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二小姐來了”綠竹通報後,段夫人眉頭微蹙道“讓她進來吧”段夫人想著,讓她聽聽這些也好,也免了日後遇到這樣類似的事情自亂陣腳,不知道怎麽處理。


    “娘親”段雲芙剛進屋內,便看見段夫人坐在上位,神情嚴肅。張媽和綠竹站分別站在兩旁,綠竹身邊惜月也愣愣的站在那裏。地上跪著兩人,分別是張姨娘和送信的小丫鬟。


    段夫人看見段雲芙道進來後,麵上劃過一絲擔憂的神色。“惜月說你去了緋珠居,雲茱怎麽樣了”段夫人語氣略有些擔憂的問著。


    段雲芙見低著頭跪在地上的二人,不禁眉頭蹙了蹙輕聲道道“娘親,芙兒去的時候大姐正哭著呢”段雲芙說道,語氣裏滿是心疼,隨後又氣哄哄的瞪了瞪地上的張姨娘。


    段夫人聽了後,歎了口氣,對著綠竹說道“通知忠德了嗎?”


    綠竹脆聲迴道“已經讓綠柳去了”。


    段夫人聽到後,點了點頭,看向段雲芙道“芙兒,過來坐,仔細聽聽罷”。


    段雲芙剛入座便聽見德叔的聲音伴著匆忙的腳步忙聲響起“夫人”。


    段夫人對著行禮的德叔點了點頭道“德叔,起來吧,今天叫你過來是想讓你聽聽是怎麽迴事,依照著家規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段夫人說著,又對著身側的張媽道“張媽,你來跟忠德講講事情的經過吧”。


    隻見張媽走上前來,行了個禮朗聲道“事情是這樣的,當時我正要去往廚房,打眼便瞧見這個丫頭鬼鬼祟祟的”張媽說著,指著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小丫鬟道“起初我沒有在意,以為是從進廚房偷吃出來的,誰知道我走過她身旁問她話的時候,她便嚇得不成樣子,慌亂之中將信掉了出來”。


    段雲芙看在地上的小丫鬟,心中疑問著,是真的因為慌亂所以將信掉出來了嗎?


    接著張媽說道“夫人知道的,老奴大字不識,我便撿起地上的信問她怎麽迴事,是誰的信,她就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一股腦地全都說了出來。”


    跪在地上的張姨娘聽到後,狠狠地瞪了一眼小丫鬟道“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小丫鬟,什麽信,我好好的呆在湘儀院裏,張媽二話不說把我押了來”張姨娘說著開始打起旁邊的丫鬟,大聲喊道“你這死丫頭,平白的汙蔑我,看我不打死你”。張姨娘如同潑婦一般撒起潑來。


    被打的丫鬟的哭的連連求饒。


    段夫人深深吸了口氣,怒道“行了,張姨娘,到底是不是你寫的信我自會查清楚,容不得你在這放肆!”段夫人聲色俱下。


    張姨娘漸漸老實起來,對著段夫人道“夫人,妾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丫鬟,她說的信,妾什麽都不知道啊”張姨娘說著,眼淚像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段夫人看了,眉頭蹙著,眼中滿是厭煩,開口道“綠竹,將信拿出來給她看看”。


    話落,綠竹從袖口處掏出一封信,走到張姨娘身前,將信晃了晃道“張姨娘,你可看仔細了,這信到底是誰寫的!”綠竹說道,語氣裏滿是威嚴。


    張姨娘抬頭看這綠竹手裏的信,眼中劃過一絲慌張,隨即開口道“信是我寫的”。


    綠竹又道“信裏的內容姨娘可清楚?”


    張姨娘神色一變,麵上滿是慌亂,看向段夫人,吞吞吐吐的說道“夫人~信~信是我寫的,可~可我也是沒有辦法啊”。張姨娘說著擦了擦臉上的眼淚。


    段夫人用手杵著額頭,輕揉了兩下太陽穴,閉著雙眸道“說吧,你要這麽銀兩做什麽?”段夫人說著,語氣滿是威儀。


    地上的張姨娘知道事情已經敗露,自知瞞是瞞不住了,隻好開口講道“夫人,實不相瞞,妾原本是嫁過人的”。


    此話一出,驚得屋子裏的人皆是目瞪口呆。段讓夫人驚得睜開了雙眼,瞪得溜圓道“你說什麽?你嫁過人?”段夫人不可置信的看著地上跪著的張姨娘,隨即給綠竹使了一個眼色,示意綠竹把不相幹的人帶下去。


    段雲芙聽到後,也被震驚到了,麵上滿是錯愕。


    張姨娘哭訴道“夫人,妾因家中兄弟姐妹眾多,家境貧苦,在妾十三歲那年,家中父母將我賣給了鄰村的人,那人名喚李平,平日對我時常打罵,就這樣過了兩年,我生下了一個男嬰”。


    話說到此,又是震驚了屋內的所有人。段夫人更是如遭了晴天霹靂一般,驚怒道“你說什麽什麽?你曾經生過一個男嬰?”段夫人滿臉的不可思議,這個張姨娘竟是將所有人都瞞了起來,而且還瞞了這麽多年!這個女子當真是不簡單,段夫人不禁細細打量起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的張姨娘。


    張姨娘繼續哭道“生下全武後,李平對我愈發打罵,妾實在是受不了,隻好偷偷的逃了出來,最後來到相府。”張姨娘說起那人,眼睛裏全是藏不住的恨意“可是就在兩年前,那李平不知道怎麽得知了我的消息,便帶著那個男子全武找了來,並揚言威脅我若是不給他錢,他便將此事全都說出去。夫人,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張姨娘放聲大哭起來。


    段夫人隻覺一股火氣直衝腦門,對著忠德道“忠德,當年她是怎麽進府的,怎麽身家底細都沒摸清就敢放了進來”段夫人從容的問道。


    德叔細細迴想了了起來,隨即行了個禮道“迴夫人,當年的事隔得太久了,老奴隻記得當時有一批丫鬟是從被抄家的何府買來的,至於張姨娘是不是那批的,恐怕現在隻有張姨娘自己清楚了”德叔說道。


    段夫人點了點頭,她從前不在京都,不知道何家的事。


    “知道了,忠德,這件事情不是小事,先將張姨娘和著小丫鬟押下去關進柴房裏,等老爺迴來在處理”。段夫人說著,看著張姨娘道“行了,哭哭啼啼的,張媽將她帶下去吧”。


    張媽應了聲後,叫來兩位婆子,將張姨娘和小丫鬟帶了下去。段夫人揉了揉太陽穴,一臉的疲憊,對著德叔道“忠德,你也先下去吧,明日將府中內所有的下人名單拿來給我”段夫人說著,輕歎了口氣。


    德叔告退後,屋子裏隻剩下段雲芙,聽見段夫人的歎氣聲,段雲芙安慰道“娘親,真是想不到,張姨娘竟這般大膽。大姐那邊要怎麽說呢”?段雲芙問道,心中不免擔心起段雲茱,若是她知道了這些事情該怎麽辦?


    隨即,段夫人歎了口氣道“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說著,看了看段雲芙道“芙兒,日後定要好好識人才是”。


    段雲芙聽到後點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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