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段雲芙向自己請安的聲音響起,蕭謹年才迴過神來。


    隻聽見段雲芙嬌軟的聲音說著等了自己好久,他竟然覺得心裏有些開心?


    蕭謹年想著,那種感覺應該就是開心吧,自己兒時曾經也有過這樣的感覺,如今這種感覺卻因為麵前的這個女人再次感受到了這久違的情緒。


    他越發覺得自己的情緒已經被段雲芙所影響了。


    想著,蕭謹年意味不明的看著段雲芙,眼底的神色讓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蕭謹年想知道段雲芙今日如此這般,到底是想玩出什麽花樣,他沒有言語,而是饒有意味的等著段雲芙接下來的動作。


    二人進了殿內,蕭謹年看見一桌子的酒菜,隨即坐在正位,段雲芙坐在蕭謹年的身邊,命殿內其他的宮女們退了出去。


    隻見段雲芙含情脈脈的看著蕭謹年,柔聲細語道“陛下,妾想明白今日陛下對妾說的話了”。


    段雲芙說著,拿起酒壺為蕭謹年親手斟了一杯酒,纖手端起酒杯隨即遞到蕭謹年麵前。


    蕭謹年聽見段雲芙的話後,冷峻的麵上沒有了往日的淡漠,眼底滿是深意的看著段雲芙,隨即冷笑一聲,接過段雲芙手中的酒盞,嗤笑道“哦?皇貴妃是明白了朕的哪句話”?


    段雲芙也為自己倒了一杯酒,隨後端起酒杯明豔笑道“陛下說妾不懂得審時度勢,不會討陛下的歡心呀,妾今日迴來之後好好的反省了一下,隻怪妾是在是太過於愚鈍了,竟到了今日陛下提點之後方才明白了過來”。


    段雲芙說著,語氣滿是真誠,麵上竟有一些悔意,一雙如水般的眼睛看著蕭謹年,柔聲說道“妾之前浪費了太多能和陛下相處的機會,不過如今也不算晚,從前是妾不懂事,時常惹的陛下不開心,還望陛下給妾一個機會,日後定當好好做好陛下的皇貴妃,不會再出言頂撞陛下了,可好”?


    段雲芙說著,將酒盞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後便感到酒的味道在嘴裏散發,嗆得段雲芙一陣咳嗽。


    蕭謹年見狀,隻覺有些好笑,隨意的把玩著手中的酒盞,麵上盡是嘲諷之意“皇貴妃便直接說出你今晚此舉的目的吧,不必和朕兜圈子”。


    蕭謹年說著,將手裏的酒盞放下,如鷹般的眸子直直的盯著段雲芙。


    段雲芙聽見蕭謹年的話後,強忍著咳意,緩緩開口道“陛下是不願相信妾了嗎?妾會有什麽目的呢?妾不過是想和陛下重新來過”。


    段雲芙說著,眼底露出些許失望,隨即說道“陛下可是還在生妾的氣?妾知道從前是妾太過於任性了,當初明明已經答應了陛下選擇進宮陪著陛下,進了宮之後卻一心想離開”。


    段雲芙說著,雙眼噙著淚水看向蕭謹年“如今妾已經想明白了,妾想留在宮裏一直陪著陛下,難道陛下不願給妾這個機會了嗎”?


    話落,兩行清淚從段雲芙精致的俏臉上滑落下來,蕭謹年見狀,蹙著眉頭,將酒盞裏的酒盡數喝光。


    段雲芙輕輕擦拭著麵上的淚水,又給蕭謹年和自己的酒盞裏添滿了酒。


    蕭謹年見狀,看向段雲芙的眼中閃過一絲戾氣,聲音冷冽道“朕今日剛誇了你演技精湛,怎地確是這般的不禁誇呢”。


    蕭瑾年說著,麵上已然生了幾分怒色“你生產那日所說的所以話,朕可是都聽的真真切切,你昏迷之際口中喊出的名字朕亦是聽的一清二楚,如今這才過了多久,你卻來和朕說要朕給你機會,段雲芙,不是人人都如你一般蠢笨”。


    段雲芙聽見蕭謹年如此說,心裏一時沒了底氣,趙佩儀不是說自己是他的例外的嗎?哪裏是什麽例外,也許隻不過是他的一時興起罷了。


    蕭謹年見段雲芙如此,嗤笑道“朕之前說過,朕不在意你心裏想的人是誰,可是如今,朕卻不許”!


    蕭謹年說著,話裏滿是警告的意味,滿是壓迫感的盯著段雲芙“朕不許你的心裏有其他人的存在,若是在被朕聽見從你嘴裏說出他人的名字,那麽朕會毫不猶豫的將其誅殺”!


    蕭謹年說的雲淡風輕,好似在談論今日的天氣如何,晚膳要用些什麽一般。


    隻見蕭瑾年端起酒盞看著段雲芙,麵上瞬間布滿了陰狠之色“朕遂了你的願,你可千萬小心些才是,別在讓朕從你的口中聽見了不該聽見的名字”。


    話落,蕭謹年冷魅一笑,將酒一飲而盡,隨即看著有些失神的段雲芙,見段雲芙呆愣的坐在那裏,眼中滿是驚慌,隨即挑釁的笑道“皇貴妃可是喝醉了?”


    段雲芙聽罷,方才迴過神來,雙眸流轉,隨即看向蕭瑾年,嘴角攝人一笑“陛下如此說便是原諒妾了,如此,妾還要多謝陛下呢,妾自當記住陛下今日說的話”段雲芙說著,端起酒盞忍著酒中的辛辣將其盡數喝完。


    直到綠竹端來第二壺酒的時候,段雲芙才猶豫著開口道“陛下可否告訴妾,為何不同意段丞相的辭官之請呢”?


    這是段雲芙最為疑惑的事,她想知道蕭謹年她到底打的是什麽算盤。


    話音剛落,隻聽蕭謹年嗤聲笑道“原來皇貴妃便是因為這事不解,才與朕求和的啊,既然你想知道為什麽,那麽朕也不妨告訴你,段丞相辭不辭官與朕來說根本就無所謂,他老謀深算,怕登的高摔的慘,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他是明白的很”。


    蕭謹年說著,眼底滿是精明,隨即看著懵懂的段雲芙“若是你將朕哄得開心了,朕便答應了段丞相的辭官請求,讓他全身而退”。


    段雲芙聽罷才明白過來,蕭瑾年他哪裏是打著什麽算盤。他分明是想告訴自己他手中握著我段家的命脈,若是自己真的將他惹急了,那麽他會隨隨便便找個什麽借口,將段家……


    段雲芙不敢再想下去,隨即看向蕭謹年,一臉認真的開口問道“陛下愛妾嗎”?


    話落,殿內突然靜了下來,蕭謹年沒有料到段雲芙會有此一問,一時之間心裏竟有些不知所措。


    見蕭瑾年沒有迴答,段雲芙再次開口問道“陛下可是愛著妾嗎”?


    蕭謹年此刻竟覺的心中一些莫名的緊張起來,那是自己之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自己為什麽會覺的緊張?


    蕭謹年清了清嗓子,冷著俊臉看向段雲芙,迎上段雲芙那一副認真的神情,蕭謹年緩緩開口道“你之前問過朕,如今朕還是那句話,朕為何要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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