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寧武軒笑著迴答了這個問題。


    藥堂青年沒想到眼前,這幾個和他差不多的年輕人居然承認了。


    “什麽事啊?”這時,後堂傳來了一位婦人的聲音。


    來人四十歲的模樣,雖說上了年齡,不過身材尚好,也有氣質。


    “師娘,這幾位高人說是來幫師傅治病。”那青年開口。


    那婦人聽後有些興奮。


    “真的嗎?那真是怠慢了,來來,幾位高人請入後堂用些茶水。”


    “阿張,關了鋪子,再去泡些茶水來。”婦人隨即吩咐青年道。


    阿張點頭,看了一眼婦人,“是,師娘。”


    “那麻煩了。”許樂康幾人抬手行禮。


    出門在外,也沒有也不能失了禮數,這是一種修養。


    他們四人跟隨婦人進了後堂,一般經商者的店鋪和宅院是在一起,方便起居生活。


    後院不小,裝修也精致,擺設家具也很講究。


    藥堂不論在哪裏都是迴報率不錯行當,所以他們家中也請了下人和學徒。


    那名叫阿張的徒弟端了茶水果子上來,隨後陪著師娘一旁陪坐。


    許樂康也沒喝茶,事情繁多,時間匆忙,得抓緊時間。


    “請問患者是誰,和你們什麽關係?”


    許樂康開口詢問病人信息。


    “患者是我師傅,名叫王檜,他也是這家藥鋪的主職大夫。”


    阿張看向那風韻猶存的師娘。


    許樂康眉頭微皺,沒有再問青年,而是看向那婦人繼續問道。


    “王大夫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發病?”


    “是一個半月前的深夜,睡夢中的他突然尖叫,隨後開始渾身抽搐和直哼哼。


    這段時間,我們也請了很多城中大夫來問診,但都不見效果。”


    那婦人說著,語氣低沉開始流淚。


    許樂康點頭。


    寧武軒接著問,“那除了請大夫,你們還試過其他辦法嗎?”


    “我也陪著師娘到了海天城外,五十裏外的青雲廟裏進香求符,可惜也是無濟於事。”徒弟阿張迴答。


    許樂康看向了陳雁貞。


    她微微點頭,“除了這些,他有沒有什麽其他的症狀?”


    “行為舉止誇張瘋癲,喜歡白天睡覺,晚上卻很活躍,而且非常貪吃,尤其是穀類幹果等東西。”阿張一口氣說了不少。


    幾人相視,詢問下來,基本可以排除患病的可能性了。


    那麽,就隻剩下邪祟做亂了。


    這可比治病麻煩多了。


    “王大夫目前在哪,帶我們去看看吧。”許樂康問。


    了解初步情況後,下一步就要去見見本人了。


    “好,他在房間關著,幾位高人跟我來吧。”那婦人起身,阿張一起。


    許樂康跟隨婦人來到後院一處房間。


    整個後院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的蟲鳴吵鬧。


    而且房間門外有幾隻貓圍在那裏,正喵喵喵的叫個不停。


    阿張上前,趕跑了那群貓。


    “他就在裏麵,幾位進去吧,我家那口子現在怕光,這一個月來經常有應激行為,我就不進去了。”婦人止步在門口。


    “沒事,我們自己進去。”許樂康點頭。


    婦人推開門,一股衝鼻的刺激屎尿臭味味道迎麵而來,好像是進了一個封閉的茅廁一樣。


    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股奇怪的腥臊味。


    “我們一直想給他洗漱,但是他得病以後,不僅變得怕光,而且還十分怕水。一言不合就張嘴咬人,我們都怕了。”


    那婦女解釋,腿卻在打顫,不敢看房間裏一眼。


    許樂康他們也不在意,交換眼神後。


    他和寧武軒先行進去。


    陳雁貞和顧眷慢一步進入房間。


    現在已經是白天,但是整個房間的窗戶全部關閉,而且還用黑布覆蓋,顯得漆黑一片。


    但是許樂康他們都是能夜視之人。


    許樂康率先催動靈氣於雙眼,頓時,他的雙眼散發藍色光芒。


    房間的情況也清晰可見。


    房間很大,但是顯得雜亂不堪,各種桌椅板凳都歪倒在地。


    水壺水杯以及裝飾的花瓶也碎了一地。


    最關鍵的是,到處都是食物的殘渣,什麽瓜子花生核桃等等。


    側邊有一張大床,被子這些東西也變成了稀碎,不過人沒有在床上躺著。


    而是蜷縮在床邊的角落裏,臉上戴著一根粗大的鐵鏈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防止他發瘋才鎖他。


    這是一個清瘦的人,因為縮在角落,加上頭發亂糟糟,看不清麵貌。


    許樂康和寧武軒相視一眼。


    “王大夫。”許樂康輕輕叫道。


    聽到聲音的人影,突然吱吱尖叫著躥了出來,看起來對他們的到來,充滿了敵意。


    不過還好鐵鏈鎖住了他,才沒能衝過來。


    這下許樂康終於看清了人影,看起來五十來歲模樣,因為臉上隻是髒亂,但是皺紋不多,牙齒還齊全。


    許樂康捂住鼻子,向前湊近觀察。


    而王大夫似乎有些恐懼,腳步後退,想要迴到原來位置。


    許樂康連忙探手抓住王大夫的手,一股巨大的反抗之力傳來。


    險些要掙脫許樂康的手臂,寧武軒見狀,也上前抓住了王大夫另一隻手。


    王大夫反抗更加激烈,掙紮的力氣讓許樂康皺眉,同時歪頭想要咬他。


    許樂康連忙拉開些許距離,寧武軒也是如此。


    三人開始陷入僵持之中。


    一個普通人居然能有這麽大的力氣,這事情果然沒有這麽簡單。


    很快,王大夫敗下陣來,癲狂結束,恢複到正常狀態。


    “陳雁貞,檢查一下他的狀態吧。”許樂康扭頭。


    “嗯。”陳雁貞走了過去。


    抬手催靈,一絲絲的靈氣探入王大夫的體內。


    陳雁貞閉眼,感受靈氣的探查。


    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陳雁貞睜眼,消散靈氣。


    “王大夫的身體雖然有些小毛病,但不是主要的原因。”陳雁貞給出答案。


    “雁貞姐,那他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顧眷上前一步,和陳雁貞站在一起。


    陳雁貞抬頭看向許樂康,“問題應該出在大腦,他的神智受到了控製,所以才會做出一係列看起來瘋狂的事情。”


    “受到了控製?”許樂康疑惑不解。


    “我在房間感覺到了微薄的妖氣。”寧武軒突然開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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