是她植入霍楠腦中的信息,是他一直必須遵守的命令。


    答案不是自己給的嗎?再問,又有何意義呢?


    曾經的自己,即使明明知道那個答案是假的,可依舊甘之如飴,喜歡的不得了。


    可如今,忽然間,她想聽他的真話了,卻又是那麽的難。


    見聞人婧柔一陣傻笑,霍楠慌了神。


    “婧柔,你怎麽樣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不行咱們快去醫院再檢查一下吧。有病千萬不能耽擱啊!”他有些心慌了。


    婧柔的頭疼伴隨她很久,他一直想替她根治,可惜反反複複,就是不見好轉。


    如今聞人伯伯,也因為原因不明的頭痛被折磨的不成人樣,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變得蒼白、幹瘦,孱弱,生命岌岌可危。


    出國留學那麽多年,空有滿腹醫術,對他倆卻什麽也幫不上,平日裏冷靜的霍楠,狠狠的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懊惱不已。


    出國五年,再迴來時,一切皆物是人非。


    曉曉她……


    那個整日叫著“霍楠哥哥”的小女孩,一下子長成了大姑娘,隻是,她看他的眼神,淡漠如陌生人,讓他心底莫名一陣陣刺痛。


    他不明白這絲痛到底來自何方,明明他是喜歡聞人婧柔的,為什麽總有一股壓抑地情緒不知從哪裏冒出來,讓他不由地想要靠近曉曉,見到她,如以往那麽的疼愛著她。


    那個念頭剛從腦海深處蹦出來,霍楠就覺得腦仁一陣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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