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晚上十點鍾,李美燕才迴到自己家。


    夜色下,低鳴的摩托車緩緩熄火,梅嶺山女車王臉色依然發紅,她掃腿下車後,感覺一身力氣都散去大半。


    野性有力的長腿,隱隱還有些飆車過頭後的些許顫栗感。


    帶許閑哥飆車真是太刺激了!


    比做那種事還來勁。


    那種尷尬到了最後,是一波波難以言喻的浪潮。


    “許閑哥還是許閑哥,是第一個沒有被我抖下去的,就是不知道真的話,他能不能行……”


    即便已經是深夜,李美燕還是拿了衣服,走到一邊的衝涼房,水聲嘩啦,清洗起來。


    被驚醒的何寡婦,看看時間,都晚上十點了,不由有些不高興,她穿著寬鬆的睡衣,豐腴的身段,就是滑入夜色中的大魚。


    “燕子,怎麽迴來這麽晚啊,是不是又出去鬼混了!我跟你說,家裏好不容易走上正軌,你可不要再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了……”


    “還有,你出去前不是洗過澡了嗎,怎麽迴來還洗,家裏水不要錢的嗎?”


    何寡婦的吐槽,流露出她內心的一絲擔憂。


    過上好日子,誰又願意重新迴到那種卑微窘迫的生活。


    “媽,我多衝個涼,你也囉裏八嗦!我就是開車濺、濺了一身的灰,不衝一下怎麽睡得著……”


    亮著淡淡燈光的衝澡房,傳出李美燕有些不高興的聲音。


    在梅嶺山飆了八十一個彎的車,過程無比驚心動魄,火爆刺激,最後實在忍不住,都那個了,能不洗洗嗎。


    她沒有解釋,晚上是去接許閑哥了。


    因為迴來的確有點晚,萬一讓何寡婦心生疑慮,那可不好。


    以後何寡婦就會對她看得更嚴了,尤其是盯著她和許閑哥。


    夜色中,母女倆有一嘴沒一嘴地叨叨著,最後以李美燕衝完澡,快步迴房熄燈睡去結束。


    這一晚,李美燕睡得十分香沉,就是夢裏都在迴味著人在摩托車上,背後卻被雄山重重壓迫著的刺激感。


    ……


    許閑迴到自家棚屋。


    此刻老許早已睡得昏沉。


    棚屋周邊,十幾條被馴服的毒蛇,藏匿在草叢灌木之中,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還垂吊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分黃蜂巢,棲息著近百頭大黃蜂。


    它們蛻變後越發可怕,都是許家的護院保鏢。


    棚屋裏放著每天村診的收入,還是要謹慎一點。


    另外就是在許閑不在家的時候,房屋附近這些漸漸有“兇蟲”氣象的蛇與蜂,可以守護老許的安全。


    許家現在發達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紅嫉妒,尤其是莽龍村那些惡民,誰也料不準他們會不會溜迴來搞事。


    此刻許閑已經從微醺中徹底清醒過來,褲子裏的一片雄山輪廓,也緩緩平複。


    但燕子那野性翹滿帶來的餘韻,卻依然清晰可感。


    作為一代毒修,立誌要順心遂意而活的他,在梅嶺山那相當險峻的九九八十一彎上,本來有太多機會劍履及地,他都忍住了。


    一路上,李美燕那不抗拒不退避的默默承受,早就表明了她的心意。


    許閑哥隻要稍一伸手,就能拿下。


    可見識見識傳說中不得了的電臀舞。


    這次忍住野外山路邊“鼓掌”的衝動,極為難得了。


    無他,隻不過因為許閑那時還有最後一絲理智,畢竟剛與白玥芳一家聚餐,心裏還縈繞著那道美麗動人的身影。


    當然他不知道,這最後一絲理智,後續如果再受引誘,會不會突然渙散。


    順其自然了。


    在後山煉化兩副十毒湯後,已是晚上十二點。


    許閑沒有睡覺,反而身影一縱,猶如黑夜下的飛鷹,朝遠處黢黑的山巒掠去。


    靈力流轉,勁風撲麵,衣衫獵獵,轉眼消失在莽莽山林之上。


    僅僅十幾分鍾,他已經翻越幾座山嶺與高崗,來到與莽龍村相鄰的芳村。


    不過,許閑不是來夜下私會白玥芳的。


    他來辦點有意義的事。


    足點如飛,許閑轉悠一圈,才找到村民白大雄家。


    此刻夜色深沉,星光稀微,隻有偶爾一兩聲的犬吠,與野貓的叫聲,整個芳村顯得相當寧靜恬然。


    在許閑的念識雷達下,也隻有三四戶人家還亮著燈,村民在通宵打麻將。


    而白大雄家的小洋樓,唿嚕聲正酣。


    “被黃誌成父子搞得家業敗落,還睡得這麽香啊……”


    許閑靈力渡送,一縷迷魂煙毫無阻礙地飄入屋內,找到正主。


    隨即唿嚕聲立止,一樓大門哐啷打開,身材高大粗壯、右腿卻瘸了的村民白大雄,眼神有些迷蒙,猶如夢遊般走了出來。


    隨即,許閑走進屋內,大門掩上。


    “錄音吧,這是你偶然間從黃澤濤那裏偷錄到的,加上你幾年暗中搜集的證據,實名舉報,視頻發到網上,必能一洗心中冤屈……”


    許閑隱身在黑暗中,麵容淡冷,播放手機錄音,讓白大雄錄音存證,並“催眠”般在他心裏種下暗示。


    修士做事,追求效率,自然是用修士手段。


    這個白大雄,就是遭受黃誌成父子算計的比較有代表性的一位苦主。


    三年前,白大雄可也算是牛崮鎮的一號人物,鄉裏能人,承包鎮鄉的一些工程做,攢下不菲身家。


    但卻因為鎮裏的一項修路工程,他中了黃誌成父子的暗算,轉包合同有貓膩,在他墊資幾百萬修路後,之後那答應要給的款項卻遲遲下不來……


    被拖得傾家蕩產的他,去找鎮裏鬧過無數次,最後實在沒錢償還其他供應商的欠款,被人晚上套麻袋打斷了腿,從此一蹶不振。


    連縣裏的幾套房都賤賣賠完了。


    老婆跑了,孩子也被帶走,現在就剩下孤家寡人一個,再難翻身,隻能窩在村裏勉強度日。


    為了報仇,白大雄這幾年暗中就在搜集黃誌成父子的一些肮髒勾當證據。


    他,是許閑從黃澤濤口中“坦白”選出的一個代表人物。


    迷魂煙下,許閑“教導”一遍,白大雄自然是連連點頭。


    不久後,一道黑影掠走。


    白大雄就像什麽事也沒發生過,直接迴房繼續唿唿大睡。


    隻有第二天醒來,他才會瞬間冒出強烈的念頭,去行動起來……


    做完這一切的許閑,翻山越嶺,迴到莽龍村棚屋,才心情舒暢地淺睡過去。


    黃誌成父子,好日子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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