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雲茱看著滿眼慌張的段雲芙,柔聲說道“二妹,蕊瑛她進宮時間久,宮規應該都已經知道了個大概,蕊瑛她沒有跟你說也許就像你說的一樣,她是怕你覺得愧對怕你擔心她的難過吧”。


    段雲茱知道,就算林蕊瑛和二妹的關係再好,可是太子畢竟是蕊瑛的丈夫,哪個女子又願意和她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呢,哪怕是自己最好朋友。


    段雲茱知道就算林蕊瑛嘴上沒有說什麽,心裏一定也會非常難受的吧?


    段雲茱直到嫁了人才明白段夫人當初為什麽這麽介意張姨娘的存在,若是換做是自己的話想必亦是會如此,段雲茱想著,不敢想像若是紀衍納妾之後自己又該是怎樣的傷心。


    段雲芙聽到段雲茱的話後,雙眸微紅起來“大姐,我是不是太自私了,為了小道士傷害了蕊瑛”。


    段雲茱聽罷滿眼心疼的神色看著段雲芙溫柔說道“二妹,你不必自責,蕊瑛她是理解你的,就算太子沒有讓你進宮做側妃也還是會有其他人的,這一天蕊瑛她總要去麵對的”。


    段雲茱說著,同時也是在說給自己聽,無論現在紀衍對自己有多好,總有一天自己也是要麵對這種事情的。


    段雲茱說著,輕輕撫著段雲芙的手安慰道“況且,太子待日後登基,後宮三宮六院也是很正常的,與其是別人做了太子側妃,蕊瑛也會想著那人寧願是你才好”。


    段雲茱見段雲芙聽見自己的話後,麵上的神情稍微緩和了幾分,隨即道“蕊瑛對你的情誼同你待她是一樣的,你不忍心傷害她,她又怎麽忍心看你為了清懷道士而痛苦呢”?


    段雲芙聽了段雲茱的話後,想到林蕊瑛對自己的種種,她真的是無以為報,日後隻要蕊瑛開口她定會義不容辭。


    段雲茱見段雲芙麵上的神情好了些,笑道“待你進宮後啊,還不知道蕊瑛要拉著你鬧出什麽名堂呢”。


    段雲芙聽罷,迎上段雲茱的目光隨即也跟著笑道“蕊瑛她可不似從前了,她現在穩重的連我都佩服呢”。


    太陽西沉,落日餘暉透過天邊的雲彩照耀在地上白皚皚的銀雪上,映的雪泛著裏金光。


    隻聽院子裏小丫鬟的聲音響起“大小姐、二小姐,三少爺迴來了,夫人叫您過去用晚膳呢”。


    惜月聽見後忙起身走道屋門口推開門掀起簾子看著院子中的小丫鬟說道“知道了,先迴了吧”。


    話落,惜月轉身迴到屋子內,笑道“大小姐一迴來,奴婢竟覺的時間過的這樣快,不知不覺外頭竟已經要黑了呢”。


    惜月說著,取下二人的鬥篷,采陶忙接過段雲茱的鬥篷為段雲茱仔細的係好。


    段雲茱聽了後看向惜月笑道“伶牙利齒的,同你們家小姐一樣”段雲茱說著看向段雲芙說道“許久未見到三弟了,不知道在軍營裏待的怎麽樣了”。


    惜月為段雲芙係好鬥篷後,便挽著段雲茱準備出門,隻聽段雲芙開口笑道“是啊,我聽母親說的時候著實吃了一驚呢”。


    出了屋子後,段雲芙被寒風一吹,隨手為段雲茱將鬥篷緊了緊說道“真是不知到明兒他怎麽想的,好好的竟偏要去到到種地方去受苦去,娘親在家中整日的為他擔心”。


    段雲茱笑道“那等會到了,你見了明兒可要好好的問問他”。


    說著,幾人已經走到正廳,進了廳內,隻見正廳中間擺了一張大圓桌,桌子上下人們正在布著菜,段流安坐上正廳的上位,正和段雲明說著話,段夫人坐在段流安的身旁,一臉笑意的看著父子二人。


    丫鬟們的請安聲打斷了正廳上的三人,三人皆是看向段雲芙段雲茱二人,隨即段雲芙跟著段雲茱一同向段流安夫婦行禮道“父親母親”。


    段流安看著站在原地的二人笑道“來了,入座吧”。


    段流安說著,起身走到桌邊坐下,段夫人坐在了段流安的身旁,另一側便是段雲茱,旁邊便是段雲明,段雲芙坐在了段夫人的旁邊。


    段流安看向幾人,滿麵春風道“雲茱,近來可好些了,聽你母親說你前些日子胃口不大好”。


    段雲茱聽忙恭敬的笑著迴道“已經好多了父親,勞父親掛念”。


    段流安聽罷,頷首道“如此便好”。


    段流安說著,看向段雲芙,眼底劃過一絲不舍,過了今晚自家女兒便要進宮了,屆時隻怕一家人再想坐到一起,隻怕隻能是迴想了吧。


    隻聽段流安正色道“芙兒,明日便是你進宮的日子了,進了宮之後萬不能在任性了,別讓你為你母親擔心”。


    段流安說著,眸子有意瞥了一眼段雲明,隨後又看向段雲芙接著繼續說道“你同太子妃感情深厚,進了宮裏,有太子妃照應我也放心些”。


    段雲芙聽著段流安說的話,心中不不禁難受起來,眸子中滿是不舍的看向段流安道“爹爹娘親自管放心,芙兒在宮裏會照顧好自己的”


    段流安頷首繼續說道“入了宮之後萬不可與宮外頻頻往來書信,記住了麽芙兒”段流安語重心長說道。


    段流安知道自家二女兒一向喜歡與人書信聯係,隻怕段雲芙進了宮後,與相府或者是尚書府書信往來頻繁,被有心人說事,或是被利用陷害。


    段雲芙聽後重重的點了點頭,看著段流安鄭重說道“芙兒知道了”。


    段雲芙雖然有些不明白段流安為什麽會這樣說,但她知道爹爹這麽說一定是有爹爹的道理,自己隻管聽著照做便是。


    隨後隻聽段流安接著說道“若是他人有心陷害於你,書信便是最好的手段”。


    段流安心中一點也不想讓女兒知道這些,但是他怕,宮裏麵的手段太過肮髒歹毒,他隻想自己的女兒能保住性命就好,不求其他。


    段雲芙聽罷,麵上滿是認真的神情看著段流安道“爹爹,他們都是誰,為什麽要陷害我呢”?


    段流安聽見段雲芙的話後,心中暗暗歎了口氣,看著眼前一臉疑惑的段雲芙,不覺又擔心起來。


    段夫人段雲茱幾人聽了後皆是蹙著眉頭麵麵相覷,心中都為段雲芙擔著心。


    隨後隻聽段流安頗有些無奈的說道“罷了罷了,明日便讓綠竹跟在你身邊同你和惜月一起入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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